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2(1 / 2)
“江家……”青年脊背单薄,太后一节一节,按过他脆弱的脊椎骨,“江家与哀家是有些合作。但你自己想必也明白,世家大族,那是各有各的心思,哪会真心投靠到哀家一个弱女子手下?”
江夜白跪在地上,低着头不作声。
剧情里原主的人设过于复杂,心思捉摸不透,技能也过于高端,江夜白担心自己撑不住。
不如表现出遭逢剧变后,沉默内敛的样子。
太后似是有些满意。她摸猫儿似的在青年背上顺了几下,慢条斯理道:“不过哀家也不是那等心肠冷硬之人。小夜子这等情态,我见犹怜,便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太后捻起几案上左边的药丸,“我给你应声蛊的解药。从此江家种种,与哀家再无干系。”
江夜白愣住。
应声蛊,分为母蛊和子蛊。
子蛊种在被控制者体内,母蛊养在施术者案前。
如此一来,被控制者说出的每一句话,乃至他周围的每一个声音,都会被母蛊重复出来。
据说曾有人种下子蛊不计其数,号称能“谛听天下声”。
是蛊术版的监听器。
原主是个反派,或是因为留白才能更显出原主深藏不露,剧情里对他立场的描写不多。只知道他与宰相公子情根深种,私定终生。
宰相是摄政王一脉。
而若是太后所言属实,江家和原主竟早就是太后一边的人!
江家已经没了,而江夜白是个任务机器。所以曾经的真相和立场于他而言都并不重要,他其实并无其他选择。
幽暗大殿里,只见青年抬了头,仿若孤注一掷,沉声道:“草民,选择第二个。”
“不愧是曾经的上京公子,果然心思聪颖,识得时务。”太后轻笑一声,“众人皆知,江家因恶了摄政王,才被冠以叛乱之名。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个假象。你若想要探寻真相,想还你族人清白,想让这两百多人入土为安,葬入祖坟,想报仇雪恨,血债血偿……”
手一节一节抚弄过脊柱,一路下滑,落在尾椎上。
青年浑身都绷紧了,太后能感到手下躯体在微微发颤。
青年垂下眼眸,面上因羞耻染了层薄红。似乎在强忍着什么,青年艰难开口:“请太后娘娘……自重。”
“资质倒是不错,我见犹怜。”太后轻笑一声,手上轻轻一点,满意于青年剧烈的反应,“可想做到我刚刚说的那些,你还远远不够。”
殿里烛火摇曳。香雾从铜兽口中丝丝缕缕地漫出来,在大殿上缭绕不散。
掩盖了青年抗拒的呜咽。
“世人道你天资横溢,张扬不羁。又有人说你性子淡漠,万事不萦于心。”太后漫不经心,言语却未留下丝毫情面,“哀家看来,你不过是极自负又极自卑。你耻于接受自己的身子,耻于你哥儿的身份。你只想立于朝堂,算计天下,不甘心屈居后宫,委身于人。”
“但你就是个哥儿。”
手指往身下微微一点:“你甚至还被施了宫刑。江夜白,你睁着眼看看,如今的你,根本算不上男人。也算不上女人。”
青年浑身发抖,死死攥紧了手。
就是要这样。趁他最失魂落魄的时刻,碾碎他的尊严,粉碎他的人格。如此一来,方能彻底驯服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让他为自己所用。
“起来罢,”太后心思一动,拍了拍他的脸,“你手儿巧,给哀家涂个蔻丹。”
江夜白茫然地听着太后给他复杂的人设加上更复杂的设定,只得不作声地去取了蔻丹,给太后娘娘涂指甲。
不过他那“温柔娴淑”的前世大概是没有点亮涂指甲油的技能,做起来分外生疏。
旁人眼中看来,便是青年神思不属,手脚发颤,精细的活儿已经没法做好了。
太后心下满意。面上却是不显。
“罢了罢了。”太后挥手示意他停下。捏了他的脸过来,在近前细细端详打量。
凤仙花的汁水染在青年行刑后苍白的面颊上,在满室烛光下,衬得他一贯清冷的面容,艳丽如同妖物。
“多漂亮的脸蛋儿,”太后手指轻抚,留下一道道艳红的痕迹,“你若是真想选第二条路,就给哀家丢掉你那不知所谓的男人的自尊。要知道,你现在除了这美貌和身子,一无所有,一文不值。”
青年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是。”
手指捻起一颗丹丸,送入口中。那丹丸在喉头滚了几滚,终是落进了青年腹中。
“开筋软骨丸,”太后奖赏似的拍了拍他的脸,“会让你身子柔软。本来是中年习武之人用来松开筋骨,弥补缺失的童子功。但于你而言,也是最适合不过。”
“明天起,会有人教你步法眼神身段,一切勾引男人的本事。我要你——给我接近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李元恩。”
青年低头应是。
“那今晚,你先学这个。”
太后手指灵巧一勾,青年一身衣袍便像层层花瓣,绽开了,然后重重叠叠落了一地。
一室旖旎。
“练。”
于是江夜白练了一晚上穿衣服和脱衣服。
---自那天起,便夜夜有人过来。或就地在他荒凉的冷宫里,或蒙了眼,带去烛火摇曳的密室里,教他种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