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新白娘子(2 / 2)
王老吉接口:“白娘子也是如此说,这个自从自已的痣疣治好后一直在研究治病救人的白娘子在窗门后听了许宣所说,就叫小青拿了几味回魂大丹,并一一关照使用要领,让许宣带回去。官宦家己在准备小妾的后事了,虽有微词,质疑问难小『药』工,但,死马当活马医,聊胜于无吧。谁知,大丹一下,一个时辰,小妾缓过气来了;二个时辰,小妾嚷嚷饿死了;三个时辰,小妾下床走动了。”
王木木:“这是好事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王老吉:“本来就是好事嘛,谁知道,好事会变成坏事的。王爷,你不要心急,不要发火,听我说下去。
后来,许宣来答谢,并说了些那家人家割肉作『药』引的背景,说,其实那家主『妇』并没有什么病,她是变着法儿来整治这小妾的,小妾不行了,她心里乐开了花。谁知道被这许宣一搅和,起死回生了,一场空欢喜。不过,恶女人都是很缠脚不清的,一不行,还有二。据说,那主『妇』又生病了,又要人肉『药』引子了。且放话,上次的肉是不见光的手臂上的肉,『性』阴;现在要日日见光的活肉,『性』暖,才能治好自已这病,并要一指见方才够。这个小妾,虽是小妾,但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妾,不是粗使丫环,平时也是绫锦绸缎包裹得好好的一个小娇娃,身体上哪有什么部位日日见光啊,这主『妇』是想在这小妾的脸颊上剜个洞,彻底破了那小妾的相,很是恶毒。
那小妾哭着对许宣说:‘你救我干吗呀?我被脸上剜了个洞,从侧面能看见里面的牙齿,吃饭都要掉出来,那样的我,活着干吗呀?还不如糊里糊涂的死了算了。’许宣在白娘子面前边说边叹气,那小妾才十五六岁,一个大孩子,虽然老相公喜欢她,也就喜欢喜欢而已,不至于动摇那主『妇』的半点地位,但是没文化的老女人的醋劲比牛还蛮,那主『妇』可不开玩笑,非要在小妾的脸上开个大洞。这事白娘子听了很愤怒,便去央求父亲,就是白大老板,说那小妾实在可怜,我们花些钱把她买过来吧。
现在的白家,钱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白大老板,不,应该叫白大老爷了,他准备了一份厚礼,持着自已的帖子拜访了这家官宦人家。现在的白老爷是从三品大员,义子是一品大员二字王,这个帐没人敢不卖。人家钱也不敢收,就放人了。于是乎,那小妾就成了白娘子的丫环了。
这个小妾被赎出后,再也不愿姓那官宦家的姓了,她是白家花钱赎买来的,所以,就随白家就姓白了,她原名素贞,所以,她就是‘白素贞’了。”
“什么?白素贞?这小妾叫白素贞?那么,我义父白大老板的女儿叫什么名字?”王木木淡定不了了,站了起来,冲着王老吉发问。
“喂,王爷,你今天好像很不在状态,我刚跟你说过,白大老板的女儿叫‘白娘子’,商人家的女儿都是这么叫的,叫了十多年了,有什么可奇怪的呐?至于那新买来的小妾,人家原本出身书香门第,后因父母早亡,叔舅争产,跟柔柔王妃一样,被嫡亲的叔舅卖进了『妓』院,过了一年,这家官宦人家的老头逛『妓』院时喜欢上了这个姑娘的文才和秀气,就把她赎了出来,做了自已的小妾,所以,她是从小起了名字的。既然本来有名字,就叫原来的名字吧。白娘子是个很宽厚的人,这种小事从不计较,所以,那小妾,不,现在她是白娘子的丫环白素贞了。”
王木木很无语,我中病毒了,卡巴斯基刚走,系统要紊『乱』了。好,稳住,关掉几个窗口,王老吉,你继续。
王老吉继续:“这是好几个月前的事,后来,长公主来扈家庄了,王爷也来扈家庄了,白娘子就带着白素贞和小青跟着父亲也来到了扈家庄了。本来,前面的事应该结束了,后面不应该有什么样的文章了,但是,昨天,白娘子等三人去镇江金山寺游玩,这里到镇江金山寺很近,就是要摆个渡,绕一下,也就二十四五公里的路。我们庄有好马,当天能来回。
白娘子等三女在金山寺逛着玩,东张张,西望望,说说笑笑,嘻嘻哈哈,玩得挺开心的。突然,一个很胖很胖的大和尚走了过来,对着明显是主人的白娘子施了一礼,并指着一旁的白素贞说,他要把白素贞带走。
白娘子当然不肯,就斥问道:‘你是谁啊?你有什么权利随便带走人家的丫环呐?’
