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话 捡了个师父（2 / 2）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众神领域里的事情？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双世里一般人不会清楚的东西？”墨鱼妹这一次问的很认真，从前类似的问题她也问到过，但每次都只是随便一问随便一提，从没有这样认真的问过好奇过，从没有这样迫切的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
以前她也不是没想过，可那时候她都没有特地去细想，可经过了今天这事，经过了这场转生轮回，她越发觉得这事太过奇怪，于是她提出来对凌凌九认真的问了问。
本以为这一次大概又会和之前一样，被凌凌九岔开话题打断追问，墨鱼妹都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她甚至还在想就算凌凌九不说也是人之常情，谁还没有一两个不为人知，不愿人知的秘密？
可谁料得到，这一次凌凌九竟然开口说了，很坦白的说了。他倾身靠近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细声说：“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我有一次对你说过，我儿子被人改残了吗？”
“哦，你说这事啊，我有印象，当时我还被你吓了一跳，心说就你这样的还能找到女人生儿子啊？”墨鱼妹木哈哈哈仰天大笑，她的心情已经恢复过来了，每天对凌凌九嘲讽一番是她的日常，这会儿便毫不客气地嘲讽他了，木哈哈哈笑个不停。
凌凌九对她的嘲讽毫不在意，反而还跟着她笑了起来，说道：“当时你问过我的儿子，我说那是我制作的一样东西。”
“对，是有这么一件事，那时候你很生气来着。”墨鱼妹回想起他当时的表情，眉目紧锁，明摆着是在上火的。
“那时候我没有对你说的很明白。”凌凌九顿了一下，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夜空，轻声说，“其实，这就是我儿子。”
“啊？哪？谁？”墨鱼妹东张西望，没发现什么东西忽然出现在眼前，她又把目光移到了凌凌九的脸上，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他正在望天呢。
墨鱼妹也跟着看了半天，实在没看出这夜空有什么不同的，还不就是星星月月挂在如墨夜空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凌凌九就在这个时候收回了视线，那双桃花眼蓦地霸入她的眼帘，他再次贴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光洁纤细的颈项上，惹得她一阵瑟缩，并轻声说：“这款游戏，就是我儿子。”
“啊？怎么可能啊？”墨鱼妹险些叫了起来，心里惊讶的不得了，她猛地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开玩笑的痕迹，或是撒谎的痕迹。可是凌凌九的表情非常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脸上也没有作伪的神态，撒谎的痕迹更是找不出丝毫，这无一不表述了一个事实——他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他不是在忽悠她，这款他们正在玩的游戏，就是他那被人改残了的儿子！
墨鱼妹如遭雷击，呆愣在那里盯着凌凌九如玉的脸蛋看了很久，看他桃花的眼里泛起潋滟光泽，茶褐色的眸子清波倒映氤氲迷离，那双明镜似的眼眸中满满都是她的样子，她呆滞的脸，她微启的唇，她睁大的眼，就这样被她看了个完全，也被他看了个完全。
墨鱼妹呆呆的想着，想了好久却发现，就算事实真如凌凌九说的这样，这款游戏当真就是他设计的，这款游戏当真就是他的儿子，那好像也不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凌凌九异于常人的超忆症，凌凌九凌驾常人的智商，还有他所体现出来的广葆无垠几乎没有下限的可怕知识面，让他看起来似乎就是个无所不知的人！
现在这样仔细一想，他这样的一个人，能够设计的出场景宏***气，内容充裕富厚，系统新颖别致而有意思的游戏，也不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反而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原来……这就是你儿子？”墨鱼妹喃喃自语，磕磕巴巴地将这句话反复说了好几次，最后才叫了起来，“这真的是你被改残了的儿子！”所以他对游戏里的一些事情才会知道的那么多！
这次她说的是个陈述句，语气中再没有半分肯定，她的这分肯定，这份信任让凌凌九很开心，银色的月光下，他眉目疏朗，唇角微扬，直勾勾地瞅着她笑：“对，是我那被人改残了的儿子。”
墨鱼妹脑子“轰轰轰”的炸开了，看着他脸上的笑，她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很久之后她才又问出了一句话，她对他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这应该是个秘密吧？
