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独享天下霸主（2 / 2）

说着，陆离转过身子，朝着木桥外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冷无痕突然在他身后道出一声：“过去了这么久，你还不肯承认我们圣教吗，为什么一定要称作魔教二字？”

“我入门两年，看到的只有征伐血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难道我一定要说这就是圣教吗，又怎配得上一个‘圣’字？”陆离沉默了许久，冷冷道。

冷无痕却不发怒，平淡地道：“那你之前拜入的天玄宗，又是如何？”

陆离的身子放佛微微抖了一下，半晌后，只听他道：“正道中人所做之事，也不比魔教差了！”

冷无痕放声大笑，有些兴趣地看着他：“那你心中以为的‘正’，或是‘魔’，又是如何区分？”

陆离停在那里，却没有回答，而是默然抬起头，仰望着无限的苍穹，放佛带着一丝无奈，一丝挣扎。

“什么是正，什么是魔……”他低低的，低低的。

“我不知道！”他对着青天，对着白云，又放佛对着自己。

那一个连他内心深处都回答不上的问题……

陆离走出了木桥，离开了这一处碧水湖畔，亭台中，只剩下冷无痕一人，不过片刻后，从亭台的另一个木桥，走上来一道身影。

此人身穿着一袭灰色布衣，面色看上去显得有些苍老，在那额头之上，有着三道深深的皱纹。

正是老鬼。

“老鬼，你来了。”冷无痕双手负于身后，却没有往身后看，放佛什么都知道一般，平淡地道。

老鬼行了礼，恭敬道：“是的，宗主。”他往木桥远远地看了一眼，道：“宗主，他刚才也在这里？”

显然，老鬼口中所指的人，就是陆离。

冷无痕点了点头，道：“什么事？”

老鬼道：“禀告宗主，门派的事属下都已经吩咐好了，也事先打理好了一切，宗主如今就可立即前往***。”

冷无痕满意地点了一下头，道：“如此就甚好，你现在就通会古先生与黑圣使一声，立刻准备飞往***。”

老鬼点头道：“是。”

正要退出这湖心小亭，冷无痕突然又道：“老鬼，你心里是怎么看他的？”

老鬼愣了一愣，道：“宗主说的可是今日的陆离吗？”

冷无痕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依旧看着平静的湖水，老鬼知道宗主指的就是陆离，于是道：“这两年来，他性子变得冷漠，多半是因为冰芸小姐的事，不过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进展更是无比神速，当日在混沌之颠，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也不信他能够凭自己实力夺得轩辕古剑，而且我看这段时间，他修为更是有所精进，不知道为何，他这两年来，却是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与昔日的他，有如天地悬殊……”

冷无痕淡笑道：“不仅是如此，我刚才用体内灵魂感知力，知道他如今已达到通灵境界，好像自从他有了轩辕，修为更深一层，我在他这般年纪，恐怕还不及他的一半，在这世间，我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奇人。”

老鬼吃了一惊，立即道：“宗主，若是他修为到达登峰造极之境，岂不是对我们有害无利，虽说他如今是我们圣教中人，但宗主也不可不对他防备一些。”

冷无痕眉头突然一皱，随后摆了罢手，道：“无妨，就算他修为无比精进，也不是我的对手，如今在这天下间，只有我一人修习了万圣术典第三卷，只是那第四卷，却是失踪了几百年，我苦心寻找，却是找不到第四卷的踪迹，不知道那传说的第四卷无上功法究竟藏于何处，当年圣王把万圣术典分为上下两部，一部藏于月邪洞府秘道，另一部……我至今却是毫无音讯，这几百年来，也没有半点消息。”

“宗主，此事要属下去秘密查探吗？”老鬼道。

冷无痕摇了摇头：“不必，这次还是芸儿的事至关重要，我们此刻就飞往***。”

“是，属下这就通会古先生与黑圣使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