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长发及腰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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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不知?
从前,他确实只知爸爸是破过大案的英雄,对于详细的细节并不知情,可是姑父已经给他把所有的故事都说得明明白白了,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主动和爸爸妈妈交谈,希望得到他们的谅解和支持,毕竟,他们也曾年轻过,也曾那么艰难地爱过,可是,好像他过于乐观了些。
“妈,来不及了,我说过,我很喜欢她,非她不娶。”童博面色凝重,可是,脸上却写着坚定不移。
“别……”她闭着眼睛,鼻息里是他掌心的气息,温暖干燥,“别这么说,也别这么做,你这么做根本无法让我幸福,只会让我更加痛苦,你怎么就不明白?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幸福,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贺心澄收回目光,“没有,妈妈,我突然又不想吃了呗,腻!”
如不爸破交。“不是,我想家了……”她低声说。
童博心烦意乱,哪里能听得进妈妈的话?扔下一句“要见你自己去见!”,便追着贺心澄的背影而去了。
乐颜捂了捂钱包,又要少一笔钱?眨着眼睛道,“不用了吧?我大哥不在家哦!”
“可她是干净的!”童博无法容忍妈妈把贺心澄与一个罪犯划等号,流着相同的血,不代表她的灵魂也和她父亲一样,“而且,妈妈,据说当年外公也不怎么光彩,妈妈,您身上还留着外公的血……”
“怎么?不好玩?还是饮食不习惯?”卿染轻轻抿了一口茶,问。
回到房间的时候,母亲在里面,问她,“今天去了哪里玩?吃晚饭没有?一起下去吃?”
“……”小囡只有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自学工商管理学是枯燥的,她最初是逼着自己学习,直到有一天,正在看书的她,被窗户外忽然窜进来的人影给惊动。
她皱了皱鼻子,垂下眼眸来不再往那个方向看,尽管心里其实很向往看一眼,待她终于忍不住抬头时,已经没有了那两个人的踪影。
“小囡!小囡!”乐颜的手在她面前挥舞。
“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她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不要,我吃过了……”其实还没吃,餐厅也在一楼,还是和咖啡厅相邻的,去餐厅必经过咖啡厅……
这一段对话,她躲在柱子后面,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呢?你怎么看?”卿染凝视着女儿,期待听一听女儿的想法。
“故事?有啊!你哥真够招人的,不知招多少美女冲他献殷勤!”小囡挥挥手,皱着鼻子,很是不屑。
“啊?什么呢?妈咪。”她手一抖,杯子里的水差点洒了出来。
“可是……你不是说,瑞士是你和爸爸梦想归隐的地方吗?”
再看他一眼,只见他正用笔在书本上画着下划线,很认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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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刷的莫名其妙红了,心跳无端加剧。
木然地跟着妈妈找到一个位置,木然地坐下,服务员端上水来,她端着杯子,默默地喝着水,听妈妈温柔的声音点着菜,却不知妈妈点了些什么。
卿染沉默了一会儿,道,“心澄,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多年在国外也省出一笔钱来,拿回国内付首付还是可以的,其它的,可以想办法贷款;至于从医行善,在国内也可以做,既然当年我们可以在陌生的瑞士生活下来,回到自己的国家难道还怕吗?”
童一念这是怒极了……童博从小到大都那么优秀,一直是她的骄傲,她从没舍得动他一根指头,更何况,在酒店的大堂就动手打人,纵然她脾气再大,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生活,也把她的脾气都给消磨掉了。
最显眼的座位上,坐着一对青年男女,衣着考究,俊美优雅,十分引人注目。
“有啊!什么事?”
厌憎……
童博听见这个词,痛苦地捏了捏拳,没有哪个词比这个词更让他难过,他宁愿她说的是“恨”,而不是厌憎……
今天这事儿,若换成是曈曈,可能局面又会不一样……
“也是……”乐颜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突然道,“小囡,真奇怪,我发现我现在每次只要一提我二哥你就脸红,是怎么回事?”
“怎么是不务正业呢?”他反驳她,“别忘了我家也是从商的,没准我哪天转业了,没一点工商管理底子,你想让我喝西北风啊?”
其实,她一直很仰慕母亲,也希望成为母亲那样的冷美人,可是,她知道,母亲的冰雪之美是与生俱来的,不需伪装,不需刻意,从骨子里、眼眉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而她的冷,则是刻意去学习而得来,也许是崇尚,也许,是因为像她这样缺乏父爱的女孩给自己画上的保护色……
心里某个地方像开了裂一般,出现一个缺口。
童博赶上了贺心澄搭乘的电梯,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用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包围住,低下头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心心,不要把我妈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其实她人很好,很善良……”
童博第一次挨母亲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表面温和,骨子里却遗传了童一念性格里的固执和倔强的他站了起来,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她!”
“我很好看吧?”他突然抬起头来,冲她一笑。
好吧……小囡点点头,算接受这个理由,“不过,陆教官,你能不能学着从我家正门进来?这慢慢儿的,天气就要变冷了,我不可能大冬天的还开着窗户等你。”
“啪”的一声,童博话没说完,童一念便一个耳光打在了他脸上。
没想到,星期六的时候,乐颜却来家里找她。
“不要。”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心心,我只是想争取我们的幸福,只要我们能幸福,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放弃我目前的一切,只身去往瑞士,都是可以的。我可以不依靠家里,努力赚钱,努力让你幸福!”
陆向北一直坐听这场辩论,听见提到自己的时候不禁咳了声嗽,这混小子,怎么把他给扯出来了?是嫌日子太平静了,想让他妈翻旧账吗?
嗯?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小囡皱了皱眉,脸红了,“我哪有对你哥上心?”
