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能救她,年VS沈【重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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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脚步后,厉北浩是似笑非笑的神色,他单手抄兜,似乎忽略了厉北聿脸上那抹狠戾的神情。
“回家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沉着声,似是质问,单手抄兜,两人一前一后的面对面的站着。
“啧啧啧,可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爸只让我叫了嫂子。”厉北浩依旧轻笑,完全不在意自己所说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例如,被揍。
厉北聿揉了揉眉心,幽深的眸子紧眯,他拿厉北浩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单手搭在他的右肩上,微微用力磐。
“北浩,收手吧,她不是年艺。”说出这话的时候,厉北聿有多无奈,他听得出。
“哥,既然她不是年艺,好,那我问你,那个女人呢?又在哪里?”他当然不信,他见年艺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她的长相却记得很清楚。
“年艺死了,早在很久之前就死了。”他头微低,看着只比自己矮一点点的亲弟弟,余下多出一些不忍。
“哥,别骗我了,你别告诉我现在这一切都是巧合。”他指了指病房的方向,唇角勾上一抹戏谑,淡淡的摇了摇头候。
“是巧合。”他掷地有声的承认,搭在厉北浩肩膀上的手无力的放了下来。
厉北浩眸子微深,忽然就笑了,一脸明亮,“我说过吧,就算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活不成,所以,哥,你想办法。”他说完后,不计男人的脸色,直接越过他颀长的身影离开。
厉北聿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倚在墙壁上,厉北浩的心情,他理解,正如多年前的他一样,憎恨的喧嚣和阴霾像挥之不去的迷雾,一直潜藏在心底,着了魔,只是他现在放下了,厉北浩随着岁月的增长,却越陷越深,他忽然想到,他昨天说的话,“这次真的不是我。”
那么就间接的承认了这不是第一次,而第一次又是什么时候?
掏出一根香烟,刚想点燃,却看见了禁止吸烟的标志,而后手指微紧,收了起来,迈步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他伸手推开门,沈络眼神淡淡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看到是他后,绽放出笑意,像是藏在表情后许久,否则,他为什么会觉得世界都亮了呢。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眼神看向他身后的方向,眸子中略过担心。
“怎么了?”他问。
沈络唇角微动,淡淡的说道:“北浩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要怪他。”
“我知道。”他点头,走的近了些,看着她干涩的唇,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先等我会,我下去买点东西。”
“恩,快点回来。”
“知道了。”寻常般一样,厉北聿走的有些急,病房门咔哒一声紧闭,整个病房就只剩下了她一个,她翻了个身,双手捂住腹部,眼睛虚无的看向窗外。
“宝贝,再等等,再等几个月你就可以看到这个世界了,所以要乖,要牢牢地呆在妈妈的肚子里面。”
她眼神温柔,以前所没有的母爱的暗流涌动着,在这快入冬的季节,如一缕热阳,温暖着别人的心智。
每一分钟门从外面向内打开,她转身,有些疑惑,厉北聿回来了?
等人影一出现后,她嗓子眼紧了紧,虽然已经说好以朋友的身份重新开始,但是她没打算再和陆子悦见面的。
他手里提了一个保温桶,看到沈络纠结又疑惑的目光后,空无的笑了笑。
“是不是没吃饭?”
“恩。”她如实回答。
“我就猜你没吃饭。”陆子悦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于可以猜中沈络心思这件事情很是在行。
“……”她唇角抽了抽,哪里跟哪里。
说话间,已经从里面拿出了三个小菜一个汤,他把床边放着的折叠桌拿上、床,细心的支在床上面,又低头,调节好床头的高度,这才把放在一边的汤和菜放在桌上,最后看着她的眸子,像是献宝似得拿出最后的一个空碗,从保温桶的最底层,盛了热乎乎的粥上来。
没看到还好,这下子沈络才觉得自己饿。
刚想拿勺子,却被手快的男人一把夺过,只见他端起粥碗,小小的盛了一勺,吹了吹,就往她的嘴里面送。
“陆子悦,我可以自己来。”她摇了摇头,有些不自在。
“快点吃掉,举得我手都酸了。”陆子悦固执的举着,沈络长睫动了动,终于还是张开了嘴,一口吃到了香喷喷的白粥,大病过后,她觉得,世界上只有白粥是最好吃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厉北聿来不奇怪,可是陆子悦准确的知道地方就奇怪了。
“自有办法呗,来,啊,张嘴。”
就这么边说边喂,很快,一碗白粥就见了底。
“还要吗?”
