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2章 气味（2 / 2）

而后同学们坚持着又过去一天。

第五天，教室内充满吸溜声，因为教室内充斥着烤肉、火锅、炒菜的香味，能闻出来是香油爆炒红辣椒、葱姜蒜爆锅后，加入青菜、肉类的香气，还有架在火焰上烤的滋滋流油的肉串，洒上香料的气味，是喷香的菜，是他们住宿以来从未吃到的美味！

有不少人馋的流口水，尽管他们不知道是什么菜这么香，还是下意识将这种气味当做一种佳肴，是融合所有他们吃过的美味菜品的味道。

这一天学生们很开心。

可是他们放学后去食堂找了个遍也没发现那道散发出诱人气味的菜肴。

东华雨这回可以确定了，是她身上的味。

昨天那么臭她便怀疑了，果真是。她的手、胳膊都有气味，是从她的全身散发出来的。

她病了，肯定是生病了，气味腺坏了吧？！她忙请假去医馆看，可是去到那里身上又没有气味了，她只能再次回来。

穿上紧身防水的衣服，不是她冷，只是用来圈进自己的气味。只要待在学校里，身上便会有气味。她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每天的气味都不同，昨天的是食物的味道，今天可是一股子烟味！

衣服都要裹不住。她只是出来上个厕所，身后便跟了一位检查员。他肯定以为自己抽烟，所以才跟过来看吧。真是冤枉啊！她连碰都没碰过的东西，今个要被冤枉抽它了，这真是令人心寒。

她快步跑走，试图甩掉那人，可是检查员不是一般人，他捉过太多逃跑的小情侣了，早就练出一身好体力，岂能轻易被甩掉？！他步步紧追丝毫不给东华雨消失的机会。

东华雨满头大汗，怎么才能甩掉呢？

她走得飞快，气味很快充满整个走廊，她从一边走向另一边，走廊里好烟的人兴奋地抬起头，刚想和这个可能带烟的同学搭话，下一秒看见检查员飞速路过只好闭上嘴假装没兴趣。

两个人你追我逃的走到走廊另一头，东华雨只能再次发动演技，一拍脑门小声嘀咕着“又走错教室了。”转身嗖一下钻进黑乎乎的楼梯间，噼里啪啦一阵狂奔，不到一分钟便溜下三楼。

她也不停留，马不停蹄进入树林，召唤陈得雪相助。得雪略微施法，盖住她身上的气味，没有完全的消失，东华雨自己能够闻到，不过检查员暂时闻不到。

东华雨假装找到遗落的笔，兴冲冲跑回教室。经过检查员时，他正给忘记带名牌的学生记名没有理她。她长舒一大口！

第六天醒来，身上一股子馊味，发酸、发苦，类似于泡菜坛内或者酿酒时发酵的味道，她自己尚可忍受，因为今天放假回家，也倒没什么。

只要回到家，她便不那么恐惧这些事情了。

很快她便回到了家。家里人都是劳动者，每天累的浑身大汗，自然没人关心她身上有没有异味。她在家里相当自如快活。

只是晚上睡不好觉，她做梦梦见自己离开家，不知道往哪里走去，走得脚痛也不停下。一直走，一直走，她走过闹市区，路过卖榴莲的水果摊子，路过香水专卖店，路过美食城；而后她又走到海边，独自观看很久的涨潮落潮，海水冲刷岸边，几只鱼虾困在浅水坑内，在烈日下晒干，当海水再次经过它们的尸体，只剩下一阵腥气；她还在走，经过烟气萦绕的类似于赌场的地方，她不知道这里怎么称呼这种黑暗疯狂的地方，每个人都沉迷于酒和烟，很恐怖；再往前她看到很多具尸体，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大部分都腐烂发臭，她这次捂住鼻子不敢多闻。

又向前走，是一大片白色花海。这些花的花瓣非常精致，细长的弯曲着，一团团的白色花朵聚集成一片花海。这花只有花没有叶子，洁白无瑕，显得那么高雅，她竟连碰都不忍碰一下。

“呵呵呵……”

一阵笑声似有若无的从花丛中出现，她欲寻找，低头发现这些白色的花皆变成了红色，一朵朵花瓣赤红如血，像要随时滴落一般鲜红。

她揉揉眼睛，并没反应过来。这时又听见一个温柔又娇软可爱的声音呼唤她。东华雨慢慢回头，看见一位身着白裙的女孩子对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