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各种各样的不明白(2 / 2)
这种事情对于她而言,简直就是种巨大的屈辱。
在刚刚记事开始,她的母亲就告诉过她,她和杜茗裳那个庶出的废物是由区别的,她注定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天之娇女,而杜茗裳则是丑陋不堪的小丑,他们生来就没有办法平起平坐。
像她这样的天之娇女,怎么可能沦落到被一个不起眼的小丑救助?
噩梦,果然是噩梦。
杜茗裳原本就无比纠结,若是知道杜织芸的心思,必然会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管闲事也不分人,真正是个大傻/『逼』。
她重新回到夜归尘身边,笑道:“师父,我们继续上路?”
夜归尘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忽然道:“不要太相信什么血浓于水这种东西。”
“嗯?”杜茗裳怔了怔,不明所以地看着夜归尘,她不清楚夜归尘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夜归尘没有回头看她。却是边走边道:“那个女人或许不那么想……她或许并不认为她和你之间有关系……”
他说的小心而又明显。
杜茗裳一下子有些了然,夜归尘恐怕是真的以为她将杜织芸当作是亲姐了。
这段时日的相处,夜归尘虽精心指导她修炼。却重来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活和家族关系,而她虽然平日里态度对杜织芸并不友好。但是所有的厌恶反感都掩藏在心里,并没有太多的表现。
他或许还以为她与杜织芸虽然很不合拍,不过真的到了关键时刻,她却要将血脉之情放于首位。
血脉之情,去她妹的血脉之情。
且不说她是穿来的,就算不是穿来的,以十多年来杜织芸对她的态度。她就没有办法将杜织芸当作是姐妹什么的,他们完全就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两个人。
她翻了个大白眼,道:“其实,我救她只不过是想着往后的比试。我刚刚在她体内感受到了仙者的气息,也许将来,她会是我最强劲的对手。”
这个想法,倒与夜归尘不谋而合。
夜归尘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其实。为师也并非因为她是你姐姐而对她手下留情,她确实能够作为你的对手,就像是五百年前,水族领主能够成为暗夜浅渡下,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领主。她的力量,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往后的比试中,徒儿可要加倍小心,若是输了,为师也没脸回神渊了。”
听了夜归尘的话,杜茗裳忽然想到,水清浅是五百年前封印夜归尘时,唯一活下来的领主。
水清浅并不一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可能是到了神渊之后又寻到了什么强大的机缘,让她有幸逃过一劫,也可能是她自身力量强横,虽然不及夜归尘,却完全可以在夜归尘的手中安全逃离。
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而这样的人所调教出来的弟子,也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她忽然觉得自己倍感压力,居然救了只老虎来咬自己。
原文之中,就算没有仙者引路,以杜织芸的天赋和悟『性』,再加上辉煌四『射』的女主光环,杜织芸都能够仅凭夜归尘扔下的一柄破剑,成为苍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仙者,更何况现在有水清浅相助。
或许现在杜织芸的天赋,又已经重新超越了她。
如今要她和那种妖孽般的怪物对抗,真心是不容易的。
她终于忍不住想要知道水清浅收下杜织芸的理由,忙问:“水清浅收下杜织芸,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说是为了对付你,可他们已经得到了摄魂,没必要到凡间来收个凡人弟子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的缘故?”
夜归尘终于偏过头来看她,眸子雾气袅绕,美得像是妖精。
他说:“水清浅,恐怕是个有野心的人。”
“野心?什么野心?”杜茗裳不解。“这和杜织芸有关吗?难道杜织芸是个能够改变水清浅命运的人?”
夜归尘最后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却不再说下去,只是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
杜茗裳觉得所有的事情果然都不简单,只是自己太笨,想不明白而已。
她没有办法把自己穿越来后,一连串的事情串联起来,并且解释清楚。
对于她来讲,自己疑『惑』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然而全都不了了之,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搞清楚,因为目前她的任务就是修炼,快速地提升实力。
是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面临身披女主光环的妖孽,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加强修炼,不断提升,不仅要把功法练会,更要练精。
她必须想办法寻找一套自己的对敌方式,让对手料想不到。
有什么方法呢?
杜茗裳陷入沉思。
从绿茵丛出来后,他们便沿着山脉往拢崖峰赶去。
依照原本的计划,她一边赶路,一边猎杀妖兽,或是寻找邪恶之地吸收邪气。
而越是往山脉深处走,所遇到的妖兽越是强大,渐渐的,甚至出现了六级妖兽的身影,好在杜茗裳都能凭借所学知识一一对抗。
她的力量也因日益的修炼而越发强大,学得了不少对战和躲避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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