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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晚上睡觉也不让他上榻了,更是让骆怀远觉得宛若天崩地裂。
不过以骆怀远的脸皮厚度来看,不让上榻并不能阻止他前进的脚步。他会耍赖,会装可怜,会哇啦哇啦闹得下人为之侧目。严嫣只能忍着气,让他滚上来,然后给他一个脊梁。
胖爪子在后面磨蹭着,严嫣往里头靠去,一副拒之千里的模样。一个毫不气馁,一个坚定不移,直到将严嫣逼到床榻最里端。
“你到底想做甚?”
她猛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狠狠地瞪着他。
骆怀远两只胖爪子缩在胸前,眼神可怜巴巴的,小声道:“嫣嫣,我惹你生气了吗?有事你就说,有火你就发,为夫的都受着。”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言语,严嫣从来吃不住。平时不是被逗笑了,就还是被逗笑了,只是这次她心中着实气怒,没笑出来,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骆怀远一见此,就打蛇顺杆往上爬,滚了过来。将胖脸往她腿上一埋,胖手就搂上了腰。
“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就说吧,你打我也成,不要不理我。你一不理我,我就慌神了,我吃饭也吃不下,睡觉也睡不着。”
她用力去推开他不断在自己腿上磨蹭的脸,可惜没能成功。
严嫣有些恨得牙痒痒,每次都是这样,偌大一个男人卖起萌来一点压力都没有。卖萌这词严嫣还是从骆怀远嘴里听来的,这货有次标榜自己可爱无敌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继续装!你这次准备去福州,那我呢?我怎么办?”
声音有些不对,骆怀远停下动作,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瞄严嫣的脸色。
“我肯定是要呆在府里替你打掩护的,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去福州做甚?”
声音小小的,“我去赚银子。”
严嫣没忍住,拍了他伸出来的胖手一下,“别扯谎,私库里的账本在我这里,咱们的银子已经够花几辈子还有多,封地这边还有税收,你赚那么多银子干甚?”
胖脸笑得好巴结,“当然是花了,给阿嫣买好吃的买好玩的买漂亮的衣裳穿,男人赚银子,不就是给自己女人花的。”
严嫣的脸色黯淡了一下,“你到现在都不说实话,对付孙士敏我能理解,因为这老头实在很烦。罗弼时那边又是为何?他与咱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在他身上下那么大的功夫?”
见对方不答,严嫣一把将他推了开。这次推开了,其实以严嫣的力气别说一个骆怀远了,两个都推得开。有时候推不开,不过是心里不想推开。
她躺了回去,还是以脊背对着骆怀远的姿势,不再说话。
良久,一声深沉而悠长的叹息声传来,背后欺来一人。
“阿嫣,你信我吗?”
严嫣没有说话。
“相信我,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咱们好,都是为了咱俩能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严嫣仍然没有转过身,声音却有些哽咽。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目的?你做什么都是自有主张,而我从来都是最后才得知,这种感觉并不好。”
骆怀远贴了过去,将严嫣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满脸心疼,细细密密吻着她眼角迸出泪花,“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做什么一定事先告诉你。至于原因,相信我,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
静默了好半响,严嫣突然道:“你是不是想那个位置?”
空气凝滞了起来。
其实这些并不难猜测,作为皇帝的儿子,只要安分守己,可以天高皇帝远的在封地过一辈子无忧无虑的日子。从骆怀远日里的行为来看,他似乎折腾得有点过头了。当然这些外人是看不显的,但并不代表作为枕边人的严嫣也看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