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 慕容翰屈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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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慕容翰奉召前来,当到刘琨在场,却是微微一怔,似乎有点面熟,却又记不起在哪见过,他也没多想,向慕容廆躬身一礼,问道:“不知父亲召子息是为何事?”
慕容廆伸手示意道:“这位是为父生平挚友原并州刺史刘越石,他的名头你可听过?”
“刘琨?怎么可能?”慕容翰一瞬间面色剧变,脱口就道,目中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大胆!”慕容廆面色一沉,厉斥道:“你怎的如此不知礼数?为父平日如何教导于你?还不速给伯父见礼?”
刘琨摆摆手道:“奕落瑰兄不必怪责世侄,世人都以为老夫早于五年前被段匹磾缢死牢狱,有此惊诧也在意料之中,孰不料,老夫有一忠心属下,相貌年岁恰好相似,于段匹磾下毒手前一晚,通过早已收买的狱卒行偷梁换柱之计,以已身替老夫而死,使老夫才能逃出段部,后幸得你父收留,时至今日,已是虚渡了五年的光阴,哎~~”说着,刘琨的脸面现出了唏嘘与愧疚之色。
这么一说,慕容翰倒也勉强信了几分,只不过,段匹磾身为段部大人,自非寻常人可比,莫非他瞧不破这偷梁换柱之策?缢死后怎可能不验明真身?他是忽略了还是分辩不出,又或是故意如此?慕容翰的心里仍然存有着释不开的疑问,但刘琨既然与父亲为生平挚友,他也不方便再作征询,只能把这份不解压了下去。
慕容翰向刘琨一躬到底:“小侄见过伯父。方才有失礼之处。还请伯父见谅!”
刚刚刘琨砌辞解释的时候。慕容廆与刘琨均在暗暗观察着慕容翰的神色变化,当到他现出了些许的迟疑,二人不禁心里一紧,目中溢出了一缕淡淡的杀机。
刘琨的杀机一闪即逝,向慕容廆隐秘的眨了眨眼睛,慕容廆明白是要自已多说上几句,继续试探这个假儿子,毕竟无名无份的杀了慕容翰很可能会有些麻烦。能不杀尽量不杀,最好是安排在战场上战死。
慕容廆面色稍霁,又道:“元邕,为父刚刚接到朝庭密旨,令我尽起精兵入京勤王,斟酌再三之后,决定应命行事,但为父顾虑到咱们以鲜卑人之身冒然入京或会招来jilie反对,因此特意请来越石兄,全力辅佐于他。凭越石兄之名望,带兵入京必不教人说了闲话。自今日起。为父、你,包括族中一应人等,均须奉越石兄为主,不得有任何悖逆,否则,以犯上论罪,把你叫来,便是知会你一声。”
“这”慕容翰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了,目瞪口呆的望着父亲,自从被招唤入殿,不可思议便接踵而来,五年前的死人复活,野心勃勃的父亲又要奉刘琨为主,或许这只是个权宜之计,但是前脚背叛石勒还没多久,如今却要改投他人,这让族中如何能接受的了?
刘琨与石勒还不同,石勒当年挟数十万雄兵压境,有着不得不降的理由,可刘琨根基浅薄,不,应该是除了那二两薄名毫无根基,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放着自立的机会不要,竟奉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为主,难道他日再叛??
慕容翰连忙劝道:“父亲,您要三思啊,伯父志洁高远,按理说奉伯父为主也无不妥,只是,族中恐怕会有微言,依子息之见,不如我慕容部改为支持伯父,而不是投靠,岂不是更为妥当?”
慕容翰的劝说正是刘琨的担心,因此他与慕容廆在明面上保持着合作关系,但这个时候,慕容廆必须发怒,刘琨与云峰的法雷同,人一旦发怒,往往会暴露出某些真实本性,这也是检验假慕容廆有没有破绽的最好方法,正如他刘琨,在冒充慕容廆的那五年里,有时故意激怒自已向周边人发火,就是为了从侧面观察是否有人生疑。
慕容廆显然深明此道,强迫自已把面色冷了下来,不悦道:“不奉越石兄为主,终究失了大义名份,为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何况越石兄有名有望,又以仁义待人,投之有何不可?”
慕容翰心里略有些发毛,却仍怀着一丝侥幸再次劝道:“父亲,事关重大,草率不得啊,还是先与族中长老们商议一番为好,否则,若冒然归顺伯父,只怕将来于您的名声不利啊!”
这话一出,慕容廆已是忍不住的怒火直冲头顶,慕容翰虽然表达的很隐讳,但实际上是在指着鼻子骂脸,自已先降石勒,再投晋室,又奉刘琨为主,将来一棒子全摞倒,那自已成什么人了?一反再反,一人三反,如此反复无常之辈,岂不成了三姓家奴?
这一刻,慕容廆彻彻底底把自已代入了角色,顿时面孔通红,巨声咆哮道:“大胆!你竟敢咒骂为父?”
刘琨顿时暗道不妙,他分明从慕容廆的怒声中,听出有一个音节恢复了这名下属原来的本音,而且身上也少了自已发起怒来天下震动的那种威势,给人一种只为了发怒而发怒的感觉,有些做作,也有些不大自然。
慕容翰也觉察到了不妥,忍不住抬起头来,狐疑道:“父亲,您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喉咙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