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缘尽卷 第027章(2 / 2)
梦
在教室里,我会尖叫,这种自失性行为肯定令人感到可笑。
天气特别燥热,我满身热汗淋漓。饱暖思淫欲,应该是不错的,贾宝玉一贫如洗时就无暇再恋风情,干脆出家当了和尚。
我沉睡于一个梦中不知多久,忽然醒来,肚中空空,我要寻些吃食,于是像个叫花子一样走上灵魂的大街。四周一片寂静,灵魂的城堡矗立两旁。我似乎觉得四周有些势利的眼睛的光要把我押进地狱离去。可是风尘仆仆,肚中空空。我努力使自己的眼睛不要露出祈求而软弱的光亮。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虚荣,同时担心前面有饿狼相逼。我的灵魂感到孤寂难耐,似乎走进了一个水牢。阴冷而潮湿的空气四面八方袭来。我浑身颤抖,又困又乏,竟忘了肚子饿,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闻到一股香,接着感觉一点热气。或许是阳光,我似乎脱离了地狱的封锁,复又回归了世界。我用力睁开着眼睛,啊,阳光,绿树,蓝天,新鲜的空气,这久违的美好世界!
我站起身,我发现自己穿着奇异的服装,走起路来竟飘飘的,我迷失了自己。
这香味醇香宜人,不是花香,竟是缘自自身。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境是一个女人。
我四顾,是阳光初开,绿水已化,周围没有一点现代社会的痕迹。
我竟然成了这世界里的一个女人。这使我感慨万千。
我开始缓缓步行。从我的穿着,我明白自己到了古代。
忽然间我意识到在我眼睛里,江河湖海都蒙上一层模糊。莫非,我蒙在什么幕纱下。我忙举手拨开面前的布,然而我摸着的却并非那布。低头一看,原来我的袖子是如此的长,以至于根本无法伸出手来。我双手所捏住的,不过是长长的衣袖。我努力的拨开头上的纱巾,发现怎么竟都不能如愿,拨不开。掀不掉。那围着的纱布和身上的衣服竟似乎是一个整体。
我茫然无措了。看来必须生活在这极端不方便的衣服中了。
我无法看到自己的脚,因为我所着的衣裙拖到了地上,盖住了双脚。
我的双袖也是拖到了地上,这使我无法露出双手来。我隔着袖子托起那长裙,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脚。因为里面还是一拖到地的裙子。
我放弃了看脚的打算,开始无目的的走路,分不清这是什么地方,只见满目的绿树青草,还有鸟鸣蝶舞。
虽然身着长裙,手藏在衣袖里,我觉得走路没什么不方便。除了衣裙的悉窣声外。这衣裙很舒适。
就在我高兴和兴奋之时,我忽然感觉到浑身冷战,我醒了。
我被吵醒了,一个美梦,好不懊恼。
现在我明白了,明白了周围正在发生着什么事。那些被丑恶扭曲成各种奇形怪状的人们正在以自己险恶心里揣摩着我。向我进攻。因为我是异端。
我的灵魂开始狂笑。
内心里我深深庆幸,庆幸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坚强的男人。一个灵魂坚强的男子,可以与魔鬼相抗衡的男人。
我渐渐明白了我的处境,我的选择。
如今下课了。天也不那么热了,我需要去做饭,还需要蒸馍,以填饱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二月二十八晴星期一
天黑下来,电还没有来,班内亮起了几支蜡烛。我的桌角儿有半截,滴着泪,吱吱的哭泣,微弱的黄橙橙的光。
今天学习效果很不好,我知道这样下去我的目标会落空。我无法静下心来安心学习,我很厌倦把时光埋在书本公式里。
沉默小传
陈妺,又名沉默,既不知来自何方,也不知道年纪多大,只知道她很普通的存在着,几乎无处不在。在陈妺的影子包围下,我有时觉得憋闷,但大多时光还是挺心安理得的,我挺喜欢她。
陈妺挺纯情,从不矫揉造作;而且相当温顺,令人怜爱。记得我们的相识,——记忆中的相识之时——好像是在初三时,那时甘十九妹把她这个娇柔的妹妹介绍给了我,她就成了我的红粉知己,而且我既不愿抛弃她,她也依依不舍的不愿离开,直到如今。
我发现在其挺爱陈妺的,她是如此的美,令我魂牵梦绕,有时我痴想,若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有陈妺一样的品质该有多好。
但她的性格有时也会带来麻烦,以至于有段时间因为她我也举得自己挺没面子,因为她的纯真无邪,这曲折复杂的世道使我们形影相吊,格格不入,那滋味挺不好受。
当我下决心采取行动去追一个女孩子时,陈妺好像是善解人意的替我祝福,而没有加以阻碍。当我发现那女孩写下“沉默是金”的话时,也觉得这是对她的夸赞,后来发现,其实那女孩并不是所爱,我追她纯粹是为了一种虚荣。如今,我只有与陈妺一人作伴了。
陈妺跟我在一起,常给我带来尴尬。譬如面对那些伪善的说辞,她会变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在公众场合讲话时她会语无伦次,底气不足;在女孩子群里她因为老实而多受戏弄等等。事后想来,觉得她给我带来了这许多难过,应是她的不该,并想过跟她分手。
然而心又实在不忍,我发现由于爱,天长日久,我与陈妺似已融为一个人,不能分开了。尽管她中有我,我中有她,常给我带来数不清的麻烦和尴尬,但我仍然打算:在没有弄清这可憎的世间之前,我是不会与这个红粉知己分手的。
许多年前的鲁迅老先生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如今就在陈妺者如海深的爱情中安逸着,英雄壮志和柔情蜜意的融合,是要发生变世的力量来,还是要走向灭亡,只有以后的事实来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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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蔷要求坐在了我旁边。
是因为这便靠着窗子光线会亮一些的缘故吗?
但是天黑下来以后电还没有来,她像别的积极分子一样买来了蜡烛。人却并不坐回自己的位子去。
是从此坐在我的身边吗?
她并没有跟我说。
谁让我总是保持着沉默呢,更何况在漂亮而聪明的女孩面前,就更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