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盛开在草原上的圣雪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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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是白色的,树也是白色的,地面上自然也被一层闪烁着光芒的鲜艳的白所覆盖。
哪怕是遥远的已经被群山所阻碍根本就看不到的不可视境界线,想必也是白色的吧。
在这样的世界当中,总是会有一种孤寂的感觉,就好像世界在向什么人默哀一般。又好像大地正在为这个生灵涂炭的时代披麻戴孝,虽然在大多数人眼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来到这里,那么唯一的感觉恐怕只有……
“呜哇,好刺眼的白雪,总觉得再多看两眼我的超合金鹰眼就要完全瞎掉了。”
仅仅只是一声听起来撒娇的味道更多一些的悲鸣声,便将这深深的孤寂完全打破,而那原本平整如镜的雪面,也多出了一串串如同黑珍珠一般的链串,从远方绵延到了这里。
“所以说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就忽然发起疯来要跑到这种没有人烟的地方了啊!”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情超~级~不好,所以就出来散散心喽~”
说着这样的确是很像任性大小姐一样的话语,银白色的空间里回荡着银铃一样的笑声。
看起来倒不像是心情不好,反而玩得很开心的感觉。
“不过大小姐,今天晚上克洛部有一个道场,经过这段时间的宣传和酝酿,周围的一些小部落应该也会前来,这对我们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机会。”
“着什么急。我们又何必着急,应该着急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我们又不是求着他们请我们来。再说我们有了叶尔羌和苏毗羌。暂时已经不需要主动继续扩张,巩固现有的基础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至于像是克洛这样的部落,顺其自然就好。”
“所以大小姐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表明您的态度么。”
“不,我今天是真的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所以才出来散心的。”
“总觉得大小姐您这样的做法让我们想到了我们的某位熟人。”
“是想到了曾经的父亲大人么?其实我也是一直想要像父亲大人那样做一个出色的传道者,不过我自己也知道自己还太年轻,经验不足,所以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们也要多多帮忙……”
“不不不,大小姐您这样的口气绝对与教主大人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那你们觉得我像谁!”某位少女表示自己很愤怒,后果或许非常严重。
“大概……大概比较像那位州牧大人吧。”
虽然没有明确说明到底是谁。但这位原本准备闹脾气的大小姐却忽然沉默了下来,不自觉的抬起头来,天上的太阳虽然略有些刺眼,但却让人觉得仿佛能够从那直射的阳光中感受到冬日里宝贵的温暖,让人忍不住久久凝视而不愿挪开自己的双眼。
自然而然的……
“呜呜呜……我的超合金鹰眼瞎掉了,完全的瞎掉了啊!”
“所以说大小姐您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有着那位大人的感觉啊。”
于是,某位大小姐直接在马背上便做出了一个高难度的orz的姿势。
那属于少女青春靓丽的躯体,配合那令人遐想无比的姿势,倒有几分女子力爆表的感觉,更别说配合少女其实相当出众的容颜。绝对能够让不知情者生出“骚想干”的感觉。
不过那些跟随着这位大小姐的属下却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一般,眼神之中并没有多少邪淫的情绪,反而像是看自家顽皮捣蛋的熊孩子一样看着眼前搞怪的他们的大小姐。
就算说这些家伙是那种溺爱女儿的女儿控应该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大概是跑累了。少女忽然一勒缰绳,胯下战马因为吃疼,下意识便高高扬起了前蹄,可是这却对马上的少女无法造成任何的困扰,反而带给她满满的刺激和……快乐。
将胯下的战马安抚好,少女甩蹬下马,一套动作做得潇洒自如,无论是之前纵马,控马还是刚刚那漂亮的下马动作。无不显示出少女出众的骑术,而且少女后背还背着一张看起来相当精致的骑弓。虽不能表示她的骑射之术有多么出众,但多少应该还是有些自信的。