“不要了。”她摇了摇头。
门外,男人脸色有些红,气喘吁吁地倚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刚从
下边买上来的热乎乎的粥。
只是他手渐渐的松开,手里的塑料袋直接滑落在地上,粥和豆浆都砰洒出来。
他整了整衣领,转身离开。
“恩,医生说还得住几天院,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床已经调节成了原来的高度,沈络躺了下去,吃完东西的喂暖暖的,只是往门口方向看了好久,也没看到厉北聿的身影。
陆子悦自然知道她在期盼些什么,也不戳穿,“孩子,没事吧。”
“没事,健康着呢。”
“那就好。”他的声音募的变得有些低沉,如果他和她还没分手该有多好。
门外,是喧嚣的吵闹声,没一会,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一名五十多岁的妇人拿着包包走了进来,衣着虽然朴素,但是可以看的出,身上的每一件搭配都价格不菲。
这个人沈络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原来慈爱的面孔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凌厉。
就算多年未见,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子悦,跟妈回家。”来人正是陆子悦的母亲林凤霞,如果什么事也没出现变故的话,沈络现在可能就是她的儿媳妇。
“妈。”陆子悦皱眉,不悦的叫了一声。
“跟我回家。”她拽住自己儿子的手,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厉夫人好好地休息,我们就不叨扰了。”
“阿姨——”
“别叫我阿姨,我可受不起你的这声阿姨。”
沈络蹙眉,她只记得是陆子悦负了她,犹不记得她做过什么对不起陆家的事情啊,为什么陆子悦的母亲会是这样的神色和语气。
她动了动唇究竟是什么都没对着林凤霞说,只是把目光转向依旧僵硬着的陆子悦的身子。
“子悦,跟阿姨回家吧。”这样子下去谁都为难。
“恩,我知道了,你好好的休息,改天我会再过来。”她的话让林凤霞的脸色都变了,直接拽着陆子悦向着外面走。
走出病房,陆子悦不耐烦的甩开林凤霞紧拽着他手指的手,双手环胸,直直的看着。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儿子,你也看到了,她没你过得也很好,没我们陆家,人家还可以嫁给商业大贾厉家啊,为什么就这么不长心,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放不下的,还是一个有夫之妇。”说着,她的眼中泛着涟涟泪光,控诉着儿子的没心没肺。
“我爱她。”几乎是不加以思考的,这三个字就说了出来,林凤霞愣住,而后一脸的气愤,手握成拳,狠狠地砸着他的肩膀。
“儿子,求你醒醒吧,算妈求你了,如果在这样,很可能我们家又会像六年前一样,遭受大灾。”终于林凤霞有些崩溃,瘫坐在地上,“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你的前程。”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妈知道,但是你和沈络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了。”林凤霞擦了擦眼泪,依旧坐在地上,说道:“同样作为女人,妈看得出,她心里没你了。”
陆子悦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偏偏母亲说的话更是一针见血,赤果果的现实。
脑中混沌数秒,他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不忍母亲坐在冰凉的地上,弯腰扶了起来。
“这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是放不下。”
林凤霞叹了一口气,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尤为哀叹,“好,那妈给你时间,忘了她吧,过几天会给你安排相亲,不管怎样,世界上好女人多的是,无论是替代品也好,花瓶也好,尽快挑一个带回来给妈看。”
陆子悦没有应,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心里有些压抑。
母亲为什么会来,其实不难想,必定是厉北聿知道他来了,通知了母亲。
门外的谈话断断续续的传到她的耳朵里,沈络大概明白了陆子悦母亲不待见她的原因。
眼睛闭了闭,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她有些困,想等着厉北聿来,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却迟迟不见男人的身影,沈络翻了个身,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分分合合,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终于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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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大白天的你叫我出来喝酒,咋了,又气哭老婆自己生闷气了。”
康律一来就挪噎着厉北聿,这是他毕生少见的乐趣之一,也只有这时候,可以调侃他两句。
“我觉得,做了律师,比以前还皮。”他转头,语气平淡无波澜,眼神看得康律倒是胆战心惊。
“别啊,我逗着玩呢,说吧,找我来是啥正事。”
“我要————”一阵话下来,康律瞪大眼睛看着眼神平静无波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你想好了?你真的真的想好了?”
“对,想好了,所以,尽快办理这件事情。”厉北聿抿了一口酒,他只知道这个决定很大,却没预料到在康律心里引起了多大的惊涛
骇浪。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过事情办起来比较棘手,可能要等一阵子,包括手续办理甚至要几个月,毕竟——”
“恩,时间不急,你办事我放心。”他起身,拿起放在一旁座位上的西装,搭在手臂上,作势要走,却没康律拉住,“哎,你不是请我喝酒的么?先走算怎么回事。”
“是请你喝酒啊,你今天喝的,我结账,我还有事,先走了。”厉北聿掰开他依依不舍得手指,大步的走了出去。
“你特么的真是坑。”康律要气坏了,厉北聿最近越来越为所欲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和家里商量过没,不过也是,他什么时候和家里商量过事情。
他是和护士一起进来的,看着护士检查好后,才放心的进来,坐在她的身边,或许是怕吵着她,连呼吸的动作都是轻的,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