29、29(1 / 2)
去基地的路畅通无阻,从杉湖村出发,路上除了报废的车辆,找不出一个丧尸。
一路畅通无阻,在距离基地五十公里的路上遇见外出清扫丧尸的军队。
皮卡跟着军车抵达基地。
基地外围三十米的高墙上布满电网,两道大门一道小门,军车进入左边大门,皮卡停在右边大门车队后,旁边小门排了三?列小队,男女老少疲惫地挤在一起。
车队徐徐前?进。
二十分钟后,两辆皮卡滑进大门。
木灵贴着侧窗玻璃,看清地势。
大门里还有一座高墙,不禁布满电网,上面还镶着炮车,正对每一个进门的人。
两道高墙之间百米宽,贴近内墙搭起无数的简易房屋,房屋绕着内墙延绵一圈。
中间空地支起六顶帐篷,分别排着从外墙进来的人。
“车停那边,下来排队检查。”士兵抬手指了下。
老萧把皮卡开过去,顺着车辆停下。
他们背着背包下来,就近排队。
队伍缓慢前进,前?面的人陆续走进帐篷,再也没出来。
太阳逐渐西落,晚风吹过,带起层层凉意。两堵高墙在夕阳中拉下长长的影子,整个中央地带都笼罩着沉重的气息。
木灵不安地互踩脚尖,陶姜用力握着她的手,沉声说:“没事的。”
轮到他们,五个人一组进了帐篷。
首先是一张白色的长桌子?,桌两端整齐摆放着六个铝制盘,放着各种医疗用具,桌边立着装满医具的货柜。
一道白色帘子?隔绝帐篷的后面。
三?个戴口罩的医护人员坐在桌前?忙碌地在医册上写着字。
其中一个护士抽空说了句:“抽血。”然后丢开医册和?笔,然后拿起橡皮管往木灵手臂上系紧,棉签蘸取安尔碘涂抹血管。
随后伸手抓过一袋采血器撕开,采血针一扎,深红的血液顺着细管流进采集瓶。
“压住。”护士用一根棉签压在针点上方,拔了采血针,“名字。”
“木灵。”
护士在标签上写下名字,打好编号,血样管插进样架:“后面去。”
木灵压着棉签,穿过白帘。
两旁分别立着六个透明的圆筒装置,上面无数根不同?颜色的管子连接机器。医护人员游走在每一个机器前:“脱光,进去。”
木灵迟疑着,她看见一个赤.裸裸的男人正从一个圆筒里走出来,捡起长凳上的衣衫快速套在身上,然后和医生说了几句话,从尽头的帐蓬门走出去。
“快点!”医生看了她一眼,严厉地催促着。
木灵被吓得赶紧脱光衣服,走进圆筒,里面冰凉的,像又水在流动,又似乎没有。
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站在里面看见陶姜他们走进来,五双眼睛相对,各自尴尬地垂下头。
时间很漫长,漫长得脚下都快生?出青苔,站不稳了,医生终于对她勾了勾手。
她急忙走出去,穿上自己的衣服。
医生:“名字。”
“木灵。”
医生往仪器屏幕上看了眼,说:“43号房。”
木灵:“在哪里?还要体检吗?”
医生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在仪器上划动,随后像对待空气一样,进行下一个人。
木灵只好走到帐篷尽头,等陶姜出来。
等待的时间,她往外面看了眼,帐篷和内墙下的房子间,每隔十米站着两个士兵,肩上挂着枪。
有些?房子里有人,有些?空荡荡的。
“阿灵,多?少号?”陶姜走了出来。
木灵回头说:“43号。”
“我也是。”老萧说。
一圈下来,他们十一个人全是43号房。
“检查完了就进房,不要滞留!”士兵发现他们,走过来催促道,“几号?”
老萧:“43。”
士兵:“那边。”
他们进了43号房子,里面或蹲或站或躺五个人,见他们进来,抬起眼皮看了眼,沉默地往后缩。
房子不大,十五平方米,十一个人甫一站进去,空间立刻狭小许多。水泥地,水泥墙,灰色的,尽头角落挖了个坑,散发着生?理恶臭。
在装满三十个人时,门从外面上了锁。
吴冲抓住墙上的一扇小窗,急切地问:“隔离多久?”
士兵心善地回答:“24小时。”
太阳彻底沉下,窗口的最后一缕光消失,房里漆黑一片,浑浊的空气里响起鼾声、叹气声、咳嗽声。
所有人都戒备地朝向咳嗽声,咳嗽的人低声说了句:“老毛病了,不好意思,我尽量忍着点。”
适应昏暗后,人眼能模模糊糊看清人类轮廓。
他们极力避开他,这种情况下,谁的话都信不得,说不定他此刻说是老毛病,下一刻就翻起来咬人。
月光打进窗户,昏暗清晰了几分,万籁俱寂里,有人摸索着走进尽头的坑前?,拉链滑动,悉悉索索的水声响起,尿骚味弥漫。
“感觉有点不对……”木灵小声说。
老萧几个人都未入睡,他们背着大包小包,太惹人眼,得时刻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