那大和尚二话不说,一伸手,就把白素贞扯了过去,说:‘这女是妖孽,是白蛇化身,本僧为民除害来了。’白娘子一个女流人家,哪能跟人家争啊,眼睁睁的看着白素贞被抓走了。一行人,去金山寺寻乐的,结果,闹得满肚子恼火,回来就跟父亲哭诉了。所以,白大老板为了这事,不高兴着呐!喔,对了,昨天,小青去问了旁人,知道了那个抓走白素贞的就是金山寺的主持叫佛印,据说是个名望很大的诗僧,与苏轼等人有过很多的交往。”
王木木不作声,觉得此事很妖。
第一,一般,僧人不管俗事,这个什么和尚,人家白素贞认都不认得你,你抓白素贞干吗?
第二,白素贞就是有点什么,你报官好了,你一个和尚有什么司法权?
第三,男女授受不亲,就是世俗之人,瓜田李下,也要注意点避嫌。你一个出家人,光天化日之下,非法拘禁一个小姑娘,这是昨天的事,那么,昨晚,白素贞在哪过的夜?
第四,这个和尚是个主持,现在的大宋,大概没有人不知道哈佛大学,没有人不知道白家,这里,有没有故意的挑衅呐?
不管怎样,白娘子比自已大了一岁多,也是自已的姐姐,哪能任人欺负。王木木一声令下,把白娘子、小青叫来,自已又带上了扈三娘及其手下一百几十个三娘,留下了扈西南北照顾长公主,二艘飞艇,1000个投掷兵,浩浩『荡』『荡』的直奔金山寺。
金山寺始建于东晋,因其建在金山上,是以名为金山寺。金山位于镇江市西北约2公里,海拔43。7米,占地面积10公顷。在宋代,它还是屹立在长江中的一个岛屿,唐朝张祜的诗句“树影中流见,钟声两岸闻”就是这时金山的写照。由于沧桑变迁,长江改道,直至清光绪年间金山才逐渐与南岸相连。
金山寺的建筑格局,打破了中国多数寺庙坐北朝南、寺分三路的建筑传统,而是依山就势,大门西凯,正对长江,寺内所有殿堂楼阁皆散布其上,主要有大雄宝殿、天王殿、迦兰殿、祖师殿、画藏楼、镇江楼、观澜堂、永安堂、海岳楼、慈寿塔(王木木前世所见慈寿塔为十七世纪末重建)。登塔而望,东见江天云水,西是万里长江,南边镇江山林,北为小镇瓜州,令人心旷神怡。
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转眼就到。王木木让王老吉和扈三娘陪着白娘子先行,自已垫后,他倒要看看大宋的和尚能嚣张到如何地步。
现在说说金山寺里的佛印和尚,这里的佛印禅师系宋代云门宗僧。为苏东坡之方外知交。法号了元,字觉老。俗姓林,饶州(江西省)浮梁人。自幼学《论语》等典籍,后礼宝积寺日用为师,学习禅法。曾登临庐山参访开先善暹,复参圆通居讷。二十八岁,嗣善暹之法,住江州(江西省)承天寺。后历住淮山斗方,庐山开先、归宗,丹阳(江苏省)金山、焦山,江西大仰山等刹。尝四度住云居;与苏东坡相交颇深;并整编白莲社流派,担任青松社社主。
