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怪的发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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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香洲大学的一间电教室,和这所学校大多数电教室一样,里面大部分的座位上都坐着学生,空调的出风口呼呼吹出白气,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那是带着黑框高度近视眼镜的中年讲师用激光笔指着投影屏上的幻灯片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不时说出一个冷笑话以吸引那些晕晕欲睡的学生的注意力,而讲台下,有人竖起一本课本然后趴在桌上睡觉,有人在低头摆弄着手机,有人在低声交谈,甚至还有一对坐在角落的情侣在旁若无人地做着亲昵的动作,而还有一部分的人极为配合讲师的讲课,他们注视着投影屏,目光随着那个红色的光点移动着….
成莫言就坐在电教室中排,身旁用书包占了一个位置,身为大三学生的他早就清楚了一个道理,在这样的课堂上,不论是坐在前面还是坐在最后面都是比效危险,因为他从来就不是认真听讲的学生,所以坐在中间是最安全的的,无论是低声聊聊天或者干些别的什么基本上都不会受到讲师的注意,他不由得幸庆:看来大多数同学都知道这节课要点名,看这上座率,就算是在电影院里也能算是火爆啊,好在今天早早过来,否则别说中间了,就连后排都抢不到位置。不过,此时他并没有感到轻松,因为再过一会就要点名了,而此时,自己的好兄弟那个几乎从不迟到的陈国彬却迟迟未出现。
在数次抬头望着那个上课开始后就不时被迟到的同学推开的门口后,几番焦急的等待后,他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那部刚买没多久的iphone,选择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右手食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按动着,不到五秒钟,一条短信便被他发了出去,他很快把手机收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抬头望着讲台上正在指着投影屏讲解的讲师,虽然他并不知道讲师到底在讲些什么….
作为本地人的成莫言有着别人没有的优势,本地户口让他能轻松以一个远低于分数钱的高考成绩进入了这所院校,家境宽裕,使他不必像别的同学在大三伊始便着手于寻找工作,家里虽说是无权无势,父亲头脑一热就开办的那家服装厂只是平淡经营着,虽然现在规模也还很小,在服装行业最高峰时所有员工连保安清洁工外带老板加起来也到不了一百人,但出于本地商人的优势,家里多多少少也认识些在官场里的人,加上多年经营积累下来的人脉,在香洲这样的沿海工业城市里,身家千把万的家庭一把一大把,做这种服装生意的人,即没有什么太大的利润也不会触及什么人的利益,所以一家人过得倒还算滋润。
再加上,在这个千万富翁一抓一大把的城市里,算不上是中等家庭或者说小资产阶层的成莫言倒也没有什么富二代的坏习惯,更不可能与那些一出生不是上贵族学校就是在国外就读的**的什么交集,而还带着小农意识的父母对他的要求也不高,甚至在他自认为高考注定名落孙山后也没有什么责备,如果有,那无非就是问他要不要到工厂里学学管理,而令他结舌的是,当时父亲成龙甚至还用一辆对一个高中生有着无限诱惑的马六来引诱,原话是这样的:“莫言啊,你老爸我初中都没毕业也整出了这么个厂来,要不你来厂里帮忙吧,干得好了过年就给你买辆马六。”
而成妈还更夸张:“没事,崽啊,读不读都没关系,你都二十了,你是不是看上了班上哪个女孩子?有空带回家给妈看看,妈也没什么要求,只要是正经的女孩子咱们就把事给办了,你看,李家那老三比你还小一岁,现在孩子都快过周岁了…..”天,虽然说上学的比效晚,但是,高中毕业后也才二十岁的成莫言哪能答应,好在,后来还是勉强够了香洲大学的最低分数钱。开拓无力,乐于守成,就是对成莫言家庭的最好写照,或者说,这就是天朝一部分家族式企业的真实写照…..
成莫言对学习确实没有多大兴趣,父母赚下来的钱也足够身为独生子的他好好地过下半生,毕竟他对生活要求不高,但是从小就没怎么远开父母身边的他在大一便坚持要在离家不到两公里的学校里内宿,天知道当时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在香洲大学那个六人宿舍里,他确实过上了与以前不同的生活,那是兄弟般的情谊,由于年龄的优势,他当上了六人组的老大,而与他关系最好的老二,就是那个以优异成绩来自农村的陈国彬,也是宿舍里和他关系最好的,无他,因为其他四个禽兽都在大二以后开始了谈恋爱这种大学生活不可或缺的生活……
“老二怎么还不来?”成莫言的手机一直安静着,让他极为焦急的不是陈国彬是否会错过一次点名,这对一直努力学习成绩却算不上优的陈国彬并不重要,至少班主任不会过于责难他,在他心内更担心的是,几乎从不迟到的陈国彬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毕竟他刚刚搬出宿舍没几天…..
早上九点,香洲大学门口。
裤袋里那部两百块钱买来的二手诺基亚手机再次响起,陈国彬并没有理会,不用看也知道是老大成莫言发来的,肯定是因为今天上课要点名…..他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刚刚停稳的摩托车,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人民币连同头盔一起递给摩的老板,然后一边掏校牌一边风风火火冲向学校大门,他知道自己已经迟到了….
“报告!”陈国彬推开教室的门大喊一声,放眼一望过去,能坐三百来人的大教室几乎全坐满了,此时,教室里包括讲师在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到他的身上,他甚至可以看到不少同学在掩嘴窃笑,就连那个平时极为严肃的讲师怎么也面带笑意。
‘今天是怎么了?就迟了几分钟,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平时那么多人迟到也没有这么大个场面?难道是因为我头上多了个创可贴?肯定是了,真是没见过世面,受点小伤有什么奇怪的?’陈国彬不以为然地想道,然后还是瞒不在意的站在门口,望着讲台上的讲师,一般情况下,这时讲师都会问一句为什么迟到,然后就放自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