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6)七天七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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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御然接到电话,立刻放下手头的事,马不停蹄的赶回程家,已是晚上,夜幕降临,白天的闹剧被收拾干净,可是偌大的别墅冷清的很。
季澜溪经过医生的检查,中间醒了一次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流泪。程安臣让医生为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又睡了过去。
“怎么样?”程御然看了一眼季澜溪,和程安臣走出卧室,看到兄弟疲倦的神色,奈的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脖子的瘀伤还有一个星期消,手臂摔的脱臼,医生接上,额头的伤也处理好。可能精神受到惊吓,总的问题不大。”程安臣低低的声音里说不出的疲倦。
程御然也听闻白天发生的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的相信宝贝会你母亲下楼吗?”
程安臣视线落在楼梯口,嘴角扬起勾起苦涩的笑,“我不相信。”
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他看到母亲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沐晚夕站在那里麻木的神色,是气急了。她解释的太晚,而自己的动作太快了。
那一巴掌不紧紧是打在她的脸上,也打在他的心头。他真的是气急了,沐晚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不清楚。她做过的事不会否认,没有做过的事死也不会承认的。
何况当时的情况复杂混乱,她和母亲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可自己到底还是伤害了她,这点他怎么也没办法否认。
“安臣,不管你身体里流着谁的血,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程御然拍着他的肩膀,眼眸里流动着男人才看得懂的光,“沐晚夕,我也认识三年多,如果不是触及到她底线的事,她就是一个温顺的小白兔,不管怎么被欺负也不会反抗的。她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人,不要再伤了她。”
“已经迟了。”程安臣沉沉的叹气,但程御然的话多少还是给了他一些安慰,这么多年的兄弟没有因为他是洪震涛的儿子而丢了。“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程御然挑眉。
“她离开程家后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去,殷慕玦她肯定不会去找的,飒飒也让她失望了;现在她处可去,你能不能找到她,照顾她几天,等我处理完手里的事,我会去给她一个交代。”
程安臣此刻走不开,季澜溪是他的母亲,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母亲究竟做出什么事,让沐晚夕失控。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说,我也会做。”程御然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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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沐晚夕,民政局,机场……沐晚夕好似不见了。
天黑的时候下起淅淅沥沥的大雨,殷慕玦下车没有撑伞,任由冰冷的雨淋湿自己,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这种感觉很糟糕,像是当年在民政局等不到她一样。
为什么他已经这么努力还是得不到她?
为什么她就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四个字真的有那么难吗?
沐晚夕,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呢?13v。
楚徹拿着伞走到他身边,“殷少,你的身体还没好。”
殷慕玦没有说话,雨水落在他峻寒的轮廓上,被打湿的发丝服帖的趴在颈脖,睫毛还挂着水珠,闪闪烁烁,犹如破碎的泪珠。
像是一种感应,他抬起头看向医院的天台,黑夜视线本就好,加上大雨气雾氤氲,把什么都笼罩成淡淡的朦胧,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殷少——”
楚徹再开口时,殷慕玦迈起脚步,只不过不是回病房,而是乘电梯到了天台。楚徹不明所以,心中因担心他而跟着他走上去。
天台的地面一片片的积水,大雨还在下,而天台的边缘坐着的身影早已被湿透了,孤寂的背影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萧索与助。殷慕玦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去,楚徹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知道为什么周围有一片哀凉在弥散。
“你答应过,下午会来看我。”殷慕玦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背影,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涟漪,“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沐晚夕坐在上面没有动,仿佛没听见。
下一秒,殷慕玦粗鲁的一把将她从上面狠狠的拽下来,凤眸攸然猩红,“沐晚夕,我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了?”
沐晚夕的魂魄仿佛慢慢的回归到自己的身体里,大雨中消瘦的身体本能的颤抖,扬的眼帘挂满了水珠,蒙着气雾的眸光看向他时,缓慢的抬起手臂,摊开的手心里安静的躺着一对婚戒,颤抖的唇瓣声音近乎是乞求,“阿慕,你摸摸他,好不好?”