王木木对这个佛印的印象在前世就不好,其实,这个佛印和尚大家都应该知道的,他就是中学语文教材中的“核舟记”中的“佛印绝类弥勒,袒胸『露』『乳』,矫首昂视,神情与苏黄不属。卧右膝,诎右臂支船,而竖其左膝,左臂挂念珠倚之,珠可历历数也。”中的“佛印”也。
这个佛印,绝类弥勒,就是很像弥勒佛:袒胸『露』『乳』、矫首昂视的。“核舟记”说他“神情与苏黄不属”,确实,这副腔调,真不像一般的和尚,像鲁智深,一个酒肉和尚而已,哪有半个“净”字。
前文说过,佛印与当时的御史中丞李定、与当时的开封教坊司中的名『妓』蔡奴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此人社会关系复杂,且不自清,反而自浊。作为一佛门之人,不在寺庙吃斋念经,而是东游西『荡』的,与三教九流过往甚密,打情卖俏,口舌相争。
佛印整编白莲社流派,担任青松社社主。这白莲社本是东晋释慧远于庐山东林寺。同慧永、慧持和刘遗民、雷次宗等结社精修念佛三昧,誓愿往生西方净土,又掘池植白莲,专修净业,称白莲社,系净土宗集体修行的团体。但是,一些栖身在这“专修净业”的白莲社中的修业人,不甘寂寞,无事生非,遂随后在1133年,正式的有了“白莲教”。就是这样,一个佛门流派,从“净”是佛徒,到僧俗并收,再到成为一民间宗教组织,再到演化为民间社群组织白莲教。一个安定社会的因素成为了一个破坏安定的因素了。佛印在这演变中,不清不净,恶不小也。
就个人品德而言,王木木也不看好佛印。在慈寿塔塔旁观音阁中,陈列着金山三件镇山之宝——公元前九世纪周宣王时铸造的周鼎、三世纪三国时诸葛亮平定南方孟获时缴获的铜鼓、苏东坡的玉带(在21世纪时,这里有四宝,还有一件:明文征明手绘金山图)。观音阁旁便是金山、焦山二寺住持佛印法师方丈室。
这个苏东坡的玉带之所以在金山寺,有个故事,说是一天,佛印说法,苏东坡赶来,座中已满,没位了。佛印说:“‘人已满,此间已无学士坐处”。苏答:‘“既然此间无坐处,我就以禅师四大五蕴之身为座。”佛印说:“学士!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如果你回答得出来,那么我老和尚的身体就当你的座位,如果你回答不出来,那么你身上的玉带就要留在本寺,做为纪念。”苏答应了。佛印说:“四大本空,五蕴非有,请问学士要坐那里呢?”苏语塞,输了玉带。
对此,王木木认为佛印在这里将现实世界寻位子的真实作为幻化成意识形态的假设认定,四大本空?五蕴非有?你手脚俱在,睁眼说瞎话,耍了下流氓,玉带就骗过来了。关于此事,还可以换个角度看,佛印在这里是自知自已要以“禅”来『迷』糊苏的,明知胜算,还要挖坑赢一条玉带,厚道否?你开讲是普法?还是集资?
