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9别叫他跳船(2 / 2)
只见甲板上灯火通明,天上还有直升飞机,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人的。
甲板上托克兰大教会的人,正一对对的跟人打着。
李易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包管天,包管天正被两个人架着在混中向外冲,那架直升飞机降了下来,看来要接他们上去。
一纸命薄齐兰正在跟三个人打着,打的激烈异常,忽然见包管天想跑,齐兰立刻身子一旋,用纸带兜出来的圈子逼开身边人,随即双臂一抖,两纸带一齐递了过去,纸带如同白龙,嗤嗤两声便将架着包管天的两个外国人罩住。
齐兰立刻收拉,那两人各断了一条腿,血把甲板都染红了。
可是直升飞机上早有人伸出手来,一拽包管天的衣领,硬把包管天提到了飞机上,直升飞机谁也不顾,立刻起飞。
齐兰叫道:“申兰,快出手!”
话音刚落,一条黑索从意不到的角度打着转抖出来,正将直升飞机下面的横架卷住,出手的正是申兰。
申兰叫道:“左兰,打他螺旋桨!”
一道水箭从旁射出,轰的一声正中螺旋桨,正是左兰用一水箭打的。
不过左兰的气功再厉害,也没法用水箭把螺旋桨打坏,可是其劲力也不容小视,直升飞机被水箭撞的剧烈晃动。
申兰便趁着这个机会用力一拽,居然把直升飞机拽的向旁倾斜,这一下直升飞机飞机上的人大声尖叫,拽着包管天的人手一松,包管天头上脚下的直跌向海中。
申兰反应也真不慢,躲开身前数人的攻击,右手长索又一抖,横着伸出数米,竟如手般灵活的将包管天拦腰卷住,申兰向里一拉,要把包管天拉回来。
可是围攻申兰的七八人当中,有两人身手不错,趁着申兰分神的工夫,这两人捧刀便刺,其中一刀叫申兰躲开了,可是另一刀正中申兰的大腿。
申兰啊的一声摔倒在地,手中长索劲力一松,包管天再次下向跌去。
忽然一个人影从李易身后的塔楼顶端飞了下来,看来这人一直在上面看着。
这人身子修长略瘦,跳下来之后,左手在船边一搭一抹,右手居然一把抓过旁边正在跟人打斗的欧阳兰的脚踝。
欧阳兰以一敌三,本已吃力,敌人一拳就要打中她胸口,跳下来这人伸手一抓,欧阳兰身子向后,自然就将这就一拳躲开了。
李易这时也看清了,从身后塔楼顶上跳下来这人正是德桑。
李易心说你这么高的本事。看着手下人打斗,怎么也不出来帮忙啊?非得站在高处看着,装他妈什么冷静,这不纯属耍酷呢嘛。
李易晃晃脑袋。对于具有艺术家气质的人的想法,实在是猜不透。
这时德桑身子一扭,已经将欧阳兰从甲板一侧甩到了海面上,低声喝道:“卷住他!”
欧阳兰身子探出。头一甩,长辫子将包管天拦腰卷住,德桑臂上使力,将欧阳兰和包管天两人硬是甩回了甲板。
虽然李易跟德桑是对头。不过刚才德桑这一手玩的确实漂亮,不仅时机掌握的准,还能一举三得。既解欧阳兰中拳之厄。抓住欧阳兰之后,又能延长长度,够的着包管天。
这时攻击欧阳兰的几个人都冲向德桑,德桑左手用力一扳,身子轻飘飘的转到甲板一侧,右腿顺势一踢,将这几个人都踢到了海里。
德桑横了李易一眼。面无表情的又跳回了塔楼上。
李易抬头看了看他,见德桑衣襟当风,双手背负,颇有潇洒自傲之意。
正这时,直升飞机上有人拿出枪来,对着德桑就是一梭子。
德桑却身子向下一沉,只用三根手指勾住顶檐,这一让位,子弹便即打空。
甲板上石兰一看,双掌一扬,轻飘飘打出两记太阴掌,飞机上那两人立刻闭气跌了下来。
偏巧这时申兰舞鞭自救,其中一人正跌到长索的当腰,长索的外侧半截立刻向上甩起,绞到了螺旋桨里。
直升飞机发出了可怕的嗡嗡声,控制不住的斜着撞向了甲板。
这飞机离甲板已经很近了,这一倾斜,快速转动的螺旋桨立刻将底下的三人拦腰绞断,数段尸体分飞四方,内脏鲜血横着暴开,方圆十来米之内的人全都溅上血了。
螺旋桨打在甲板上,擦出无数火花,立刻断成数截,四散着激射出去。
李易忙一扯黎心雨,三人俯身趴在甲板上,这几段螺旋桨就像是地狱里催命的魔刀,带着刺耳的锐响弹躲开来,肆无忌惮的将五六人削断,其中一截紧贴着李易三人的头顶飞过,当的一声响,钉进了身后的铁板里。
直升飞机被巨大的旋转力弹开,远远的抛出去,跌在了海里,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鲜血、人头、断肢掉处都是,惨叫声连连,小小的甲板上便似修罗场一样。
李易不敢再耽误,就怕蒋锐和黎心雨有危险,忙将两人轻轻踢到边上,自己滚过去趴在船舷上向下看,见李国柱和黑豹都在海里等着。