“小微知道。”凌凌九答的很干脆。
“还有吗？”墨鱼妹又问道。
“阿琰知道。”凌凌九完全没有隐瞒，依然答的很快。
“其他呢？”墨鱼妹继续问道。
“在游戏里的人，应该没有了。”凌凌九思忖了会儿，说，“除了你们三个还有我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
“我们三个……”墨鱼妹低头想了想，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似高兴又似不解，“狐狸眼是你表兄弟吧？”
“是，小微是我表弟。”凌凌九说道，“我姨家的。”
凌凌九很少说起关于自己的事情，这一次却这样坦白，墨鱼妹着实有些讶异。虽然这也是因为她之前从来没有对他问起过关于他的一些生活上的私人问题，但他会这样坦言相告，还是让她感到吃惊。只不过这样的吃惊并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反而会令人觉得，她跟他之间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走得更亲近了一些。
“那，我六哥哥，跟你也？”墨鱼妹又问道。
“阿琰也是我兄弟。”凌凌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睫轻垂，轻轻的笑着又添了一句，语气很平淡，却，极认真，“是可以为彼此尽命的兄弟。”
墨鱼妹听到这后来的半句话愣了一下，“可以为彼此尽命的兄弟”这得是关系有多铁才能说得出来的话？
她一直只以为凌凌九和她家六哥哥之间是朋友的关系，她最初还怀疑过凌凌九会不会是在她家六哥哥那里接受心理咨询的病人，她万万没想到会从凌凌九嘴里听到这样一句形容她家六哥哥和他关系的话。
可以为彼此尽命的兄弟。
她以为，他们墨家子弟之间才会这样的，为了彼此可以尽命的，可以将命交付到其他子弟手里的，原来眼前这个心眼儿贼多的家伙和她的六哥哥之间也会这样的吗？
墨鱼妹沉默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凌凌九也没有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双茶褐色的眼眸染着某些让人读不懂的情绪，深深浓浓，让人越发的瞧不清。
“那我呢？”墨鱼妹再次抬起头，那双如墨的眼眸直直看进凌凌九那双茶褐色的眼眸中，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能从彼此的眼眸之中看到自己。
“你为什么告诉我？你……”墨鱼妹的话停在了这里，她忽然不知道这话接下来该怎么问了，她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字词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因为你问我了。”凌凌九眉梢上扬，隐忍笑意，一句话接得非常的顺溜。
“可我以前也问过你这样的问题！”墨鱼妹立刻说道，“你以前总不说，为什么今天又说了？”她早问过他类似的问题，比如他为什么会对游戏里的事情这样清楚，为什么会那么清楚众神领域的事情。
“不知道，只是想说了，就是这样。”凌凌九忽然笑了起来，他这回答实在有些胡搅蛮缠，有些无理取闹，让听到他这答案的人错愕，恼火，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别闹啊！”墨鱼妹叫道，“以前都一直瞒着，怎么今天忽然就想说了！”
凌凌九好一会儿之后才隐没了笑容，没有隐瞒的，很坦然的对墨鱼妹说：“没有闹，是真的，只是想说了，所以就告诉你了。”
墨鱼妹很是囧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复杂又矛盾的心情，好半天之后她才又问道：“那你还会告诉别人吗？这件事情我需要为你保密吗？”
“暂时不会告诉其他人了。”凌凌九眼里闪过温情，嘴角噙笑，“这件事情，太多人知道了不好，要是被不该知道的人也知道了，那会惹出些麻烦的。”
墨鱼妹眨了眨眼睛，从眼前这人茶褐色的眼眸中，她能看出他没有隐瞒什么，他语气很坦然，说的也很坦白。
因为他的这份坦然和坦白，她莫名的觉得自己心里好像生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让她感到很陌生也很不习惯，所以很别扭。
她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不再继续这个让她开始感到别扭的话题，岔开话题说起了别的：“既然这是你的儿子，那么……其实你是傲世的内部工作人员？我当初就猜过的，我真料事如神？”不等凌凌九回答她又一脸兴奋地说道，“嘿，难道你真的是个什么超级gm什么的？不对……你说你儿子被人改残了的……而且你说在游戏里除了我们三个和你自己意外，没人知道这事的……那，你跟傲世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啊？”
墨鱼妹伸手指了指天空，神秘兮兮地问道：“难道你是站在傲世最顶层的？是什么特别神秘的高端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