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困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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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经纶走后,刘师傅坐在院子里发愣了半天。这些年深埋的记忆在点点滴滴复苏,那个疯癫老头,很多不可思议东西,现在想来依然让他头疼。不管这个师父多疯癫,在骨子里爷俩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当初他看见与听见的事,今天也只是应付这个小孩子,真跟他讲他也未必明白,别人都只是知道这个疯癫老头武功很棒,人有些孤僻,但谁会真研究一个这么一个老家伙呢,茶余饭后谈资,当不得真。
这个小徒弟,有点奇特,小小年纪满脑子玄幻的思想,到也是少见,在所有徒弟里他不是最用功的。但从心里他还是最喜欢他,也许是他年龄小,年纪大的对年龄差距大一些更疼爱一些。也许不是,当初他看见这孩子,内心也是一动,用内气试探一下,根骨还算不错,虽说先天的体质不是特别好,但经脉的回馈告诉他,这孩子将来内功肯定有独到境界。
习武之人都是一种癖,这个不是个中人,难以理解。在常人眼里,多多少少会敬畏一些习武之人,早年习武之人多数与民间帮会有瓜葛,或者与民间宗教有千丝万缕联系,这个都是老百姓不敢招惹的主。毕竟人们不是活在纯洁的武侠世界里,或者童话世界,人世的灰暗面很多也与习武之人相关,人都是自私的,毕竟这个社会是以物质为基础的,这个圈子是个小众文化,不会被主流文化太接受,人们思想里的拳术,基本都是武侠化的,现下影视作品诠释的江湖与武林,也都是文人意淫出来的,与社会上真实存在的武林基本是,风马牛不相及。江湖的风险与尔虞我诈,几乎比很多别的圈子更要血腥一些。
武术这个圈子,有很多神秘的东西,外人是难以窥见的,更像是地下暗河,等露出头,那将是另一种风景。身处其中的很多人都说不明白什么是江湖,什么是武林。更别提那些外行人了。早年间大规模械斗,都会有此道中人参与,现在社会上帮会观念也在暗暗复活,还是不要往这孩子过早地接触这个圈子。这孩子若这么发展下去,会不会变成老疯子一样的小疯子。
一个老疯子就够我受了,将来再出一个小疯子,那还让不让我活。关键是人家父母把孩子交给我,真出了事,对不起人家。这个老疯子古怪劲头上来什么事都能做得出,还是让这孩子不要见他的好,估计见到老疯子很容易发现这孩子,对武术天赋一般,对内功天赋绝对是一般人不能企及的,修炼内功与练武术,武术的风险只要他不争勇斗狠,还是个不错的修身养性方法。内功修炼就复杂的多,一不小心误入歧途,会害了这孩子。尤其修炼内功那些奇奇怪怪的现象,他现在也没百分百的把握,真出事不好处理。老疯子总说内功的修炼与修道是一层窗户纸。他对老疯子的话半信半疑,也见过老疯子显示的不同寻常异能。但他对修道还是感觉那东西太虚,不实在。
他在内心暗下决心,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让这孩子接触到老疯子。老疯子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一直在催促他收个好徒弟,还疯言疯语说他等的那个人必须通过你才能与他见面,弄得他哭笑不得。这个孩子要真如他说的那样,背负着什么宿命,岂不是徒增烦恼,随着年龄的增加他对社会人生看得越来越消极,人生本来就苦难重重,何必又自己徒劳的寻那虚无飘渺的东西。
骑车回家的俞经纶,内心有些颓丧,没来由的惹师父生气,也许没生气,但最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管怎样,毕竟从老师嘴里得知师爷是个有些神奇的人。也许能解决他这些年疑惑。毕竟农村生存状态,还是单一的,能找到自娱自乐的东西也不太多。他虽然淘气,但还不至于太惹人厌烦,人们大多对他是,漠视。对一个不活在别人赞许声音里孩子,或许更开心,这样更自由,更无拘无束一些。
他加紧了对站桩体认,从师父那得到解答,他要试一试效果。他找到小河边树林里,这里轻易没人来,正好是现成的练武场地。空气也清新,站桩应该和清爽。
调整了一下心态,他想用喜悦的心情去站桩,想师父说的那样,把站桩当成一件很愉悦的事情,不像以前,是煎熬表情。
他深呼吸了几次,摆好浑圆桩的间架,面带微笑的实践起来,果然随着心情的转换,身体里有种活泼的气息被激活,口内不知不觉涌出甘甜的唾液,清凉凉的很醇美。感觉耳边的鸟叫虫鸣也好像隔了一层雾气,越来越遥远。他感觉自己变的像雾一样,身体轮廓逐渐模糊,仿佛真的置身于一片雾气里。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外面的世界与自己有了界限,声音传入耳中好像慢了半拍,最奇妙的是他感觉声音有了形状,这个错觉使他很惊奇。好像听到的声音都代表一个几何图形,在交互变换,碰撞。呼吸也越来越均匀,胸部好像要打开一样,他感觉自己一口气吸得很长很长,好像就这样一直吸下去。呼气也变得很慢,外面的世界突然在他的感知里变化的很陌生。与自己通常看见世界不太一样了。好像身体在慢慢打开,与外面的世界重新整合。
不知什么声音刺破了他的宁静,把他从幻境里唤醒过来,大脑还没适应过来,有点像刚睡了一场大觉。
他回忆着刚才的幻境,感觉很新奇,果然师父的方法很管用。他这样忽悠了一下也就是感觉一瞬间,居然在看了看时间后吓了一跳,差一点四个小时,他以前呲牙咧嘴坚持半个小时就心浮气躁了,偶尔几次好一点,也是熬时间而已,绝对不像这次,感觉一忽悠,居然两个小时就过去了。看来师父还真有两把刷子,这样就不会为站桩苦了,反而是一种享受。
他又打了一趟劈拳,感觉顺畅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死板僵硬。看来老师说的体认桩的东西,他摸到了一点边,总算这大半年的功夫没白费。他想尽快练出一点成绩,好让师父带他去见那个神秘的师爷,想到这里他就感觉心里痒痒的,难以形容。感觉这个师爷就是很多奇怪想法的答案,也许真的遇到什么神仙。
他幻想着师爷也许给他一本秘籍,从此就天下无敌,想到此处不觉笑出声来,赶忙看看有没有人看见自己站在那里莫名其妙的傻笑。还好这里人迹罕至,没人笑话他的傻样,赶忙神经质的拍拍头,骑车回家。
现在他不再去观察,什么乞丐,什么江湖艺人,也绝少去寺庙苦等剑仙的垂青,把心思都放在桩法的修习,毕竟这个事看得见摸得着的,也是答案就从这里开启。
从这天开始世界好像在他的感知里变化了,好像某个开关被触动,身体好像绽放花朵一样层层打开,他很茫然,不知怎么处理。
新奇是新奇,但这个状态极端不稳定,他越想找到那个境界,反而那个幻境像与他捉迷藏一样,遍寻不见。
他再次去师父家,已经是半月以后,带着种种疑惑,希望师父不会像上次那样忽然什么也不说,毕竟大人的心思他还捉摸不透,忐忑的推开师父家大门时,他有点犹豫,但这些问题必须解决。
还好师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然摸摸他的头,疼爱之情很是真挚。经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把自己的疑惑一股脑的说出,师父只是笑眯眯的听着,有时点点头,有时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做解释。
经纶讲完,疑惑的看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