李易把蒋锐背上的推行器摘下来打开,向水里一抛,抱住蒋锐和黎心雨各自亲了几下,道:“你们先走,在船上等我,我抢了包管天就回来。”
李易也不等这两人回答,伸手一推,便要将这两人推到海里。
忽然,李易的耳中听到一种十分有规律的嘀嗒声,声音轻缓而有节奏,虽然不算大,但在这打斗激烈的船上也听的清清楚楚。
听着这种打击声,李易似乎回到了童年时四处淘气的情景中,跟杆子在东古市里浪荡,在学校里偷瞄小女生,想到了林子珊,想到了漂亮的代课老师,想到了李疯子,想到了大姐……
李易的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叫,不要听,不要听,可是这种打击节奏太好听了,李易越听越爱听,也说不出这节奏里有着一种什么样的魔力。
李易感觉胸中热血沸腾了,看着眼前的大海,真想轻轻的跳下去,一头扎进海里,自然的呼吸,慢洋洋的飘浮。
李易脸上露出笑容,迈步向前走去。
忽然另一种声音冲入耳鼓,极为杂乱无章,就像是一个正在做美梦的人忽然被窗外的吵闹声惊醒了一样,李易不禁十分生气。
正在这时,李易胸口一痛,立刻回过神来,原来被黎心雨踢了一脚,李易身子向后滑去,一下靠在墙上,被火热的铁一烫,立刻清醒。
只见蒋锐已经回过身来,左腿跪地。双手成剑指内收指着自己的两侧太阳穴,嘴里念念有辞,两只眼睛盯着身前的一个女人,这女人正是空兰。
空兰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时也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蒋锐,脸上神色飞速变化,双手不住的拍着巴掌,节奏十分古怪。
四周一片喊杀声。有时子弹就在李易身周飞过,火光冲天,把空兰和蒋锐的脸映的忽明忽暗。
李易知道空兰是木类风字组的,她能用类似催眠的方法把人变成白痴。看来刚才就是她敲打出节奏来,以阻止自己救人,甚至还要把自己做掉。
不过有蒋锐在。空兰便未必能得逞。刚才一定是蒋锐同样用敲击声破了空兰的**,然后叫黎心雨将自己踢开以徒震醒自己。
这时,黎心雨正屏息凝神,在一旁盘腿打坐,不敢稍动。李易离的尚远,但是一颗心还是随着空兰的敲击声不住的跳动。
李易忙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细看二女斗法。
这时两人都已经换了一种方式,空兰全身前倾,双眼紧盯着蒋锐,李易能明显的看出来空兰的眼神中光芒闪烁不定。
而蒋锐则不住的在变着表情,喜怒悲欢,引得李易见了都要随着蒋锐的情况变化而变化。
忽然,只见空兰向前迈了一步,蒋锐也向前迈了一步,两个女人的乳峰紧紧的顶在了一起。
两人的脸离的十分近,开始一起大声说话,不过却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从音节上听起来不像是韩语,倒有些像是念佛。
李易以前也听过佛教音乐什么的,这时二女所发出来的音节就像是在念佛一样,估计两人说的都是梵文。
只见两人表情都极是紧张,说话的速度越来越快,可是声音却渐渐低了,很快便没有了声音,只剩下嘴在动。
李易十分紧张,想过去帮忙,但是一来无法靠近,一靠近就头晕目眩,二来不懂催眠的原理,如果攻击空兰,怕蒋锐也受影响。
李易正在着急,忽然空兰和蒋锐两人面对面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都喷在了对方脸上。
蒋锐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冷笑,退后一步,双手快速的一拍,空兰脸色登时一片苍白,就像是血液一下子被吸空了一样,眼睛一闭,连退三步,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血,神情登时委顿。
蒋锐右手高举,纤手一张,五指向下,道:“空兰,与其留着你这个祸害,还不如今天就把你除了,你心里是个死结,根本解不开,我帮你你又不肯,自作孽不可活,你认命吧!”
说罢右手向下一按,正搭在空兰头顶,五根手指不住的敲击着节奏,空兰并不动弹,脸上表情极是痛苦。
正在这时,呼的一声,一件物事撞向蒋锐头顶,李易一看吓了一跳,忙一个移形换位抢过去,轻轻将蒋锐推到一边,反手在这件物事上一抹,化掉来力,这物事当的一声跌在地上,原来是块铁板。
李易知道有高手在,立刻左手将空兰抓起挡在身前,反手将黎心雨和蒋锐拨到了海里,大声道:“你们先走!”
