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流动的雾(2 / 2)
吴七回过头看着林天的背影,他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双手也不自觉的慢慢攥紧了。提防着七八步开外的林天,盯着他双手是否要拿东西。
就在这令吴七紧张的时候,林天慢慢的转过身,依旧还是笑盈盈的表情,笑着对吴七说:“吴七燐。我们五行组已经没多少人了,你是李焕选中的,可能是我们日后的希望,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李焕的对吧?不要做出一些让他失望的事,那到时候恐怕会让李焕心寒。……
吴七垂眼想了一下,随后抬起脸回了林天一个笑脸,但由于一边的脸肿的比较严重,所以这个笑特别牵强,对林天说:“我就是去上个茅房,你说这一堆有啥用?一会就去找你。”说完话一闪身就钻进了右侧胡同中,当墙壁把两个隔开之后,原本的笑容全都冷了下去,吴七更是谨慎的回头去看,怕林天跟上来。而林天则慢慢的沉下脸,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凶狠,眼神中带着杀意。
走了一段距离后,吴七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没有人跟过来,也没人偷窥他,就抬腿开始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而且心里头慌的厉害,一直跑到了尽头院门那推住了门才停下来,赶紧扭头朝身后看,还是那么空旷,没有人跟着他,才渐渐的把心给放下来。大口的喘着气,面前灰色木门表面很潮湿,离近了之后才看出来那上面镶嵌的铜扣已经锈蚀的表面全是小坑,但主色调还是灰色的,显得特别没有生机,不知以前究竟是什么人住的。
就在吴七研究面前的这扇大木门的时候,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扭头一看才发现这胡同的尽头左右两边还是胡同,而两边胡同的尽头同样都是一扇木门,灰色的上面镶嵌着铜扣,门口还趴着两尊石兽。
吴七跑的累了,当看到眼前这种奇怪的情景之后,更是慌喘了几口气,转头朝身后看过去,刚才跑过来的那条胡同尽头是一模一样的木门,可此时这个地方和刚才跟林天说话那门口感觉特别相似,头顶的天空是雾蒙蒙的,根本就没法来分辨方向,而且冷不丁感觉有点瘆的慌。
但吴七还是躲开了那条胡同,看着周围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感觉自己处于一条倒过来的丁字形胡同,站在中间可以看到不同方向的四扇木门,怪的就是那门都一模一样,门口的尸首褐色的,表面附着了大量的露水,感觉这东西有点像是那种偷懒的家猫,把爪子朝上将脸埋在里面,但后背还雕刻出许多像刀锋一样的东西,而且爪子也是特别的细长,顶部带尖异常锋利,雕刻的十分活灵活现,感觉随时都要把头给抬起来朝他扑过去。
这种石像比那挺胸抬头威严的狮子麒麟更让人心生怕意,吴七没心思管这东西,他现在只想从这些高墙大院中出去,却不知该往哪走,而且林天可能就在附近,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此时的情况比较着急,吴七转眼想了几下后,打算从右边的胡同走到尽头,然后试试那门能不能推开,在屋里找些东西用。
又瞧瞧探头看了一眼来时候的胡同,并没有发现林天,就赶紧又开始跑起来,可当吴七急匆匆的跑到这条胡同尽头后,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当站在这扇大门前,看着门口那两尊卧倒捂面的石兽,感觉那上面的潮湿痕迹都和刚才看到的一样,而且左右两边依旧还是两米宽三米多高的院墙,而尽头那灰色向前铜扣的木门让他渐渐的烦躁起来,这他娘是什么地方?怎么跟迷宫似得,哪哪都一样呢?
结果越着急就越出不去,吴七怕林天发现自己太长时间没回去走过来找他,就赶紧上了台阶抬手推住木门,但里头似乎被插销别住了,只能推开一条细缝,那种沉重的触感告诉吴七这门打不开。
这下吴七可有些慌了神,回头朝身后去看,还是没人但有一层雾气贴着地面缓慢的在胡同里蔓延开,都没几秒的时间,在吴七还想着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一层雾就已经没过了他的小腿,然后快速的向着两边的胡同散开了,此时天上脚下一个模样和颜色了,而周围灰蒙蒙的墙壁看来特别压抑让人喘不过气,面对着如此奇怪的地方,吴七又想起来于铁临死前跟他说的,那个雾的源头。
一开始吴七脑中闪过几个画面,但这雾哪有源头,可如今他在胡同里走不出去的时候,看到有雾慢慢的散开,这才觉得于铁所说的有可能是指什么东西。
那一层雾很冰冷,但浓雾厚的看不到地面,吴七见状慢慢的弯下腰伸手在雾中扇动,那雾里冰冷的如同存冰的地窖,而且感觉是在流动的,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向河水一样在流淌着。这不正常的现象让吴七皱起了眉头,把双手都探进雾里,然后竟将浓雾捧在手掌中拿起来了,随着双手的晃动,那浓雾就像是一团细棉般在手掌上翻滚,而且很冰凉久久都不散开,一直到吴七松开手,那浓雾才顺着他手指的缝隙像一条线般的落到了地上流动的雾气之中。
这很奇怪,简直就是无法能说通的,按理说雾都知道是水汽,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触感,虽然手上也留下一些水迹,可并不多,而且更像是因为那团雾的冰冷残留下来的雾霜,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些雾是什么东西?
仔细的观察后吴七甚至可以发现这浓雾流动的方向,顺着源头慢慢的看去,但越看越远,突然在胡同远处看到了一个人影,不是林天,而是一个吴七没有见过的陌生人,那人手中横端着一把步枪,两人相隔的距离也就三十多米远,吴七忽然发现那人的眼神中闪过一股杀意,他随即反应过来猫腰向着侧边胡同口躲闪,随后一发子弹擦过了他的后腰打穿了衣摆射进院墙中,迸溅起一阵灰土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