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祸事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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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二早就知道凤锦堂里有个小姑娘,并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又姓甚名谁。但是偶尔也会听到店里的丫鬟小厮说她如何如何,看上去似乎不怎么乐意。
云老二因为上次的事情,心里就有些底气不足。不敢上门去挑衅,但是不妨碍他看热闹。
所以知道这个新去的女的似乎不怎么讨人喜欢,甚至还对锦绣有些敌意的时候,他心里算是乐坏了。
这女娃娃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只要是能给锦绣添些乱子,他就高兴的不得了!
连带着几天,他心里都舒坦的不行,就算回了家翠花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他依旧是笑嘻嘻的。
“你成天的在这里瞎晃,不去店里赚钱,还想不想吃饭了!再这样亏下去,我们要喝风嘛!”翠花看着云老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要说这云老二年轻的时候还是有些模样的,但是随着年纪变大了,越是贼眉鼠眼起来。
现在有了吴城,翠花心里已经是实在看不上他了!所以现在是横眉冷对,时不时的骂上几句。
云老二早就习惯了翠花的坏脾气,倒是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看着翠花,他甚至还笑了笑,“媳妇儿啊,你去给我好好做点儿吃的。我吃饱了,自然会去赚钱的。你放心,最近店里的东西可齐全着呢!东四南北四家不断的给我送货过来,实在是好卖的很呐!”
云老二不知道,但是翠花却已经从吴城那里听到了关于玉器行的事情,知道那些玉石都是吴城弄来的,心里又是甜又是酸。
有时候午夜梦回,看见在自己身边打着呼说梦话的男人,她都恨不得让云老二就这么死了!
若是自己成了寡妇,倒是可以跟吴城正正当当的在一起了。
所以现在云老二这么说,她心里不仅没有丝毫的快意,反而是多了一丝的怨怒,看着云老二的目光更加的怨念了。
等云老二出了门,翠花就跑到东厢去找吴城去了。
吴城知道云老二每次回来以后,等他走了,翠花肯定会到自己的房里来,所以他也没叫人过来吩咐事情,而是靠在床头歇晌。
等翠花进来,就看见吴城衣衫半解,腿搭在床边,眯着眼睛假寐。
“你还在这里悠闲!”翠花哭笑不得的上前捶了他一下,“你都不看看,这云老二都快把你的钱给败光了!”吴城笑了笑,把人拉到自己身旁靠着自己,“怎么,把钱给你男人花,你这还不乐意了?”
翠花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我男人是谁你还不知道啊?那个云老二,现在就只跟我有点夫妻的名声而已,我这身子这颗心,可都在你身上了!”
吴城笑呵呵的亲了亲她,“放心,我都知道!”
“你别跟我瞎混!快说,这可怎么办?云老二不会做生意,这里外里你搭了那么多钱进去,他要是再赔了可咋办?”
吴城当然不介意钱是赚还是赔,给云老二的那点花销,还不够宫里的那位打赏下人的呢!不过想到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平民,他也不好表现的太阔气。只能露出有些难耐的神情,“我若不这样,这云老二可还会出门?他若是一直在家里,你可怎么与我厮守啊?”
翠花的眼眶红了红,靠在他怀里又是一阵温柔小意。
等翠花这边腻歪完了,两个人才又认真的说起话来。
“你说,这云老二的铺子真的能起来吗?”翠花好奇的问道。
吴城心里也不知道这些事儿,但是他觉得云老二有自己这股财力支撑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别家可能会因为收入太少而撑不下去,但是在自己的支持之下,这云老二只要是别赔的太离谱就绝对没什么问题了。加上为了让翠花对自己更加的放心一些,吴城自然是好话说尽。
打了包票说这铺子在自己的支持之下绝对没问题,却没想到翠花的脸色却不好看了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那个铺子里投了多少钱进去,但是也不能让你一点都赚不回来才是。这云老二好吃懒做,把钱财都给散尽了,那你以后可咋办?”
吴城没想到这翠花竟然还能为自己考虑,倒是多看了她两眼,“我没什么,家里上上下下就我一个人,这些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还能怕那个?倒是你,从小就是穿金戴银长大的,没想到云老二这么一个混人。你说我现在要是再不给你花些钱,让你过的舒坦点,你说你这辈子亏不亏?”
翠花心里听得十分的舒坦,但是脸上还是挂着一丝的不情愿,“不行,我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吃亏!这云老二以后赚的钱,必须得给你一些才成!”
听翠花这么说了,吴城的眼珠子转了转,想起自己可以给这翠花点事儿干干,倒是点了点头。
“这个倒是可以,不说全要,但是我可以想办法拿回来几成。积少成多,长年累月下来,我说不定就能把那点本钱拿回来了。”吴城做出深思的样子,“你等什么时候跟那个云老二说说,就说把钱攒下来,以后给你们养老用。银子就放在你这里,平日里咱俩一起用就可以。”
翠花这一听,心里更是舒坦了。只觉得吴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想着自己,心里是越来越熨帖。
两个人又腻了许久,吴城状似无意的问起了云家老三的事情。
“哎,虽说我看不上那家人,但是老三家确实是有本事的。”许是现在自己日子过得顺心了,翠花对老三家的态度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老三家当年硬是净身出户,除了自己盖的那房子,是半点也没从我公爹那里拿走什么东西。刚开始日子过的苦,甚至是一日三餐都难得很。没想到现在竟然做到这个份上,那个李府不少的生意都是老三家在管理的,尤其是他家那个小丫头锦绣,都快成了岐山人嘴里的小仙女了。”
吴城装作好奇和惊讶的样子,又从翠花的嘴里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我倒是好奇,这锦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教出这样的女儿来?”吴城小声的说道,“还有那个云老三,你不是说他木讷的很么,那为何现在还变成了这样?”