殷慕玦犀利的落在她的掌心上,一眼就认出了她掌心里的戒指是她和程安臣的婚戒。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冲到了脑子里,没有理智,只有愤怒与痛楚。
这算什么?
沐晚夕,你这样算什么?
沐晚夕睁大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一个人可以有麻木有空洞只有在见到此刻的沐晚夕,才会明白。
殷慕玦薄唇抿着绝冷的弧度,抬起手狠狠的拍开她的手,声音冷的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沐晚夕,我恨你!”
沐晚夕的身子一震,却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被打掉的戒指清脆的摔落在地上,滚了好几下一直到污水中。眼眶隐忍的泪再次席卷,几乎没有思考的直接走过去缓慢的蹲下,小心翼翼的用手捧起来,放在心口的位置,鲜血淋漓的心为何到此刻还是会感觉到痛。
恩泽,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用……
恩泽,妈妈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殷慕玦,你不屑,厌恶,摔碎的不是戒指,是你的儿子,是我的儿子,是我们的恩泽!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抽尽了,双膝直接跪在满是积水的面上,将戒指捂在心口紧紧的,哭的泣不成声。宛如一个迷路法回家的孩子。
楚徹撑着伞站在原地,冷风呼啸而过,穿过心口,留下冰冷与回声。记忆里那个善良的女孩子,笑容温柔甜美,轻盈的宛如蝴蝶的她跪在地面上,那般的撕心裂肺,那般的助,他很想走过去,伸手抱一抱,只是身体像被施了定身咒法动,静静的站着,只是手指松了松,伞落在地上。
法为她分担一些痛苦,至少能陪着她淋一淋这冰冷的雨水。
殷慕玦看着她把程安臣送的戒指当作宝贝般护在心口,心被钝刀一次又一次的划着。从重复到现在,他放下了所有高傲的姿态,放下所有的自尊,甚至像自己最厌恶的那种狗皮膏药的那样男人紧紧黏着她,可到头来都比不过她的安臣。
他们认识十年有余,却比不上别人的三四年。
他在医院像个傻瓜样等着她,她却计划着和程安臣注册结婚,飞往法国。想一想,真是要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够了,一切就在这里停止。
殷慕玦迈动脚步缓慢的往出口走,磅礴大雨像是珠帘把这个世界分割成一段一段的,狭窄的空间令人窒息,脚步经过沐晚夕的身旁时只是顿了一下,迈步时耳畔传来似尘埃落定的苍老。
“恩泽每次在电视上看见你都会开心的拍手,伸出的双手就好像是要你抱抱他。明明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明明是与我r夜相对,可他却是那么的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为此心里吃过多少次的醋。”
她开口时,殷慕玦的脚步已经停下了,机械般的回头,一格一格的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
沐晚夕垂着眼帘,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我真的很想很想让你抱一抱他,我想让他高兴。为什么你不肯抱抱他?殷慕玦,你的儿子恩泽就在这里啊!我找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肯抱一抱他?”
当她摊开手掌戒指映入他的面前时,殷慕玦像是反应过来时,身子被什么击中,脚步都不稳,视线死死的盯着她的掌心。
恩泽?
她到底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肯要他?我明明把他找回来了,可为什么你不肯抱他?”沐晚夕哽咽着,心如刀割。
“怎么回事?”殷慕玦猛的跪在她的面前,抓着她的肩膀,狠戾的怒吼:“沐晚夕,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沐晚夕绝望至极的看着他,脸颊上全是水,颤抖的手指将他的手从肩膀上费力的掰下来,将戒指放在他的掌心。
“此生我注定是一个用的人,因为我连我们的孩子都没办法保护好,他在这里了,所有的全在这里了。殷慕玦,一直以来可恨的人不是你,是我……一直都是我……”
殷慕玦简直不敢相信,他掌心里握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是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