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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比较憨厚,眉头皱了下,沉默的,“你少说两句。”
猴子不满,“本来就是啊,你刚才没看见啊,他在我手下都没过一招,底盘不行。这漂亮小娘们怎么找这么个汉子,关键时候半点用没有,要我说还不如找我。”
“……”大熊瞥一眼,懒得说话。
猴子却已经扒拉到后面,去看容枝与傅柏。
目光在女人冷白肌肤上流连两分,口里还不停的,“你瞧瞧这皮肤,这相貌,卖出去,她爸能赚多少钱啊。”
大熊:“赚多少钱都跟你没关系,你管好你自己。”
猴子啧啧啧地笑,心里小算盘打得灵巧,“是没关系,不过我们好歹有雇佣费嘛,十来万呢,到时候再从人牙子那里折算点,这笔生意才算挣得轻松。”
大熊皱眉,“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十万,在他们手里,都能杀人越货了。
猴子满不在意的,“人傻钱多呗。”
大熊还是不放心,皱着眉头不吭声,却在猴子要去撕容枝衣服时,伸手握住他的手,猴子蛮不开心,满口:“这女的一看就不是处了,加我一个也没事,反正都要卖人牙子,到时候也……”
大熊:“不行,万一还是呢?价钱你赔?”
两人叽叽歪歪吵起来。
最后是前面开车的纹身男,“行了,猴子你是饿死鬼投胎,这口饭也吃?别搞这些事,把人送到,做完这笔我们就金盆洗手,到时候该干嘛干嘛。”
猴子舔舔唇,这么大一个美女放在面前,不给碰不给摸不给上,他还真有点不甘心。
可队里一直是纹身男说了算。
算了。
反正到时候一有钱,要什么女人没有。
现在把东西送过去,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大熊坐在旁边还是觉得不对劲。
可能,或许是,老大加了个反派必死BUFF?
清晨七点半。
酒店里,剧组人员醒来,照常准备一班一班走。
但慌乱的吴培率先跳出来,抓着冯棠就问,“冯导,看见傅总了吗?”
冯棠满脸懵逼,心想你家老板不见了,找我干嘛,一个大男人,无亲无故的。
吴培也发现自己不太对头,连忙解释,“今天早上忽然发来一封紧急文件,我去房间找傅总,发现他不在,又不好意思去敲容小姐的门,冯导帮帮忙?”
冯棠满眼和/谐:“这个我能行。”
她去敲门,结果半天没个声音。
冯棠嘴里念叨,“不对啊,这么敲门声,枝枝不可能没听见啊。”
两人又以为,这对小情侣在里面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最后,两个人都蹲在门口犹豫起来。
还是走过去的钟弋,停下来问,“怎么了。”
冯棠和吴培将事情解释一番。
钟弋却不如他们所想,眼里没有出现河蟹的光,也没有想到晋江不能写的事,反而拿起电话,打容枝号码。
冯棠看着也没发觉什么,和吴培说,“对啊,能打电话,你怎么没有给傅总打?”
吴培:“多少秘书,是因为,在不该打电话的时候打电话,被炒鱿鱼的。”
冯棠点点头,“你说的很对,男人这种时候,就跟赛跑最后一百米一样,不能被打扰的。”
吴培:“那可不是,而且你不知道,傅总都没干过这种事,是老树开花,石猴成精,我要是打搅了,明天冯导估计只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
两人不知道发生什么,聊得还挺开心,分享作为单身狗吃狗粮的快乐。
而钟弋听着手机的关机提醒,眉头紧锁起来,这次重逢,他有和容枝说过,不要关机,任何时候,不要找不到,容枝也答应了,可现在关机,而且还是清晨,在需要闹钟的时候,关机,只有可能是遇到危险了。
钟弋放下手机,没有说一句话,直接抬腿踹向那扇门,酒店的门虽然破,也不是轻轻一踹就能踹开的,靠着墙的冯棠与吴培,都感觉到了墙体震动。
冯棠惊了,她知道钟弋喜欢容枝,但这也太刺激、太不理智了,万一打开门,看见两个恩恩爱爱的人,这不是更加难过吗。
冯棠想劝劝他,别打扰人家鸳鸯戏水:“钟老师啊……”
然而钟弋没有理会,直接拂开她,又踹了一脚。
木门苟延残喘,摇摇欲坠几下,最后还是全部掉下来。
冯棠嘴巴圈成了O字形。
楼下前台也立马赶过来,拉扯着钟弋,一口一句,“你们这样是犯法的!要赔钱……”
但钟弋什么也没有不管,即便是被前台保安扯住,他照样走向门内,手不能动,他照样一个房门一个房门的踹开。
前台拽着他的衣袖,死活不让他动,拖延着时间,却根本拽不动人,反而被他拖着走,步伐特别匆忙,他要是松开手,就只能摔疼屁股墩,因此他只能紧紧握着,就像是古代被托在马后的那个犯人,其中滋味不由分说。
等到门全部打开,钟弋才停下来。
神色淡薄,目光沉静,声音却像从北极冰缝里传出来,冷到极致。
“容枝出事了。”
冯棠一听,连忙跑去几个房间看。
房间空空荡荡、整整齐齐,容枝那张床上的被子,都安安静静摆在那里,完全没有鸳鸯戏水,甚至,没有容枝的存在。
“我靠……”
“那傅总也不见了?!”
