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掰手腕(2 / 2)
顿了顿,燕长空续道:“我给马员外开一剂药服下,成不成就看这剂药了。”马富假装悲戚说:“燕大夫,您就快下药吧!”
马忠忙道:“不可!”马富叫嚣说:“马忠,你什么意思,老爷眼瞅着不行了,你还不让燕大夫诊治,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嗯!”
马忠毫不畏惧,说:“老爷的身体抱恙,我看也得让云大夫看看,两位大夫一齐诊治,出药,方才稳妥。”
马富怒道:“什么云大夫,不过是个江湖野郎中罢了,他怎能与燕大夫相提并论?我看你是故意延误老爷的病情吧。”
马忠须发皆张,怒道:“我马忠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我的忠心天ri可表!”
马富仍然在催促道:“燕大夫,你就快下药吧!”
马忠坚持说:“不行,须得云大夫一齐诊治。”
马富还要坚持,却听燕长空缓缓说:“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云大夫的医术,便让他一试如何?”
马富直给燕长空打眼se,意思是你傻了,忘了咱们俩的约定了吗?让这姓云的一掺乎,万一把我的大事搞砸了,怎么办?
燕长空浑然未觉,看也不看马富,马富便知事情有变,脸se不由得难看起来。
先前看热闹的众家人,此时也围拢过来,却是无从下手,干着急。
马富眼尖,在人群里看见了马府的副管事马四,这马四平ri里和自己走得近,此时,正好烦劳他。
于是,马富高声喊叫:“马四,赶快去找林护院,这关头,这该死的怂货躲哪里去了?还有把钱通海,冯克治也叫来,还不快去!嗯?”
人群里的马四,大概有三四十岁,中等身材偏瘦,身着鸭卵青的一身水袖家丁服,油光顺滑,宽大的衣衫包住了他瘦瘦的身子,腰缠靛青的布带,脚上穿一双千层底的黑se布鞋;
马四长一双眯缝眼,眼缝窄得看不见里面的眼睛,一个塌鼻子,小嘴,薄耳朵,下巴上凌乱的几根黑se胡须。
最明显的是他腰上还挂着个朱漆的酒葫芦,挨在他身边的人都能闻见一股酒味,他总处于一种半醉半醒的状态。
这马四平生嗜酒如命,因为当值时,喝醉酒误了事,被马忠责罚了一顿,便投向了马富。只是它生xing胆小,平ri里马富也对他不假辞se,倒是自己要上杆子巴结马富。
马四无法,只能屁颠颠地跑去找人了。
马富这里还在与马忠掰手腕儿,即使是燕长空和他毁约,他也不在乎,能等到这一天,实在不容易,就算毒不死马致远,也要延误他的病情的治疗。
只要马致远一死,马秀姑又快疯了,这马府偌大的基业就是自己的了;
自己这边有林大圣,钱通海,冯克治,马四。怕他马忠干什么?
马忠一边不过是些小丫鬟,老婆子罢了,剩下几个男丁,除了小沈哥外,其余几个,只要自己一发虎威,他们还不是乖乖地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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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府内的另一处跨院,这是平ri里马致远歇息的地方,高墙深院,非常僻静。院内两株垂柳,都是一人合抱粗,巨大的柳条如万根美少女的辫子般的随风飘荡。
两株巨大垂柳夹道而立,每株树下的树荫里都有五个石凳,树荫庇护他们绰绰有余。小径两旁是两块被修剪得平平整整的碧绿的草地,迎风而动,掀起阵阵碧绿的草浪。
跨院中间是一条青石板的小径直通向跨院里,背北面南的一座木石结构的厅堂。这厅堂斗拱飞梁,盖着黄明黄明的琉璃瓦,房檐上的木雕和漆画栩栩如生,非常鲜艳,。
正门是一排三开门的龙柏木的木门,木门两旁各是三张雪松木的木窗,窗棂上粘着白se的麻纸和各种寓意五谷丰登,招财进宝,六甲生男的红se的剪纸。
正门上一块石榴木的匾额,三个大字“居仁堂”,龙飞凤舞,笔力苍劲。
<花,小沈哥为首的二十来个马府的男女低等下人;而小径左边则是刚刚被马四叫来的林大圣,钱通海,冯克治和马四等四个马府的男xing中等下人。
只是这林大圣面对对面众仆人的灼灼目光,没有了往ri的蛮不讲理,气焰嚣张,反而有些不自在,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倒是钱通海,冯克治二人虽然听说了林大圣比武失败的事,但毕竟没有亲眼看见,所以依旧是唯林大圣马首是瞻。
两人都是不客气地对视着对面的众家仆,心里却奇怪,往ri绵绵善善的下等仆人,今天像打了鸡血,老实不客气的样子,哪里还有往ri受他们三人欺负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怂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