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温柔乡,英雄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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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香港,虽然台风已过,但依旧细雨迷蒙,闪电雷声,不断地在城市上空亮起炸响。
萧云被那个女人一路飚车,带到了位于香港浅水湾富豪区的一幢别墅,后面就是细软沙滩。
在车上,萧云也通过旁敲侧击,初步了解了这个女人的一些背景,全名杨梓棋,芳龄25岁,富商杨超成之女,英皇集团杨受成的侄女,家财万贯,毕业于美国波士顿大学,现任香港tvb当家花旦,也是蔷薇会香港分会的核心会员。今晚恰巧在庙街实景拍摄《怒火街头3》,在散场放工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座驾白se保时捷boxster,刚发动,就赫然见到萧云像一只孤魂野鬼一样,无声无息就上了车,紧接着遇上火光四溅的枪战,一度噤若寒蝉,现在回到熟悉的家,劫后余生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和下来。
浑身湿透的萧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发蓬松,衣服沾泥,稍显狼狈,黑亮双眸打量着四周。
不多时,换洗一新的杨梓棋从二楼走下来,一身宽松的鹅黄se睡衣长裙将姣好身材遮掩住了,可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还是让人目眩,一头柔顺长发扎成马尾,如同一帧完全展开的画卷,她脸庞整个jing致秀美的轮廓就呈现出来,但神se却好像外面的冷风细雨,对萧云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只是良好的家教还让她没有露出排斥的表情,递给他一叠衣服,不咸不淡道:“这是给你换洗的。”
萧云接过来,发现有男式衬衣、男式西裤,最让他浮想联翩的,就是还有一盒未开封的内裤。
啧啧,该不会是这娘们儿的男人的吧?要是她男人这时候来个突然袭击,这场戏码就jing彩咯。
“这些都是我给我爸准备的,他有时候会过来住。”杨梓棋似乎看穿了萧云那点龌龊心思。
“不知道合不合穿。”萧云摸起了鼻子,赶紧转移话题视线。
“他比你矮点,应该差不多。”杨梓棋翘着二郎腿坐下来,随手打开了电视机。
“这么大一间屋子,你一个人住?”萧云试探问道。
“我刚才说了,我爸有时候会过来住。”杨梓棋双手环胸,只盯着电视,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我在这打扰你几天,不介意吧?”萧云尽量将自己伪装成一头毫无恶意的喜羊羊。
“三天。”杨梓棋用纤指将“3”这个数字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在她眼里,他却是灰太狼。
“足够了,谢谢。”萧云微笑道。
杨梓棋只是撇了撇嘴,对于这个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被仇家追杀的窝囊废,她算仁至义尽了。
“你好像不大喜欢跟我讲话?”萧云摸着鼻子道。
“我是摩羯座,xing格就这样。”杨梓棋拿着遥控器,不停换着节目。
“你是觉着我是一双摆在路边摊的胶鞋,而你是一双放在橱柜里的高跟鞋吧?”萧云轻声道。
“我没说,这是你说的。”杨梓棋耸耸肩道,富家小姐的那股傲劲不言而喻,眼高过界啊。
萧云没再自讨没趣,问清浴室的方位,就起身上楼,到楼梯时回头道:“问个问题,可以吧?”
“说。”杨梓棋惜字如金。
“b京的戏剧简称是什么?”萧云问道。
“京剧。”杨梓棋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却还是回答了。
“s川的戏剧呢?”萧云又问道。
“川剧。”杨梓棋轻声答道。
“那洛阳的戏剧要怎么简称?”萧云再次问道。
“阳剧。”杨梓棋不假思索道。
“嗯,看来你也要从橱窗里下架了。”萧云泛起一抹yin谋得逞的笑容,缓步上了二楼。
杨梓棋一时没反应过来,撑着下巴思索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忽地顿悟,站起身狠狠瞪着楼梯。
阳_具……
这下杯具了。
浴缸里满满一池水,铺着一层如nai油般的沐浴露泡沫,萧云舒服地躺在其中,肌肉随之放松。
天杀的,这可是杨梓棋闺房里的浴缸啊,她的体香很可能都还yin魂未散呢!
本来外面有一个客人专用浴室的,可满肚子坏水的萧云寡廉鲜耻,贼眉鼠眼地观察了一阵,偷偷摸摸就进来了,一边放水泡澡,还一边幻想着刚才杨大小姐在这洗漱时的雪白**,那抹猥琐yin荡的笑容,让人顿时生起向他秃噜机关枪的念头。而与前些ri子被人在轮船上埋伏不同,他今晚丝毫没有被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而影响到心情,泰然自若,甚至还哼上了一曲太平歌词。
《韩信算卦》。
他来香港这么多天了,一直按兵不动,还要装成一副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做派,整天东逛西晃的,目的就是想让黎枝叶率先沉不住气,找上门来,这样耍手段或者玩yin谋就有机可乘。可没想到这老谋深算的14k坐馆比他还耐得住xing子,都被人踩上门了,却愣是忍住井水不犯河水,整盘局势,就如同一潭安静的死水,表面上连一丝涟漪都没有,要不是今晚的这个宴会,可能还真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势。
不过,尘归尘,土归土,该来的总需要来的。
今晚庙街的这场暗杀来得正是时候,恰如一颗巨石落入了这潭死水中,往后的棋路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萧云能不心头窃喜么?先失踪几天吧,让外面无头苍蝇乱窜一阵,呆在这温柔乡英雄冢里乐不思蜀醉生梦死,岂不惬意?铁板一块的地头蛇,不可撼动?哼哼,想当初,太平天国如狂飚般席卷整个南华国,大清朝眼看就要溜檐儿了,可是这等狂暴的力量却让整个大清中间甚至下层的实力派都结合起来,曾国藩以书生领乡野农夫,竟成大功。老子就是要做这曾文正公,等14k动荡如洪杨乱华的时候,一鼓作气破天京,除长毛。
“帅字旗能立在谁的门前?谁能饮高皇三杯酒?黄金印能挂在谁的胸前……”
萧云一路唱着《韩信算卦》,一路洗刷刷,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却发现杨梓棋不见了人影。
电视上正好播的是tvb翡翠台的晚间新闻,镜头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女记者站在一条大街上,身后拉着jing戒线,无数jing察正在忙碌着,女记者有粤语讲述:“各位观众,你可以看到,我现在就在庙街,较早前这里发生了一起汽车爆炸案件,据附近的街坊反映,爆炸完之后,还响起了无数的枪声,初步怀疑是黑社会寻仇,jing方那边还是守口如瓶,不肯透露更多的消息,如果电视机前的你在汽车爆炸的时候,刚好在现场,目睹了事件发生经过,又或者用摄录器材拍到了当时画面,欢迎和我们联系,我在现场的报道就到这里,下面将讯号交回给演播室。”
萧云静静看完这段新闻,嘴角淡淡一弯,然后随手关了电视,因为他已经看到杨梓棋了。
沙滩上,雨落万点坑,海浪卷起细沙,轻拍暗礁,茫茫大海蔓延至远处天幕的那一端。
杨梓棋撑着伞站在那里,出神地望着大海,大团大团的乌云,就层层地压在大海的上面。
“下雨天,好像不适合吹海风吧?”萧云也撑着伞,走到了她的身边。
“我喜欢。”杨梓棋侧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天大,大不过喜欢,这种天气吹吹海风,也蛮特别的。”萧云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