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2(2 / 2)
小皇帝大概是到底还没完全夺回权柄。后宫还掌控在太后手上。所以这么来来去去好些回,竟也没被小皇帝发现。
教的东西也是既多且杂。从天竺的瑜伽体式,到戏曲的眼神身段,甚至还包括了吐字发声。
学得好,一顿鱼肉米饭,滋补汤品那是不会缺的。学得不好,一顿鞭子,受点皮.肉之苦也是逃不了的。
不过冷宫偏僻,里面的人又不得皇帝喜爱,本就没什么饭食。
现在正值初春,春寒料峭。那些清汤寡水隔了那么远,一路送过来,拿到手上早就没了热气。几粒油花凝得雪白,孤孤单单飘在汤水上面,看着分外磕碜。
导致江夜白居然离奇地对这种夜间小课堂期待了起来。
不过贫穷的家庭总是被雪上加霜。
一日上午,江夜白刚从睡梦里睁眼,前夜练功的浑身酸痛齐齐袭来,却听见系统道:
“江夜白,万法相通,互有助益。以前没督促你练过拳脚功夫,是条件所限,也是我的疏忽。现在有了条件,开了筋骨,该练的功夫也不能落下了。”
江夜白觉得有道理。于是这天他蹲了半个时辰马步,又强撑着,在系统的严格指导下习练了基本的拳脚和剑法。
以至于到了晚上,练功的时候,江夜白又饿又累,四肢抖得完全使不上力来。
教习乃是太后心腹。对于青年受训的目的也是心知肚明。当下怀疑他私自偷尝了禁果,便要上手探查。
江夜白苦小黑屋久矣,只捂住最后的遮羞布,不敢放手。
“罢了罢了。”太后发话。她知道那些残缺之人,比如宫里的太监们,都极在意残损的部位,不愿被常人瞧见。
这些日子青年已被开发出了媚骨。偏又生得清冷。此时多了些倔强贞烈的样子,又别有一番风味。
太后想起应声蛊里听见的,青年开胯拉筋时压抑的呻.吟。
哥儿果真天生尤物,自己果真慧眼识珠。
可惜要便宜了旁人。
“小夜子这般模样,真让我怜惜得紧。来人,先给他送一桌吃食上来。”
不过她还得寻思一个法子,把青年最后那点可笑的自尊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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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太后的法子付诸实践,一天夜里,小皇帝直接摆驾去了江夜白的冷宫。
太后的人早就得了消息,撤得干干净净。
江夜白看见一点飘飘荡荡的明黄色袍角,只得强忍着自己酸痛的四肢和老腰,恭恭敬敬拜了下去:
“草民参见陛下。”
月生海看着青年姿势艰难地起身过来,跪伏在他面前。
一举一动都很艰涩,像拉扯到了伤处,痛得紧了。
想必是受刑的伤还没好全。
月生海恨他上辈子欺瞒背叛,恨江家的算计和野心。所以他灭了江家全族,又对江夜白施了酷刑,打入冷宫。
可他还是忍不住过来了。
不过是为了一睹江夜白狼狈不堪的模样。他想。
可究竟有几分是因为上辈子那股一时断不掉的感情,他不愿细想。
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会输在一个哥儿身上。
月生海甚至有些迁怒:好像只要再罚得他狠一点,就能证明自己只是单纯的报复。
所以此刻见着青年如此举止艰难,月生海也不叫他起身,就晾着他跪在地上。感觉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青年穿着粗布衣服,白色的,没有浆染。衣袖不长,露出青年白皙的手指。
因为跪的久了,有些难以为继,指甲都泛着白,死死贴在长着青苔的石板上。
令人快慰。
月生海满意打量。却发现大概是最近过得艰难,青年瘦了许多。一根腰带简简单单地一勒,勾得那腰细得仿佛要折断了一般。
明明跪得恭恭敬敬,连手指也一丝不苟地并拢,整整齐齐的。但那背部的曲线,脆弱的脖颈,细得不堪一折的腰,还有白得晃眼的皮肤,都莫名透着一股似有似无的媚意。
又纯又欲的。
月生海觉得自己又着了魔似的,一把将人抱起来,拖进了简陋的殿里。
青年微弱地挣扎。
月生海愈加兴奋满意。
这不是余情未了,这是单纯的惩罚。
着了魔的月生海没发现,在他怀里,敬业的江夜白含泪带怨,求助般的,朝他身后的大太监李元恩投出似有似无的一瞥。
李元恩不由心神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