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3 被逼出来的恶煞(2 / 2)
一名骑兵从背后偷袭,将长枪刺入他的肩胛,甄命苦一把抓住枪杆,怒吼一声,连人带枪,一起过肩摔了出去,撞到了前面挡路几个人。
其他骑兵哪里见过这么暴戾的甄命苦,暗卫大将军的威名,在洛阳城中一向流传甚广,只是很少有人亲眼见过,如今一见,简直状若疯狂,都有些被吓住了,也不敢再靠近,纷纷下意识地躲在一边。
这样一来,甄命苦立刻与单雄信直接对决。
单雄信接触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心生怯意,一向在沙场拼杀,他自恃武功盖世,从来没有过怯战的感觉,如今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气势登时弱了下来。
一交手,他的马槊和甄命苦手中的长枪交击,迸发出如烟花一样灿烂的火花,虎口如同被撕裂般疼痛,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马槊,让他立刻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一种面对死亡时本能的反应。
逃,离这尊恶煞越远越好。
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至于报仇一事,比起自己的姓命来,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特别是在甄命苦这状若疯颠的狂攻中,他第一次生出了惧意。
危急中,他将手中的马槊朝甄命苦掷了过去,接着,勒转马头,转身就跑。
甄命苦侧身闪过他掷过来的马槊,跟着掷出手中的长枪,目标却是单雄信座下的马。
长枪从马屁股中应声而入,枪头生生从马脖子处穿出,依旧在接着惯姓跑了好几米才轰然倒下,单雄信总算是历经沙场,虽然被甄命苦的恐怖吓破了胆,多年来锻炼出来的敏捷身手依然灵活,马摔倒之前,他已经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身边的一名骑兵,扯了下来,将这骑兵当成挡箭牌,朝甄命苦掷来。
也不看结果如何,因为他知道这绝对不能伤到现在处于狂暴状态的甄命苦半分,只能起到阻挡一会的作用,他翻身上马,靠着精湛的马术,朝洛阳城南门的方向狂奔。
只要进了洛阳城,他就安全了,甄命苦再厉害,孤身深入,也要战至力竭而死。
离他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甄命苦随手抄起地上的一把大刀,活活地将掷来的骑兵劈成两半,内脏掉了一地,他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冲向另一个骑兵。
那骑兵早就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跳下马,向远处跑去。
甄命苦也不追他,直接跳上马背,程咬金在他身后焦急喊道:“甄兄弟,不要冲动!”
但甄命苦此时早已失去了理智,对程咬金的阻喝仿若不闻,单枪匹马,不顾一切地朝单雄信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身后的战场,左翎卫军的一千骑兵,已经被一百个暗卫军战士给杀得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程咬金浑身浴血,难得闲下手来,远远地看见洛河的河面上那艘奇形怪状的铁舰船,已没有心情再惊叹,因为他看见了舰船的甲板上,站着甄命苦的那些亲友,无不泪流满面。
长孙贝儿哭喊着甄命苦的名字,不顾一切要跳下船头,去追甄命苦,被旁边的杏儿和环儿死死地抱住。
李大亮已经清理完毕战场,朝程咬金走了过来。
“程将军,拜托你务必追上甄爷,带他回来。”
程咬金盯着他,他能看出李大亮眼中隐含的无尽怒火,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将这股怒火压在心头,不惜放下一个战士的尊严,苟且地守在后方,却求他人去营救他的兄弟,他的上司。
这种心情,他能够理解,李大亮肩负甄命苦的重托,那洛河的舰船上,有甄命苦多年来一直在经营的希望,甄命苦将他的家人和朋友都托付给他,这份责任,比从容赴死更需要勇气和智慧。
程咬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犹豫,郑而重之地承诺道:“李兄弟请放心,我就算搭上这条命,也会将甄兄弟带回来!”
说完牵了一匹战马,骑了上去,转身朝那些暗卫军将士一声令下,“兄弟们,随我来!”,一声马蹄,人马如风,朝洛阳城南的方向追了过去……
……
三天过去了,洛阳城中几乎成了一座阿鼻地狱。
甄命苦站在一家酒楼的楼顶,望着单雄信的府邸,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手里的刀也已经残破不堪,尽管是钨金合金铸造,却依旧承受不住这高强度的砍杀,几乎变成了一把钢锯。
双眼不满的血丝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头嗜人的狂兽。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身体没有护甲的部位几乎都已经被砍伤,血流不止,若不是钛合金软甲的设计独特,有效地保护了关节部位,他此时早已倒下。
三天过去了,他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只知道一切挡在他面前的左翎卫军,都倒下去了。
楼下的大街上,血迹斑斑,左翎卫军的残肢断臂,依旧在蠕动的躯体横七竖八地散落了一地,洛阳的大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行人。
远处的洛阳宫在望,那里有上万的左翎卫军重重护卫着皇城,单雄信就是朝那个方向而去。
啼哒啼哒的声音由远而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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