两人发出惊天动地的疑问。
前台还在说,“一共四扇门,每扇门六千,一共就是二万四,不知道室内还有没有什么损失,这可都是要记在账上的,年轻人做事就不能动动脑子……”
他没说完,被钟弋拎住衣领子。
钟弋冷声:“监控在哪里。”
明明是极其俊美的男人,目光却跟死神一个温度,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送去地狱。前台被冷得三四秒不能说话,刚才还在记账的纸笔全部都掉在地上,回过神连忙说,“监控……监控没有装,我们酒店都没人住,今年新建起来,还没来得及装监控……”
冯棠窒息了,“空调坏就算了,监控也不装吗?前几天我还见到奇奇怪怪的人出入酒店,你们酒店治安就这样?!”
前台炒委屈,“我们这里没什么人,都是一个村子,大家都认识,就没必要浪费监控的钱了。你们不知道监控多贵,都跟这个门一样了,门的钱记得配给我们……”
冯棠被这种奇葩言论气笑,她一直以为监控是每个酒店,甚至于旅馆的必备品,没想到这里最好的酒店,居然连监控都没有,还说什么一个村子,之前村子里那些村民,还想着勒索敲诈呢。现在,住在酒店的宾客,甚至说是贵宾,离奇失踪,对方居然只关注赔钱的事情。
冯棠破口道:“你们客人都失踪了,出个好歹,你赔得起吗?还门门门,几百扇门也抵不过她一个人!”
前台抿着嘴不以为然,“可能就是去外面浇个水呢,她消不消失不一定,你们弄坏我的门才是真的。”
冯棠:“大早上我把你头摘下来浇水。”
前台没想到城里人这么凶,当时就怂了。
下一秒,他被钟弋扔到地上。
钟弋从始至终都没看他几眼,直接就说,
“报警吧。”
他几乎是笃定冷静。
前台摔在地上屁股疼得一批,却来不及喊一句疼,扒拉住对方的裤腿,“不能报警啊,不能报警。”
“怎么?”冯棠蹲下来看着他,目光逼人。
前台被她冷冷看着,眼神有两三秒闪躲,一面找借口,“我们村里人都说了,报警不吉利,这酒店才开业没多久,警察来过,到时候都没人赶来了,你们也做做好人,那位小姐说不定就是出去有事,等会儿就回来了……”
他左顾右盼,冯棠冷笑一声,“你怎么就知道是小姐。”
“我……”前台懵逼了。
吴培也发觉其中蹊跷,“对啊,我老板是个男的,怎么就是小姐了?”
前台当时就懵逼,被套着话说:“啊?!男的?!抓错……”
他没说完,发现事情不太对,不敢看人的眼睛,然而下一秒,直接被人踢到墙上。
冯棠满眼冷色,对钟弋的暴行没有半分不满,“报警,赶紧报警。”
她就说这个前台不太对,正规酒店,没有监控也没有夜班,这是什么酒店,而且刚刚钟弋踹门的时候,他几乎是下一秒就跑过来,说明一直在看着,看着这儿做什么,脑子有病?上次可是早上九点才上班的。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狗比前台醒这么早,肯定有事发生。
这个B果然跟带走容枝的人是一伙的。
冯棠现在就怀疑,上次见到的贼眉鼠眼的人,就是带走容枝的。
她又有点气,昨晚上容枝明明听见声音了,干嘛要赶走她,要是一起睡,这群人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但气归气,担心担忧才是最多的,报警才是最要紧的。
剧组少了两个人,导演心静不下来,剧组今天直接停工。
酒店一片混乱,吴培已经拨打了警察电话。
这会儿,卓迟才醒来。
从房间出来,看见混乱,却并没有慌乱,也没有问容枝,反而有一种坦然,一种未卜先知的坦然。
他看向钟弋,对着在场所有人说。
“没事的,姐姐之前就已经做好打算。”
“我凌晨就报警了,现在警察应该已经追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新预收好好看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