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凶若隐(2 / 2)
“嗯。”
无常君长长的看了她一眼:“可是你还是会选择帮助他们?”
“应该会吧?毕竟也没有办法事先知道结果嘛!帮助他们,至少他们觉得这种帮助比较好啊!”宝刀回答完,反问他,“你很空?你经常肯花时间帮人讲故事?”
“不。”无常君长叹,“我在等——”
“等什么?”
无常君闭了闭眼睛。
他的宴会。他的那些富裕极了的客人。他的那些令人满意的侍女。他的那些不足向外人道的节目……
其实,对他、对他们来说,也是很正常的节目了。正常得就像,小姐在窗前逗鹦鹉吟一首诗,厨房里厨师割开一只鸡的颈子,春晚了樱花就谢了,两只蝴蝶在一片叶子下把尾巴粘连在一起。
太正常不过的景像,但是对外人来说,太难。对其他世界的人解释,什么是小姐,什么是窗,什么是鹦鹉,什么是诗,这过程中往往还冒犯了其他世界人的道德观,既疲倦、又无趣。
无常君就不再解释了。
然而前几天,在那节目里,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小插曲。
即使无常君,都觉得很意外。
有两位客人,竟然觉得他这样的宴会节目都不够刺激——又或者以为他的宴会就该是藏污纳秽的地方?
那两位客人哪!真是有胆子、有创意。他们竟然绑架了另一个城邑主人的女儿。
那个城邑比较小,而主人野心勃勃。他不让人家称呼自己为“君”,而只肯接受“爵士”的头衔。
有些人可能赞叹爵士的谦虚。而无常君明白爵士的意思:爵士嫌自己的地盘太小了,与自己的能力不相称。爵士用头衔来勉励自己。天天听、时时听、刻刻听。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吞并其他地盘,至少要像无常君这么大的地盘,才配称为“君”呢!
那两位客人还真以为爵士是个好欺负的,把他的女儿绑架到无常君的宴会上,以为有无常君的庇护,爵士就不敢放个屁呢!
无常君及时阻止了他们。
那时候,他们已经快要得其所哉了。爵士的美丽女儿被他们下了药,呻吟着、湿润着,也很希望他们快点进来。
无常君劝退了他们。在那种场合,可以理解,无常君使用的劝说手段,无法太温和,也不能仅限于“说”而已。
富有的客人们深觉受冒犯。他们咆哮着向无常君威胁:以后不要想赚他们的钱了!
无常君只能深表歉意。
美丽女儿满脸是泪、大腿比脸还要湿。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求有人能够帮她熄灭她体内被烈药所点燃的火焰。
无常君觉得这样不行。
如果放任她这样下去。哪怕没有男人,她用自己的手,也要破坏了她自己的女贞。
无常君可不希望爵士咆哮着:“我的女儿在你这里失去了贞节!”
于是无常君想了一个办法。
正是宝刀他们商队进了市场的时候,无常君给手下发了一个命令,要找一个东西。
无常君的宴会上,应有尽有,只有那件东西是很稀有的。
那东西叫作“贞节裤”。
铁打的,穿上去之后,还可以上锁。上了锁之后,就不必担心什么了。
无常君的手下也果然能干,竟然真的找到了这玩艺儿。
他们凯旋而归之前,无常君不得不用绳索、以及自己的手和腿,亲自控制住美丽的小姐。
再美丽贤淑的小姐,在那种烈药下,也崩溃得如同刚失了仔儿的母兽。这么重要的人,无常君不放心交给别人。
等那铁裤子找回来之后,无常君如释重负的,亲手给爵士小姐穿上了。
夜未央。
无常君疲倦地托着腮,手肘支在雕花铁栏杆上,看着大厅里客人们狂欢。他耳边听到各种声音“叽哩咕噜”、“咕哧咕哧”、“啪噗啪噗”。
如果闭上眼睛,仅听这种声音,会以为置身于海底,听着很多软体动物蠕动和进食。
这里一切都可以进食,只有房间里那位小姐,受着药性所苦,翻滚嘶呻,手指抓伤了自己娇嫩的喉咙,不得所食。
无常君觉得这很讽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