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全下诈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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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全下诈唬
听到方晓翎宣布全下,徐泳献怔愣了好几秒钟才“啊?”一声反应过来。 发牌员告诉他,方晓翎全下的数量是32万多点,徐泳献需要跟注25.5万左右到一个33万左右的彩池。如果他跟注并且输了,他的筹码就不到10万,成为牌桌上的短板。如果赢了,他就可以淘汰筹码第二的人,并对剩下的对手建立绝对的筹码优势。假如他盖牌,他还可以剩下35万筹码,和彭斯差不多,而方晓翎将成为新的领先者。
徐泳献故意多询问了发牌员一次方晓翎下注的数量,又请他帮自己清点自己的筹码,显然他是在拖延时间。然后捧着头闷闷不乐的思索,这场比赛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苦恼。方晓翎这次全下还给他一样的处境:跟注的彩池比例不错,盖牌也还有退路。可以跟注的理由很充足:钱圈只有一个人,这需要牌手玩的激进些,不可以过于规避运气低落。这手牌如果不是对方运气极好,他赢的概率很大。他还记得这个女孩,之前她很不情愿的在翻牌前盖掉了用来诈唬的牌,此刻有可能因为赌气而全下。
但盖牌可能更加理智,假如对手不是在诈唬,他的底牌岌岌可危。徐泳献明白,双方都很容易看穿这个牌面,对方应该可以合理的推测出他的底牌。她有这个水平可以分析出自己很难盖掉这手牌。这是一个3bet过的彩池,她如果真的有一张6,或者机jing的慢打aa,那么在有利的位置跟注到最后,才用全下来套取最大的盈利,这是最合理的打法。
这真是个很难下抉择的决定,徐泳献左右衡量,还是拿不定主意。200人的比赛打到决赛桌不容易,他一直掌控着所有同桌的对手,不想因为一个草率的选择断送掉。徐泳献望着方晓翎,看到她一直灼灼逼人的盯着自己,神态中没有任何担心他跟注的意味在内。
盖牌的话,自己的筹码量还在前三位,而这个女孩领先还未占绝对的优势,还有机会追上去,只要自己能想办法清空一个对手。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和这个女孩进入单挑的话,徐泳献有信心击败这个对手!她的水平虽然不错,可技术上还不够成熟。想到这里,徐泳献不再犹豫,将底牌扔还给发牌员。好吧,她确实很有可能在诈唬,但如果她的牌比他强,那么这个打法也完全没有问题,徐泳献终究不想冒这个险。
徐泳献盖牌,方晓翎似乎还有点悻悻然,好像她并不满足于只赢这么多。牌桌上的其他选手也有点不乐意,这种级别的比赛,牌桌边缘不会有摄像头,不会记录每个选手的底牌,韩国人和这个女孩以及大家都不会知道双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了。但这时产生了点小意外,方晓翎用拇指和中指将底牌旋转着甩向发牌员。\/\/..\/\/两张牌飞行的曲线有点高,正好撞到发牌员的手臂,有一张牌被牌面向上击落在牌桌上。
看到这张j,徐泳献痛苦的抿着嘴,好像刚刚吞咽下一块七成不熟的带血牛扒。他站起来往外走了几步,深深的呼着气。显然方晓翎的底牌不可能是j6,他盖掉了必定可以赢的底牌。发牌员向方晓翎示意抱歉,方晓翎微笑摊手表示毫不在意。
“噢,韩国人真可悲,连我都真以为晓翎姐姐有了四条。”闲着没事的电子屏幕上终于打出了决赛桌的投影,贝克和艾薇这时可以坐着看直播了。
“要是我,就不会盖牌,在这种场合下盖掉qq+,我觉得是不可思议的。谁知道呢,也许这韩国人的决定才是对的,那么晓翎的诈唬就变得很高明。可晓翎真的分辨得清我和韩国人两种牌手之间的区别吗,不管怎么说,这个诈唬真的太冒险。如果我是晓翎,我会在河牌跟注,纵使对方明显的给予我太合适的彩池比例。”贝克喃喃自语,他摇摇头苦笑着:“难道是我的思维已经跟不上chao流了?”现场已经没有其他观众,两父女可以畅所yu言。
艾薇看着父亲,安慰着说:“也许,这个韩国人根本打不过一对j,他只是at而已。”
“不,不不。刚才他那表情不会是假的,他一定盖掉了原本可以赢的牌。不过他恢复得很快,你看他又面无表情的坐回原位了。这次意外真不好,接下来他会针对着晓翎的。”
“好一个诈唬。”欧文凑近方晓翎低声耳语。
“什么?诈唬?不,我认为一对j可以赢。”方晓翎一本正经的说,但眼角明显蕴藏着笑意。
“噢,来吧,别这样。”欧文呵呵笑说:“你干得好,我也对这个韩国人没有好感。”
筹码增长到第一,方晓翎心情大好。两把牌之后她位于bu,前面所有人盖牌,她拿到下注13500,欧文在sb跟注,bb盖牌。
两人的彩池有40000,翻牌是:,欧文望一眼方晓翎,反主动下注22500。
在决赛桌上,欧文还没和方晓翎展开过战斗。她刚刚成为筹码最多的人,而在这种危险的牌面上反主动下注,这实在很不同寻常。他就这么巧拿着一对8?怀着这样的疑惑,方晓翎跟注。在她将筹码投入彩池时,欧文又望了她一眼。方晓翎眼角的余光瞄到,他好像用手指擦了一下坚挺的鼻子。
彩池有95000,转牌是,方晓翎成了两对,而欧文继续下注35000。方晓翎不觉得这个两对帮助了自己,她知道欧文之前还剩下20多万。转牌的下注虽然少,但彩池的膨胀正好适合他在河牌全下。如果欧文对着16万多的彩池全下15万左右,这将是一个难题。可手持两对也很难盖牌,方晓翎仍然跟注。她略略转脸,刚好看到欧文将他的衣领竖了起来,不由得心念一动。
彩池有165000,河牌是,看来是一张安全牌。虽然两对并不小,可方晓翎希望欧文愿意就此摊牌。但如果他的牌比她大,那没有理由不全下。看来欧文也这么想,他抽噎了英俊的鼻子两下,决然一挥手:“ok,我全下!”
发牌员告诉方晓翎她需要跟注14万多一点。方晓翎紧皱眉头,筹码领先者的位置还没坐热,就受到这样的挑战。换做是自己,要是从一开始就诈唬,那么到了这样的河牌也只能全下继续之前的故事:他有一对8,或者别的什么,总之绝不会比她的两对小。她的筹码远比他要多,欧文拿着最好的牌来不断下注到全下才是正确的打法,而诈唬则非常冒险。但自己刚才也不正是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诈唬吗?
滴哒,不知不觉间,手上的魔方被转成九个黄se面向上,方晓翎的思维从牌面上转移开来。刚才,欧文擦了一下鼻子,然后竖起了衣领。对了,他竖起了衣领!
“我跟注。”方晓翎一作出了决定,欧文就嘘了口气瘫软下来。
“喔,难怪说k9这种牌不能玩。”欧文自嘲的笑着,翻开来的是方块k、9,一个失败的同花听牌。他站起来和方晓翎握手:“我想,我也许能打走一张q,kq,qt这样的。”
“如果我只有一张q,那我确实会盖牌,goodjob!”方晓翎心想,其实一张q足够我跟注了。之后如果有机会,再将欧文不经意的马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