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空穴不来风(2 / 2)
果然,田夏虽看起来不满,却在史天宇站出来后,就脸色阴沉的退了下去。被点名的史天宇实在无奈,只得吞吞吐吐的把今一早就听到的传言说了。临了还特意指出,此事只是民间的谣传,具体情况如何,还得问了当事人才行。
萧左听得面色铁青,不知为什么,立即就信了大半。大约是因为今天早朝,温凝之都没来上朝,也没递上告假的折子的缘故。对于一个办事周全,且处处显露典范模样的臣子来说,这实在是大不寻常,透着那么一股子心虚。再向下望去,看臣子们的脸色,就明白他们也都是信的。到底对于很多事来说,世人只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空穴不来风的心态。
不过史天宇到底不愧是让人放心的臣子,给萧左留了台阶。因而他沉吟片刻就道,“众爱卿都是我大赵能臣栋梁,且不要人云亦云,轻浮待事。不如等朕查明一切,定会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的。”
按大赵国的法纪和根本来说,官员眠花宿柳都要受到惩罚的,虽说事实上不会那么做,但是律法这个东西,就怕细细的掰扯。况且,论起温凝之染上这个事……实在大丢朝廷和朝臣的脸面,甚至连最低贱的贱民都不齿的!
所以没过多久,也就是早朝结束不大功夫,宁安侯府就来了传旨的太监,叫温凝之立即进宫觐见。
温凝之跪在当院,连头也抬不起来。只感觉仆役丫鬟们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令他感觉有如万箭穿身。就连传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听起来都满是讽刺。他硬着头皮接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走的上差,怎么回的听涛阁,只发觉大姨娘含巧低头跟进跟出,侍候他换衣裳。
“你听说了?”他努力挤出威严的声音问。
含巧连眉毛都没抬一丝,温顺甚至是木讷的给他系上朝服腰带,“侯爷必定是被人冤枉。”
对啊,他得想办法装出受害者的样子才行。温凝之似乎抓住了一线曙光,同时使劲盯着含巧的脸,想看出半分端倪,却见她的恭敬并未因“谣言”减少,心下略松。
只不过坐进马车,行至街上,他却觉得扑面而来的满满“恶意”。哪怕,在已经入夏的天气里,他却坐着冬季马车,门窗都盖得严严的,也仍然感觉得到。他从马车窗缝中看到,街边站了无数的百姓,对着他的马车指指点点。
普通百姓可不像侯府里的人,不敢做出表态,在他们的眼中,不是满是不信,就是满是鄙夷,更可怕的,还有人满目猥琐的神情,令他看了就全身起鸡皮疙瘩,不知道这些人心中把他想得有多么下作和不堪。
“把侯府的徽章拿下来。”他对车夫吩咐,声音都岔了。要知道,那标志可是平时里他最爱炫耀的,带着无尽的荣光。如今,却成了耻辱和羞愤。
车夫闷闷地应了声,连忙停了车,把车壁上的侯府徽章取下。可是,车辕上的标志是刻上的,那个要怎么办?而且这种天气用全项马车,本身上街就很引人注目了,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侯爷好歹在车里,他却坐在车外承受别人的异样眼光,真是被牵连了啊。
温凝之自是不知道车夫的心思,好不容易熬到了皇宫,就急匆匆往御书房去。可是,即便他走再偏僻的路,也会有太监宫女或者侍卫路过,他仍然不好过。
“给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萧左的茶盏摔到他面前,热水烫到他的膝盖,蹦起的细瓷划伤他的脸时,他反而觉得好受了些。再脏,他的心地和手段能脏得过皇上吗?就算他要下地狱,怎么也轮不到他去十八层,顶多到十七就了不起了。
心一定,脑子就清醒,于是把前因后果,当时的情况,以及他自己的怀疑,事无巨细,都对萧左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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