“你……”童一念此时有一种每一个母亲都有的偏执心理,曾经事事顺着自己的儿子长大了,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不复存在了,为了外人居然敢跟妈妈顶撞,心里极度不舒服,她的态度也愈加强硬起来,“童博,那妈妈也告诉你,任何女人都可以,偏偏她不行!只要看到她,我就会想起过去,想起那些痛苦,你希望妈妈此后的人生都在痛苦中度过吗?”
陆向北讨好地一笑,“怎么会呢?我怎么会站儿子那边?我永远跟你是一条线的啊!跟着领导走才有我的饭吃不是?”
“是,当然是……”
她只好乖乖地跟上……
“那就走吧!”卿染牵着她往外走。
小囡再次点头,有道理……
“乐颜,既然你今天回来了,不如我们上街吧,陪我给你哥挑礼物,你自己也得给他买礼物吧?”小囡又道。
乐颜扁扁嘴,绝不会得罪人啦!因为明天根本不是我哥的生日嘛……可是……她捂着钱包痛心,这真是吃哑巴亏!二哥,跪求报销啊!
“是吗?”乐颜笑了,所以啊,小囡同学,你得先下手为强,别便宜了其他人啊!
而此时,咖啡座上的两个人终于站起来了,他伸出手来,为她指引着方向,作为男朋友,他一贯是贴心又细心的。
“心心……”童博看见她那冰一般冷漠而高傲的眼神,绝望的恐惧渗透着阴冷的气息将他包围……
小囡没话反驳他,一个人学着挺枯燥,她不介意多个人陪她。
一直不曾出声的陆向北立刻追了上去,到了车里,才和声和气地对童一念说,“老婆,今天太激动了……”
“是吗?都逛了些什么?正好跟妈妈说说,妈妈也有话跟你说,走吧。”卿染的手下滑,握住她的拳头,诧异地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她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餐厅四壁完全是玻璃隔开,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对面咖啡座里最显眼的那个位置,实在是太显眼了……
卿染听了她的话,把杯子放下,轻柔,却严肃地说,“心澄,不可以说这样的话,我们是中国人,你必须永远记住这一点。”
她很少看到他这么认真的表情呢,不由多看了几眼,发现他不板着脸发怒的时候,侧脸还真的很有棱角,很有线条,目光便不由自主化作了画笔,沿着他脸部的轮廓慢慢勾勒……
“不要,我不喜欢这里……”她有些赌气地说。
“是啊!你不知道?真不知你怎么当妹妹的,哥哥的生日也记不住!我可记得我哥的生日呢!”小囡还几分大人口吻地,数落乐颜的不是。
“你以前学过?”小囡觉得,如果他这样也算初学者,那真是太打击她的自尊了……
乐颜也没点破她,热什么热?商场里明明开了冷气……
“生日?”乐颜再次惊诧了。
他爬上窗户的瞬间,忽然对她说,“小囡,星期天有空吗?”
童一念的自尊心也被贺心澄这个举动打击得彻底,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在别人眼里不过厌憎之人,不过是自讨没趣之人!她恼恨地拾起了戒指,随手一扔,便扔进咖啡座边的小喷泉里,“听见没有?童博!你在别人眼中什么都不是!你又何必自讨没趣?这世上不是没有女人了!你康祺叔叔的侄女,上次就跟你提过的,温柔可人,漂亮端庄,妈妈已经帮你约好了,明天就去见见!”
傍晚,华灯初上,酒店大堂的水晶灯富丽堂皇,咖啡厅里奏着流水般的钢琴曲,静谧而诗意。
电梯到达,轻微的提示音后,门开,外面站着等电梯的人。
贺心澄灵魂中冰雪般的孤傲,此刻正透过她唇角淡淡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将周围的空气冷冻,可她的笑,却看起来是如此的清澈……
那一刻,小囡的眼泪再度盈眶,抱着莫忘的脖子一遍遍地告诉他,“小囡不会不要哥哥的,哥哥以后不准在外面等,不准淋雨,不准生病。”
乐颜笑了,“我又没说别的什么地位,你在想什么呢?”
说完,转身就走,却不曾想,酒店的大圆柱后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吃到戒指以后追随而来的贺心澄……
“好吧!”小囡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国庆去海边玩全是他花费的,回来她要aa,他却不肯接受,正好趁这个机会,送他一份礼物,还一份人情。
卿染轻轻叹了一声,“心澄,其实,这里才是我们的家呀……”
从咖啡厅前面走过,走向电梯,她听见两人在低声细语,不知他说了些什么,女孩笑出声来,极动听极年轻的笑声……
贺心澄从外面回来,正好看见这么一对人,在华丽灯光的包围下,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漂亮可人,十分相配。
经过一周的治疗,莫忘身体康复,高高兴兴地出院回家,而他最高兴的,却是小囡终于回来了。
“我不想!”她马上给出了反对意见,“妈妈,现在s市要买这么大的房子您知道要多少钱吗?太贵了!我们在瑞士不是生活得很好吗?你舍得你亲手建起来的诊所和木屋?你舍得你那些病人?你舍得教会和红十字会和你志同道合的朋友?妈妈,我们在这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要重新开始生活多难,我不想!”
“好!你说!”他仿似看见了希望的曙光,热切地看着她。
小囡觉得惊讶,“咦,你哥不是说你明天有演出这周不回家来吗?”
“我觉得,你应该研究海军军事学更合适吧?你这是不是叫不务正业?”她指着他的书本说。
“……那……那是你没提要求啊……你提了……你哥还能不带你?”小囡的脸上,之前那层红色还没褪去,新的潮红又覆盖上来,忸怩之色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