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道馆无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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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曰后,一个震惊銮庭的消息传来,南多城破,天罗大军势如破竹,已拿下南多城附属十三座小城,与大冬城翘首相望,虎视眈眈。
这一消息犹如水银泻地很快便传的沸沸扬扬,天象城百姓人心惶惶。
在唐飞等人暗自窃喜的同时,金銮大殿上石景天雷霆暴怒,文臣武将惊若寒蝉。
“荒谬,荒谬,荒天下之大谬!”石景天虎目圆瞪,手掌不断砸击着桌面,几乎用嘶吼的嗓音道:“督运官是谁,给朕斩喽,五马分尸,九族连坐!”
也不怪石景天雷霆震怒,只因那南多城丢的实在憋屈,天罗帝国元帅凌然率大军包围南多城,却只围不攻,不断以远程投石车轰城,南多城本是兵多将广又有诸多万甲宗高手坐镇,也不惧怕,可谁知就在那黑风岭一带,忽然冒出一只奇兵,只断粮草不与人照面,南多城供给不足,士气低落,背腹受敌,最后天罗大军与那只奇兵发动猛攻,一举破城。
殿内两侧所有文臣武将已吓的冷汗淋淋,石景天脾气温和,城府颇深,自即位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暴怒的举动,这等节骨眼谁敢触怒虎须,一时间金銮大殿内鸦片无声落针可闻。
“陛下息怒!”文臣首位一人站了出来,扶了一礼道:“以微臣愚见,当务之急该从北境抽调大军前往大冬城增援,大冬城乃我万象之根本,军家必争之地,天罗大军急于攻打南多城的用意也正是为了拿下此地,大冬城若失,我皇都之屏障将彻底消失,皇都危矣!”
此人正是万象帝国宰相仲良广,为人谨慎,思维缜密,老沉持重,也是当朝的国舅,石景天母后的亲哥哥,万象帝国正是在此人的辅佐之下才发展成为大陆第一强国,声名赫赫,功绩无量。
石景天没有回话,只是收住怒火,坐在龙椅上扶额沉思,良久才摇头道:“仲相所言甚是,只是天罗如猛虎,李唐如恶狼,我北疆大军正在与李唐对垒,相持不下,北路都统还正在向朕讨要援兵,足可见战况之惨烈,朕如何敢撤回他们的部队!”
此话一出,朝中大臣们议论纷纷,各持己见,有赞同仲良广所说调大军回救大冬城的,也有强烈反对,北疆战事吃紧,若是调回部队无异于拆东墙补西墙,最后恐怕会两头不保。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国师甲正南站了出来,拱拱手道:“陛下,仲相所言不无道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大冬城和皇都的安慰,应当调大军来救!”顿了顿,他见朝臣们反对声颇大,双手需押,道:“诸位请听本座把话说完……我们万象帝国战局大陆中部,国土面积最广,经济贸易最为发达,多年来备战,大军一百七十余万,可顶的上其他四国中任何一国两倍以上的兵力,本以为此次天下逐鹿,我万象便可挥军八方,统战大陆,可谁知眼下却成了众矢之的,北方李唐帝国本来经过觅山之战,损失惨重,兵力衰竭,可我等怎能想到,他们竟然屯兵百万余众,更有数万架恐怖的战车,重弩,火炮…也正是这些东西让我们在此次战役中首战失利,举步维艰。”
“我们虽然与东方岳国联盟攻打李唐,却是久攻不下,已成了长期鏖战的局面,而经过大冬城事变,器玄宗数十位宗师死在我们手中,特别是那剑神落三仙,更是死在我宗秘技‘所罗门’之下,岳国皇室震怒,已经从开始北疆战场撤军,我军孤立无援,北疆战线自然吃紧,若是再调遣大军回援,恐怕李唐帝国会借此反扑,到时我们可就真的是腹背受敌,难以支持了。”
“以微臣愚见,我们是要调军回援大冬城,可却不能动用北疆部队,我们可以借助岳国和蛮国的兵力来守大冬城!”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唯独仲良广和石景天两人沉思不语。
良久,石景天道:“国师所言在理,可岳国一方为了大冬城器玄宗弟子被我方击杀之事已经动怒,朕已派遣多名议和大臣前去周旋,可这回他们的供奉死在我们手中,如何能够冰释前嫌啊,又如何还能借助他们的兵力?而那蛮国却是坐山观虎斗,一直按兵不动,就是要趁火打劫,我方此刻势弱,他们不来分杯羹攻打我们就算好的了,又如何敢只望他们来救?”
甲正南应道:“回陛下,那蛮国一方不足为虑,只需晓之以理便可,那群蛮人所图只是自己的利益罢了,夺取哪里的土地对他们而言都是一样,再说我们手中还有一个可眨眼之间覆灭他们万兽山庄的法宝,由不得他们不肯,而岳国一方则需要派重臣前往动之以情,熊开山是本座的师弟,此人行事素来谨慎,怎会突然与落三仙火拼大冬城?这其中定是有所缘由,而当今局势,他岳国一方也要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在五国之中,他们一方本就地属荒亮,常年严寒,兵力不足五十万,若说跟我们撕破脸皮正面叫板,他们恐怕也是不敢,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并不是需要这两国直接派兵前来助援大冬城,而是要让他们分东西两路同时攻打天罗腹地,如此一来,天罗主帅必然回兵去救,大冬城之危自解!”
朝中大臣连连称赞,石景天拍案叫绝:“秒,甚妙啊!就依国师所言,这出使两国的使者必须由我朝重臣担任,既如此,便有国师出使岳国,仲相前往蛮国,可好?”
“微臣领命!”堂下仲良广和甲正南双双领命。
……
万甲宗,宗主别院,书房中。
朝堂上气势凌人,沉稳老辣的甲正南此刻却是一脸疲惫,双眼中只有萧索和沧桑,短短几个时辰他仿佛苍老了许多。
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颤抖的手指抚摸着盒盖,想要打开,却又犹豫不定,好像不敢,好像不愿。
“或许本座真的错了…”甲正南眼中含着老泪,抚着那木盒唏嘘不已:“如果玄武还在,如果他还在本宗培养,如果他能登上大位,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局面呢…一个拥有神力的人,他可以颠覆一场战争么?本座此去岳国游说,生死未卜,本座对于死亡本身并不恐惧,可本座又好怕会死,害怕在九泉之下见到你,你能原谅本座么…”说着他已老泪纵横,堂堂万甲宗宗主竟然呜呜咽咽哭出声来,抱着那盒子哭的一塌糊涂。
最终他还是没有打开那个盒子,只是将它挂回自己腰间,这件东西就是他的随身佩挂,常年戴在身上,从不离身。
宗门中人没有人知道那盒子里藏的是什么,有人揣测是万甲宗终极秘笈“大所罗门”,可却没人敢问,包括他的两个儿子,当年幼子甲方由于好奇,就触摸了一下那个盒子,结果被甲正南差点打成了残废,直到现在,甲方的右腿还微微有些跛,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打那盒子主意。
已至深夜,书房孤灯还亮着,一阵阵惨叫声若隐若现,甲正南这才从痛苦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冲着门外奇道:“是谁在刑堂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