“把这里打扫一下。我想在这里做一次冥想。”
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做冥想?!这位大小姐还真是能折腾啊。
虽然身边的十余位属下对视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这样的信息,但他们却没有一个出言劝诫,反而立刻执行了少女那大小姐一样的命令,而且还显得极为训练有素。
这种野外的冥想其实并不需要做什么准备,若是在炎炎夏日,更是连准备都需要准备,用自己喜欢的姿势席地而坐便可以开始,反正这种东西的效果主要是看个人的领悟力而非姿势。
只不过现在是寒冷的冬日,所以一顶简易的行军帐篷和一块厚实的羊绒毛毯还是很需要的。
虽然说正牌的冥想策略是策士和骑马策士们的专利,但是自从远征西域的李书实将贵霜帝国的佛教徒以及安息帝国琐罗亚斯德教所掌握的各种精神类的秘法引入到中原地区后,很多惊才绝艳的文官都凭借这些秘法开发出了有着自己以及其职业特色的冥想策略,而得到了某种真传的少女更是此道中的高手。
就这样,任性的大小姐在帐篷里也不知道是睡睡还是进入了某种特殊的状态之中,反正对于外面的那群大叔们而言,这样任性的大小姐所下达的命令着实让他们吃了不少的苦。
只是看起来这些疑似女儿控的大叔们却似乎并不觉得是在吃苦。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们将这种吃到的苦当做是他们修行的一部分。
就好像各种宗教中那些恪守戒律的苦行僧或者苦行者一样,他们也是用着类似的方法修炼。
许久过后。也许是一两个时辰,也许是两三个时辰,反正太阳已经从原本快要走向头顶的巅峰渐渐西斜。已经有大片的红云开始出现在了太阳的四周,看起来很是艳丽。
“走吧。该回去了。”从简易帐篷里传来了大小姐有些疲惫的声音。
“是的,张大小姐。”
“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张大小姐,我的名字叫做任盈盈!”
“现在又不是在中原那会,不需要隐姓埋名,大小姐您为什么非要取这么个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有着很特殊的意义。”
“是‘那个人’当初给大小姐起的名字么?”
“不是,你们想多了,他是不可能知道我的本名的。我是。也只是张家的大小姐!”
“那您为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不希望被找到而已,虽然只要她愿意,大概不可能找不到我吧。”
好吧,对于这样的回答那十余位属下也只能再一次的相顾无言。
只不过看他们的大小姐那满脸惆怅的样子,总是会脑补出很多很精彩也很狗血的剧情。
可惜那位正陷入某种奇怪的情绪的少女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就算注意到了,她大概也只会随意的笑一笑吧,毕竟有些事情想要用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实在是太难太难。
若是越描越黑岂不是太过糟糕,尤其是对于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来说。有些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就算这位大小姐再如何任性,却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力量与整个社会的常识去对抗。
能够获得现在这样的生活。或许已经足够令她感到开心了。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依然要感谢那个总是让她的心情极为复杂的男人。
当夕阳即将隐入地下,当漫天火红逐渐被阴沉的黑所取代的时候,大小姐暨一行终于到达了一处典型的草原部落——四处散落着星星点点毛毡帐篷,浑身长满长长的用来帮助它们越冬的长毛的牲畜们在圈内嘶鸣着,显然这个寒冷的冬天让这些牲畜哪怕有着厚实的长毛也依然无法抵挡无处不在的严寒,它们或许不知道死亡的滋味,但却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除了那十几人的随从之外,在这个部落的外围地区。还有百余与之前那些随从人员打扮相类似的青壮年男女等候在那里,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帐篷群落。而且与那部落的帐篷群有着明显的间隔——显然两者之间并不统属,但却又有着还算亲密的关系。
“哦~这不是科纳达么。看你的模样今天的收获应该不错?”
“托大小姐的福,今天弄到了几窝兔子,还捉到了大小一共四只狐狸,大小姐想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