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莨栾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心痛的表情,他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从不了解他。”
子衿冷笑:“你们总是摆着一副是对的然后就可以义正言辞的指责说我们不懂,我与他天生便是一对,我们才是最完美的结合,是你将他从我身边强行带走。”
莨栾苦笑,木溪死前留下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她一心要魔皇回来,你劝不了的,带她走吧,我们早该了结。”
莨栾道:“木溪说得对,我们早该了结,我不会让他失去自我让你利用。”莨栾觉得纠缠这么久真的是累了,两次了,木溪都死在他手上,也许这一切早该结束,而不是妄想改变天命,苟且偷安。
莨栾回过头,看着艳骨,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只有艳骨的影子:“月华,这些年,辛苦你了。”
艳骨的身子在流景面前僵硬,他别过头,不敢看莨栾:“你都想起来了。”
月华...这也是艳骨的名字吗?...
莨栾轻笑,见到好友,他的心也终于因为爱人的离去而温暖一些:“误打误撞,不小心坏了你的好意,抱歉。”
艳骨内心汹涌,却不能表现出来:“没事,想起来了也好。”
莨栾欣慰的笑:“我真怕你生气,怪我不听话。”
这个人真的是他认识的莨栾吗?他不冷漠,不怪异,反而温润如玉,静如清水,流景紧盯着莨栾!
“你不听话的时候多着了,你要怎么跟我算?”艳骨隐忍着,他犹记得,在发病之前还冒着风险出现在他面前提醒他。
莨栾笑道:“就这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莨栾...”艳骨猛地抬头,看着莨栾的眼神透露着害怕和担心。
莨栾伸手去遮他的眸,像第一次见面时,他看见十八地狱的惨状,吓得啊啊大叫,而他伸手去遮他的眼:“别害怕,我在。”
艳骨的记忆一下子就回到很多年前,那时他尚年幼,而他已是翩翩少年,一身白衣,立在阎罗殿前,温润而笑,东华帝君带着他去拜访酆都之主,更巡视了十八层地狱,他第一次见这惨像,吓得哭了,是他走到身后,遮住他的眸,说了和今时一样的话。
这是莨栾与艳骨的过去,流景无法插足,也无法知晓,但是见他们深情,总难免动容。
“可叙完旧了?肯安心死了吗?”这妖族的王,妖媚骄负,邪气乍现,让人毛骨悚然。
“反正我们都有相同的目的,不死不休,早点解决也好。”艳骨冷冷发笑。
流景也因此走到莨栾的面前,用身子挡着他,身后的莨栾看见这高挑身影,想起虽与他不多交谈,可关于他之事,还是听了不少。
“流景,你不用如此担心我,她想杀我,没这么容易。”身后的莨栾柔柔道。
唉...“你认识我?”流景很认真的想了想,好像自己从未在他面前露过面。
他扬唇微笑,梁桑说的没错,这个少年笑起来的时候很要人命:“我倒是忘记了,你转世为人,哪还能记得以前的事。”莨栾伸出手,手指捏住流景的手腕,流景还没清楚他做什么,又见他放下,声音透着欣喜:“原来你成了判官,如此也好,想必月华将酆都城治理的很好。”
“好是好,但是你不在总觉得缺了什么,艳骨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呵...”他笑:“这酆都城,怕是没那么容易回去了。”他的声音,忽然无奈。
“为何?那里才是你的家,知道你没死,婆婆会很开心,她总念叨你。”那不是骗他的,孟婆每次说起前任阎王时,语气都带着怀念。
莨栾听罢,微微一笑,孟婆啊,记忆中那美丽少女!如今她沧桑了吗?“她还好吗?”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五百多年前!
“很好,很有威严,也很爱调戏艳骨。”
还真是她的性子,原来这么多年都没变!莨栾噤了声,卫纸月也走到了流景对面,而另一边,艳骨与子衿对峙,真气迸发,在流萤光下亮起两道气墙。
“纸月,我们非得这么做吗?”若真要开打,流景还是不太愿意动手。卫纸月扬起了手,凝聚真气:“不这样也可以,只要你过来,我杀了他,救回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