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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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目击证人嗓子咕咚一下,脑袋凑近张辉,神情似乎是有点紧张。
他嗓子有点沙哑,轻声的说道:“是那个前盛世总裁,叫陆子悦。”
楚然愣在门口处,陆子悦,不就是那个厉北聿的情敌吗?这一系列的事情难道都是他做的?如果这目击证人说的是真的话,那么陆子悦就完了。
楚然把耳朵靠近,继续听,只听见张辉又问了一遍之前问过的问题。
“你能保证你以上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你涉嫌报假案,根据刑法……阙”
“警察同志,我本来也是不想来的,但是我这几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可以堵上自己的命来保证我以上说的都是真的,还有,警察同志,那伙人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我到时候可以做目击证人的陈述,但是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么?”
矮胖的那人长得一脸忠厚,但是神情略带忐忑孤。
张辉点头回答道:“当然。”
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接到知情人的报案,还是现场目击,温言的这个案子就简单多了。
楚然抿唇,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先透给厉北聿。
如果真的是陆子悦的话,他杀人的目的为哪般,还是陆子悦根本就是前些天诱惑厉北聿进圈套的那些人的上司。
门晃了晃,楚然愣神间,里面的目击证人已经出来了。
“这几天尽量别出去,你报案的事情也不要让别人知道,这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如果查证的话,温某的案子很快就会重审,到时候还需要你的协助。”
张辉心平气和的说道。
那目击证人点头,“一定一定,只要保证好我的安全,要是连基本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护,那以后谁遇见这种事情还敢出来作证啊。”
“没事,您放心。”张辉再三安慰,那人才稍稍的放心走了,看来这两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张辉送人回来的时候,看见楚然一脸迷茫的站在那里。
他伸手在楚然的面前挥了挥,笑道:“吓傻了,还偷听我办案,这都是机密的东西。”
楚然抬眸,望向张辉,静静地说道:“刚才那证人说,从那个地方见到谁了?”
“你没听到?”张辉似乎是有些惊喜,这小子没听到是最好的。
“我听到了,只是有点不确定。”
张辉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了,转身就往办公室内走,楚然撑住张辉马上就要关上的门。
“你不是要去吃饭吗?”张辉无奈,楚然这货刚才不是说要去吃饭吗?怎么这么屁大的工夫就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呆着了,其实不用想,肯定是在偷听,刚才他送人出来的时候,也吓一跳,碍于有证人在,忍下来了而已。
“不吃了,不饿。”楚然说完,便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脸的蹙眉,在办公桌上也看到了他的车钥匙,不过此时,他倒是不想去拿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看在我好歹你是你多年好友的份上,你就去吃饭吧,我还有那么多的案子要忙呢。”
张辉一屁股坐在那里,无奈的看着楚然。
“我坐在这里和你办案子有什么关系。”楚然双手环胸,抬起腿搭在张辉的办公桌上,一脸的思索。
“你这么大个活人坐在这里,多影响我啊。”
张辉就快风中凌乱了,这楚然绝壁是他的克星,大克星,从小时候也是,一个院子玩大的,每次都是楚然捣完蛋他倒霉,偏偏这小子长了一张俊美的脸,谁看谁都喜欢。
“好,那你告诉我,刚才那人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楚然转头,单手撑在桌上,努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张辉。
张辉叹了一口气,身子前倾,说道:“我和你说了,你可别透露出去哈。”
“放心吧,我是谁啊,我天下的楚然别的没什么,就是长得帅,有钱,嘴严!”
“……”长得帅,有钱,张辉可以忍下楚然说的这两条,可是那个嘴严和他真是八百辈子打不上关系。
“陆子悦,原盛世老总陆子悦。”
“你是怎么认为的。”
楚然问道,他突然很想听听这个大警察的分析。
“依我看,八成没错,这个目击证人说的和当初我猜想的没错,你觉得一个前几天还去杀人的人,有可能一夕之间悔过,然后最后留在人世间的遗书写的竟然是自己的犯案过程和忏悔。”
“当然不可能。”楚然肯定的道,这又不是童话故事,怎么可能。
“嗯,而且温言自杀案有太多的疑点。”
“详细说来听听。”楚然把腿放了下来,坐正身子,面向张辉。
“正常人跳楼你觉得是脑袋先落地还是身子先落地?”张辉笑着问道。
“都有可能吧,大多数应该是脑袋。”
“对,温言就是脑袋先落得地,身上其余的没什么损伤
,就是脑袋上伤的非常严重。”
楚然就不明白了,就一个跳楼脑袋先落地的,有什么疑点重重可以研究的,他疑惑的看向张辉,这小子该不会是戏弄他呢吧。
和楚然认识这么多年,张辉当然知道楚然这是什么意思,满脸的疑惑和不可置信,说白了就是觉得他可能瞎扯呢呗。
“你要是不信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楚然一听,就突然感到一阵子心虚。
双手抱住张辉的手臂,蹭啊蹭,蹭啊蹭,十分的粘人,蹭的张辉身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我没说不信,我就是小小的质疑一下,难道他杀的都不是头先落地?”