翠花被吴城这么一提醒,心里也是觉得有些诧异,“也对,前几年老三家还没有现在这样呢,怎么会突然之间那家就大变样了?”
“我觉得,这事儿啊,跟那个锦娘应该是扯不开关系。”吴城说道,“你呀要是有时间,可以多看看,那个锦娘有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翠花笑着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也这么爱打听这种事情?”
吴城捏了捏她的鼻子,“想什么呢?我这是为你考虑呢!你想啊,你怎么说也算是云家的儿媳妇。那个锦娘做的那么好,不就让外人觉得你不会做事?现在倒是没什么,这万一云老二真的是成不了什么事,以后还不得把你也扯进去?”
翠花一听是这么个理儿,自从锦娘嫁到了云家以后,她们妯娌二人就成为了大家嘴里的对比对象。
在锦娘的那边,说出来都是勤快懂事云云,而到了自己这边,就是好吃懒做不是劳作。
想到这里,她果然是觉得心里有些的不舒坦。
“那我该怎么办?”
“来,我告诉你,你这样……”
吴城把自己早就计划好的想法慢慢的告诉了翠花,为了显得不像是自己早就策划好的,他甚至还故意留出了几个比较明显的错误或者是不妥当之处,让翠花自己发现并且纠正。
等两个人说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翠花神采奕奕,表示对这个计划十分的满意。
吴城则一脸怜惜的看着她,似乎十分的深情。
锦娘还是如常般做活儿顾家,因为住在了云凤殿,所以平日里的家事都被下人们做了,他们倒是比较轻松起来。
最近绣房接了一份新的活计,是要给外来的一位员外做一大批的屋内绣货。既有床上的床单枕巾枕套被褥,还有窗帘幔帐。
也不知道这员外家里到底是有多大,竟然跟绣房订了一百套!
定金交了不说,还十分惬意的每天来绣房里逛逛看看,不时的盯着自己定下的货,像是怕人给抢了似的。
而且最奇妙的是,这位员外说什么宁可慢些也不能出残次品,就连绣娘们想要加班加点赶制也不允许,就让大家日日慢慢来慢慢来,真的不知道是着急还是不着急。
锦娘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十分的担心,见对方总是来这边盯着,她以为是出了什么岔子。可是慢慢的她发现自己是想多了,这位员外根本就没有担心东西做不好,也没有嫌弃那些做出来的成品,而是单纯的来看而已。
既然如此,她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只是这位员外经常出入绣房,多少还是有些不合适的,所以锦娘就交待了几个管事,让小厮们陪着员外似乎看,她们这些女人家就不常出现了。
可是没想到的就是,刚开始常常见倒是没什么,但是等她觉得需要回避的时候,流言倒是出来了。
“哎,你听说了没?那个凤锦堂的绣娘,像是跟那个何员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集市上,一个在卖豆花的农妇跟旁边卖胭脂的小哥说道。
“你也听说了?我以为只有我自己知道呢。”小哥拿着鸡毛掸子掸了掸摊子上的灰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倒是常见到那个员外往里走是真的。”
“我也看见了啊!哎哟,你说说,这生意咋起来的这么顺?这里外里还没有两年吧?竟然比咱们岐山上不少的百年老店还厉害了!而且你看那绣房啊还是凤锦堂啊,刚开始的时候不都是以女人为主?什么仆妇丫头的,要不是上次王员外闹了事,只怕这连小厮都不会放。”
小哥点了点头,“就是!我听说啊,那个何员外是从山外边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李少爷打一处来。但是听说啊,何员外跟那个锦娘走的近着叻……”
两个人自以为声音很低的在那里私下说着,但是却不知道旁边路过的人都听了一个结结实实。
而坐在一边棚子里的王员外看见大家都竖着耳朵听消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昨天半夜突然收到一封信,上边写着锦娘如何如何,并且吩咐他散播出来。刚开始王员外还以为是谁恶作剧,可是没想到今天一出来,他还没说呢,就听见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在嚷嚷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藏着掖着。
有人在街口巷尾传播,他就去找那些富商富户说道说道。
三人成虎,等大家说的多了,这锦娘就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倒不是他王员外多小气,但是这锦绣害得他那么惨,只要是有机会能给云家添麻烦,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想到这里,王员外脸上的笑倒是更深了一些。
锦娘刚开始还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谁传出来的碎言碎语。但是等她出门的时候,发现不少人都指指点点的看着她,她这才觉得形势不妙了!
当天晚上回了云凤殿,她就跑到凤离天的书房去把这事儿给说开了。
“这件事情虽然是说的我,但是大家已经都对李府的生意猜测起来了。若是有碍,天哥你只管把那绣房收回去!”锦娘在外边时间长了,也是有了些见识。她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众矢之的难自保,但是却也明白人言可畏。
若是说自己也就罢了,可是若是耽误了李府的生意,她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凤离天赶紧把锦娘给请到位子上,“云婶,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因为锦绣的关系,凤离天早就把她的亲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而且云川一家知书达理,是难得的明白人,他更是敬佩的很。听见锦娘这么说,他知道这是不想连累自己,这却让他心里更是愤恨起来。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他又不能说明自己的身份和其中的缘由,只能看着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而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