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无事生非(2 / 2)
看着他坐回到了马车内,穆降雪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随即,扭头,望向那座寺庙,终究,还是负了辰妃所托。
就在她扭头,扬起马鞭之时,目光突然看到从远处疾奔而来的一抹灰色身影,是他,是秦龙烨,逆光之中,他策马扬鞭的身影刺痛了穆降雪的双眸,看了看马车,心中呐喊一声,秦龙烨,你疯了吗?
“降雪,还不走?”
轩辕志突然伸出脑袋,穆降雪立刻收起脸上的纷乱表情,嘴角扯出一丝笑意:“皇上,这还真起风了,我还是去您的马车坐吧!”
穆降雪飞快的从马背上跃下,快速的钻进了马车,轩辕志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穆降雪,阴柔的脸上,爬满了大大的笑意。
车轮缓缓滚动,载着穆降雪和轩辕志离开了天龙寺庙,忍不住的想要掀开轿帘,看到站在突起的山丘处的那一寂寥身影,不禁有一种泪眼婆娑的感觉。
秦龙烨看着不远处驶过的马车,漆黑的瞳仁之中深邃如海,时隔几年,刚才那短短一瞥,时光飞梭,她亦如当年,只是,她如今伴在狼虎之侧,这般孤身涉险,让他不免心生担忧,降雪,有我在,定要护你周全……
“清风,想个办法,我要混进皇宫!”
秦龙烨冲着从后面匆匆赶来的清风说道,清风刚毅的面色无一点表情,太子的执拗,刚才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
“降雪,你在看什么?”
轩辕志有意的将身体朝着穆降雪贴过来,手臂,更是看似漫不经心的搭在穆降雪的肩膀上,放下帘子,穆降雪不留痕迹的起身,坐到了轩辕志的对面:“陛下,你说皇后娘娘这般急匆匆的去到丞相,是为了什么呢?”
提起穆思薇,轩辕志德脸上立即闪过一丝厌恶,她能去干什么?除非就是让王有志派兵前来彻查这个寺庙,看有没有她心中所猜测的不妥,甚至,看能不能抓到穆降雪的把柄!
“皇上,您这前脚刚来烧完香,后脚,王有志便领兵前来搜查,你说,这天下人,会怎么看你呢?会不会觉得您这皇上,当的有点怂啊?甚至,说不定还会有人问,这天下,到底是轩辕家的天下,还有他王有志的天下呢?”
一语说完,轩辕志的面色是极度的阴沉,马车之内的气氛也顿时变得压抑不已,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窗沿上不停的来回敲击,一声一声,而后,抬眸,望着穆降雪,说道:“降雪,你认为,我该如何做呢?”
“降雪愚昧!”
轩辕志的心中早有对策,出言问穆降雪,不过是试探她罢了,对于刚才穆思薇在大殿之中说的话,他的心中若无疑虑,那是不可能的,穆降雪沉声不语,两个人在心底都暗暗揣测对方的心意,轩辕志突然叫了一声停,马车缓缓停住,“徐福海,传旨,封天龙寺为天下第一寺,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闯天龙寺!”
马车之外的徐福海微微一愣,而后,策马,掉头,迅速的朝天龙寺飞奔而去。
“降雪,这样,你还满意吗?”
轩辕志一副讨好嘴脸的望着穆降雪,淡笑,“降雪替天龙寺谢谢皇上了!”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呢?”
一边说着,轩辕志重新将身子挪到了穆降雪的身边,紧挨着她而坐,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降雪,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一一可以帮你办到,可是你,什么时候才会一解我心中的相思之渴呢?”
“皇上,正所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何必在乎在一朝一暮呢?在这关键时刻,皇上您还是忍一忍,您不是说,要许我一个皇后之位吗?我可是等着了!”
笑颜如花,她风情万种的望着轩辕志,弄的他不免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更所谓隔衣瘙痒,终究不能痛快淋漓,不过,看穆降雪的表情,分明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轩辕志收起自己不安份的大掌,这个女人,早晚都会是自己的,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经这么一想,轩辕志倒是不着急了,这到嘴的鸭子,可不能在让她给飞了!
一路平安无事,穆降雪假寐着眼睛,看似平静的睡着了,但是,内心深处却是波涛汹涌,心中想着,不知道回去改如何向辰妃交代。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永春宫的门口,辰妃已经在丫头的搀扶下站在了门口翘首以盼,从马车下来的轩辕志上前,“辰妃,这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又何必亲自站在这宫门外等朕呢?身体还未痊愈,万一还感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呢?”
辰妃的眼神下意识的飘过穆降雪的身上,似乎十分期待和她能够独处,穆降雪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轩辕志扶着辰妃,朝着殿内走去,这就是所谓的君王情,前一秒,他还在马车之中跟自己信誓旦旦,后一秒,却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上演着如此深情一幕,穆降雪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幸亏,这个男人不是自己所爱,若不然,自己岂不是要被伤透了心?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清睿他登上了帝位,会不会三宫六院这般多情呢?如若这样,就算她登上后位,又能怎样呢?
自己这般谋划,到底来,会不会将自己腿上绝境呢?
苦笑一声,未来,终究会来,可是它若不来,你又怎会知道她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
回到房中,穆降雪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这朝廷上下,局势动荡,自己又该如何在这群男人的角逐之中,寻得一袭安稳之地呢?
闭着眼睛,默数着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直到屋外想起了小翠的声音,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门,外面竟然已经是暮色一片了,“降雪,娘娘叫你去了!”
“皇上呢?”
按理说,轩辕志到永春宫的时候都已经是夜色朦胧之际,这个时辰来,焉有不留宿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