忽然感觉左手手腕一麻,空兰已经被人抢去,同时这人轻轻将空兰向身后一摆,闪到自己身侧,一掌打向自己左肋。
这人掌力似乎没有什么力气,可是掌风所罩之处,已经将自己的各个方位都封住了。
李易只得向前一纵,这才将这一掌躲开,回头一看,正是德桑。
李易道:“原来是你,我说的嘛,换成别人也没有这么好的身手,包管天呢?把他还给我。”
德桑慢悠悠的道:“我是用计谋把人弄到手的,李易,上官兰是不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李易笑道:“她自作多情,结果挂了,关我什么事?再说你这样一个有艺术家气质的高手,居然还对妖艳皮相这么在意,也太丢人了。”
德桑不答,也不见他曲膝弯腰,身子一晃已经到了面前,举掌便砸。
李易嗯了一声,不及闪躲,双掌向上一架,两人三掌相交,李易也不觉德桑力气有多大,当下用力一撑,便要起身还击。
哪知德桑用的是虚招。李易刚一用力上撑,德桑便立刻收掌,右掌贴着李易的手臂滑到了下面,再向前一探。中指尖已经碰到了李易鼻尖。
李易没想到德桑的招数如此精妙,忙向旁一滚,将这一掌躲开。
德桑进步跟身,接连三掌。李易办有招架之式,并无还手之力,只得一闪二滚三退,又将这三掌避开。
虽然并没有被德桑打中。可是接连三招,李易除了躲还是躲,这已经是输了。
德桑忽的收手不打。道:“这是我新创的拿云三式。你居然躲的开,了不起。”
李易气道:“你这是骂我呢吧?你说话也太气人了。”
这时甲板上有人朝这边开枪,火光烟雾之中,也看不清人,李易忙向旁闪开,躲开一块铁板之后,不过铁板已经被烧的十分热。又烫的李易哎哟哟叫了几声,连忙向后闪。
可是德桑却像是能躲子弹,站在烟雾里直着腰,左躲右闪,闪不慌张,李易看他动作不是十分快,看来是有本事分析出来开枪的人的方位,节奏和子弹的大概方向,然后提前做出了反应。
饶是如此,这也叫李易十分佩服,虽然德桑比自己大了有一倍,可是料想自己到了德桑的这个岁数,也未必能达到这种程度。
看来搞艺术的人学武功另有一番风景。
甲板上成了一片火场,尤其正当中横着一条烧的很厉害,将甲板分成了两半。
托克兰大教会的人被逼到了里面的一侧,大火纷飞之中,一个个都身上带伤,看来大教会这次元气大伤,短时间之内怕是无法恢复。
哈坤忽然看见了李易,喝问道:“你来干什么?怎么哪都有你?”
李易笑道:“抢回我的人哪。”
这时火的对面有人高声喊道:“德桑,把人交出来,要不然你们全都得烧死!”
这人说的是汉语,不过很生硬。
哈坤道:“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那人道:“你们托克兰大教会就这么几个人,底舱里还有一堆伤兵,怎么跟我们斗?做困兽之斗吗?”
哈坤道:“你们有本事就过来!”
这时嗡嗡声响,又有几架直升飞机飞了过来。
其中一架上有人用扬声器道:“德桑,把人交出来,我就放你们回华夏国。”
李易听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猛的想起来,这人是蓝冰的二老板安德烈。
火对面立刻有人道:“德桑,你听到了吗?叫你把人交出来,要不然你的人一个也活不了。安德烈亲自带人来了,我们的直升飞机上有重型的机枪,你们无处可躲,无处可藏。你把人交出来,要是等我们闯过去,我就一把掐断你的……”
忽然德桑像只豹子一样冲了出去,这家伙居然直冲过火场,速度虽然没有李易的移形换位快,却也叫人叹为观止。
对面那人正在叫嚷,可是话没说完便中途而止,真就像是被人掐断了脖子一样,显然是德桑听准了他的方位,疾纵过去,掐断了这人的脖子。
很快,德桑又退了回来,没错,是用退的,速度并不比直进慢多少。
德桑的衣角上烧着了,一团火向上升着,他却不理,就像烧的不是他一样。
这时,从底舱里容兰走了上来,见状忙上前帮德桑灭火,可是火开始烧的大起来,容兰不敢太靠前。
德桑忽然右手向下轻轻一拂,这团火便噗的一声灭了。
李易心里发酸,暗道:“挺大岁数了,耍什么酷?不成熟。”
安德烈这时生气的道:“德桑,你已经没有出路了,居然还这么固执!所有人,准备!”
直升飞机居高临下,重型机枪聚集在甲板上,这些人谁也活不了。舱口又窄,这么多人根本来不及都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