“你松手,松手我就接着说给你听。”楚然一笑,笑的像小松鼠,赶忙的乖乖的松开张辉。
“快说快说快说,阿不,等我倒杯水,你再说。”
张辉捂住胸口,这人该不会是以为他讲故事呢吧,还喝水,就差拿一袋瓜子来吃了。
楚然乐颠颠的端着水回来了,还不忘给张辉倒了一杯。
“你接着说。”
然后坐在那里一脸的兴致勃勃。
“嗯,刚才说道哪了?”
“说道头受伤特别严重。”
“对,就是头部受伤特别严重,但是身上只断了两条肋骨。”
楚然一抖,跳楼太可怕了,死相难看不说,还整的粉身碎骨的。
“所以呢?”楚然喝了一口水,静静地听。
“但是你去现场看过没有,那旧别墅只有四层楼高。”
张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接着说道:“他那伤势,至少得从七层楼向下掉才会形成的伤势。”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脑袋在扔下楼之前被人打过?”张辉的话,仿佛穿进云雾,雾里来雾里去的,听得楚然有些懵,但是单单头部伤势较重,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个原因了。
但是张辉摇头,笑的一脸神秘。
“我当初也是你这么想的,但是法医鉴定,他的头部没有受任何重物的撞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头上没有重物所伤的痕迹,你懂我说的意思了吧。”
楚然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见鬼了?”说完便一脸的瞧不起自己的样子。
张辉终于知道当初为什么他想让楚然进警局,不单单是楚然不愿意,还有师父不同意了,原来楚然的想象力也真是……
“我就是说说,你继续你继续。”楚然连忙把话茬接给张辉,他还想听具体的呢。
“嗯,所以我怀疑他不止一次从楼上坠下来过。”
“什么?你没开玩笑吧。”
“当时估计那人是觉得的急促,又或者是根本找不到好的地方,所以才去了那个旧别墅,当然这些只是猜测,因为也不排除他倒霉,从四层高的楼上掉下来就摔成了这个样子。”
“……”楚然无语,顿时间期待的脸色有点暗淡。
“小辉子,你是不是逗我呢,说了半天你都是猜的啊。”
“那倒也不全是,最重要的是,温言身上有挣扎过的痕迹,你说,要是你,决定自杀了,那里也只有你一个人,你会挣扎吗?还是你想制造那么一种氛围,和栏杆挣扎啊。”
“哎哎哎,你这比喻用在我身上就不好了啊,什么就要是我啊,我才不跳楼那,我这么帅的人神共愤的一张脸,要是摔下去了,摔得稀碎,想想都可怕。”
“我不是就是就事论事嘛,又不是真说你,你这精神病啥时候想去自杀都稀奇。”
楚然有点气愤了,这张辉,有事没事就拿他开涮,当初要是他有做警察的心的话,说不定现在的地位比张辉这小子高多了呢,想当初这小子可傻了,暗恋邻居一小妞,傻的给别人做了嫁衣。
不过,他还是想听张辉分析的。
于是决定,还是先忍着吧。
“那然后嘞,你刚才说的对,谁特么的决定死了,还做挣扎。”
“嗯。”张辉白了他一眼,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刚才那个目击证人所说的那封遗书,目击证人说,那个人下命令让别人拿他写过的字截取片段拼凑的,那就是说明,这个罪犯之前让受害人按照他的计划,肯定是写了什么东西,如果可以找到受害人写的全文,那就更好了。”
“既然你早就猜测不是纯自杀案,怎么现在才开始调查。”
楚然很疑惑,按理说,有这么多确切的根据,不是可以立案调查了吗?
“这些天堆得案子有些多,所以这件事情便被搁置了,正好,昨天收到匿名的举报信,说温言的案子有疑点,所以才开始正式的翻查,不过,阿然,你觉不觉的有点巧?”
“什么巧?”
“昨天刚刚有人报案,今天就出现了目击证人……”
“是有些蹊跷。”
“可是阿然,我蹊跷的不是这个。“
张辉脸色有些沉,似是有好多想说的话。
楚然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