跟苏东坡交好的名僧有两人,一为道潜,一为佛印。一段交往后,苏的放『荡』不羁使道潜与其渐行渐远;而苏的放『荡』不羁则让佛印与其友谊日增。
现在,扈三娘很是无惧无畏,什么高僧、诗僧,几个秃驴而已。所以,她和白娘子、王老吉一行直奔观音阁。金甲锃亮,钢刀闪光,一百多个“三娘”很是威风。
白娘子发现,今天,明显的和尚少了不少,原本在里面的香客也慌里慌张的纷纷退出了。
其实,在昨天,佛印和尚拷问了白素贞,知道了白素贞现在的东家是从三品大员白求恩的女儿白娘子,她的义弟是靖海王、四个义弟媳是一品、三品、四品、六品诰命夫人,其更有哈佛大学,海外诸岛等支撑,所以,觉得白素贞有点像烫手的山芋了。
佛印要构陷白素贞,是受人之托。到处化缘的佛印与白素贞原东家素有金钱往来,凡事,一沾利益,一沾金钱,古今同理,那,佛法啊、正义啊、道德啊、良心啊,法律啊,统统的靠边站了。佛印本想以自已的声望,给白素贞安个“妖孽”的帽子,谁叫她投了白家,姓了白,我就说你是白蛇精了。我非妄言,我有依据,所以,我说你是白蛇精,你就是白蛇精了。有史为证:众所周知,金山寺开山祖师唐灵坦和尚初到此地时一片荒芜,他那时只得在山后的石洞坐禅。传说那洞里有一条白龙常吐毒气,人触之即死,但灵坦一到就借佛力将其收伏。这洞就是后来的白龙洞,内有一条石缝深不可测。
第二代祖师唐释法海(裴头陀)到金山修行时也是寺破屋塌,刚到半山悬崖的石洞参掸,忽然脑后刮来腥风臭雨,只见一条桶粗的白『色』大蟒盘在那里盯着法海,法海仍打坐不动,后白蟒游入长江。消息传开,来金山的人也多起来了,而那洞就叫法海洞。相传,法海有一天在江边挖土,竟然挖到了一批黄金,就将黄金献于皇帝。敕命将黄金返回作修复寺宇之用,并赐名金山寺,由法海住持。
还有一个更早的与蛇有关的故事。南梁武帝一天夜里梦见刚死不久的宠妃郗氏变成了一条毒蛇,向他哀求说:“我在世时心太毒,死后变为毒蛇,请为我做佛事超度众生,让我安心。”次日上朝,梁武帝正在要大臣们为他释梦,一条大蛇游进殿来,梁武帝见是梦里所见的蛇,就说:“你若是郗氏变的,就开囗说话吧。”那蛇就复述了昨晚的话。后来,梁武帝召见泽心寺住持宝志商量,宝志又约请九位高僧,编成《水陆仪轨》,接着梁武帝亲赴金山参加水陆大法会,这是当时佛教最大的盛典,亦为后世水陆法会之滥觞。
所以,佛印想借势而为,栽祸给白素贞,一方面,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还人家一个人情;另一方面,佛印看着白素贞,清秀书卷,很是喜爱,想把她变成专属自已的“梵嫂”。宋代的僧人、道士们很不耐寂寞,蓄养家『妓』或秘置侍妾、暗通尼姑颇盛。在一些圈子里,某僧有一个『色』艺才智皆佳的公交秘器,甚是风光。特别像佛印这种很喜欢与苏轼这种风流倜傥之流交往的僧道,蓄『妓』以共享、互勉,已成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佛印抓了白素贞后给她灌了不少雄黄酒,这时的佛印不是小说家冯梦龙笔下的法海,《白蛇传》中的法海让白素贞喝雄黄酒是想『逼』其现原形;现在的佛印灌白素贞雄黄酒就是打着其能“杀百毒、辟百邪”让其显影的旗号而想让白素贞雄黄中毒,以致其反抗衰竭,神经麻痹、意识模糊等。
佛印在狂灌白素贞雄黄酒前,已经问出了白素贞新东家的身份,当时佛印曾有些犹豫。但想想,兴许白素贞在诳我;兴许白家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新收的小丫环来兴师动众。所以,他没有收手。但是,刚才,看见天空上两只大飞艇当头而降,知道,自已的侥幸落空了,自已要有麻烦了。
佛印以前自已在杭州时也曾跟道潜交流过,道潜当时就曾劝说过,说,若是想与王木木等交好,你的作派要改改。也许是『性』情相异,加之自持过高,佛印从来没有去拜访过哈佛,哈佛也不哈他这尊佛。今天,人家找上门来,从零星的传闻看,这伙人既不好对付,也不大肯吃亏。所以,佛门好讲个“空”啊,“无”啊什么的,佛印今天就要空无此人了,他率领几个心腹弟子押着白素贞躲进了一个山洞,我避而不见,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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