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愿赌服输(2 / 2)
张永心领神会,施施然走到刘瑾跟前,很痛心地说:“伙伴,咱们这感情,谁跟谁啊······”
“就是,我老刘早知道你老张绝不会落井下石的,呵呵。”刘瑾忙陪着笑脸,比不远处含苞待放的秋菊还要灿烂。
“也不是咱不想卖这个人情,可要是这头一回就徇了私,咱们太子爷的话今后还有谁听?哎,你也是个有大局观的人,愿赌服输,认了吧!”说吧,张永沉痛地拍拍刘瑾的肩膀,避开这厮杀人的目光,回头对自己的全体队员笑道:“小的们,今日虎翼队替太子爷长了面皮,太子爷十分高兴,不但有赏,还有人给咱们洗衣服,走,更衣室去,已经有人给咱们准备了大桶的热水,大家都去好好洗个澡,舒服舒服啊!”
张永说罢,带领众人又向太子爷躬身行礼,大步流星就往更衣室去了,边走还边脱衣服,高举起来打着旋儿,嘴里哼着小曲儿。
刘瑾老脸都要拧出水来,恶狠狠一扫身后众人,骂一句:“丢人现眼的家伙们,走!”
骂完了一看太子还看着自己们呢,赶紧勉强挤出三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作一个揖,灰溜溜也朝更衣室去了。
“哈哈哈哈!”朱厚照看在眼里,笑得舒畅无比。
这一天,刘瑾都不知道一共干呕了多少次,他杀了张永的心都有啊。原来进了更衣室,张永带领众队员三下五除二脱了个赤条条,笑眯眯地征求刘瑾的意见怎么分配。刘瑾心想背着太子爷,咱们私底下商量商量吧,我就不洗了,让孩儿们代劳。
张永却板起面孔教训刘瑾,要领导在和领导不在一个样,要做好模仿带头作用。还什么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他妈大道理一套一套,噎得刘瑾直翻白眼。最后刘瑾赌气也不求他了,恨恨说道:“别特么得意,风水轮流转,下回就到你家。难道老子们还要输一辈子啊?姓张的你等着!”
这厮一赌气,扯过张永的衣服就扔进木盆里。张永还假惺惺地过来阻拦:“哎呀,杂家的就不用刘伙伴亲力亲为了吧,换一换,你去洗别人的,让小子们来洗我的。”
刘瑾已经气糊涂了,哪能同意,心说老子跟你洗衣服,好歹也算是平级给平级洗,让我去洗那些小王八蛋的,传出去好还做人吗?也不理会他,扯过衣服就埋头使劲搓起来。
洗了一半,他才明白过来。特么本来就是太监,那话儿没了就有些管不住排泄的。再加上张永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就算家伙齐全,那水龙头也要出毛病不是?所以那张永的**就整整比年轻小伙子们不知道腌臜了多少倍。
看着黑乎乎黄澄澄的**,刘瑾心头这个恨!姓张的你不会是憋着阴老子,头天拉屎都不擦屁股吧?
好容易洗完,他也管不了别人了,领着一样跟吃了屎一样难受的谷大用魏彬三人气喘吁吁回到住所,满腔怨念,憋着下次一定要找回场子来,让张永他们也尝尝老子的味道。
清仁宫秋爽斋里,朱厚照美美喝了一口茶,问道“大伴,今天觉得怎么样?”
“呵呵,老奴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有趣的比试,果然比蹴鞠白打强过许多。太子,你这是练兵的法子吗?”高凤虽然文化不怎么高,但毕竟深宫多年,又是绝世高手,眼光奇准。
朱厚照一竖大拇指:“好眼力大伴,本宫就是把他们当兵来练的,你要瞧着不错,就帮我个忙。”
“太子只管吩咐,老奴粉身碎骨也要替太子办到。”
“不用粉身碎骨,你舍得,本宫还舍不得呢。”小朱急忙摇手:“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想问问你,跟牟斌交情如何?”
高凤一怔:“太子想干什么?”
牟斌可是现任的锦衣卫都指挥使,除了东厂总督范亨外,他就是全国最大的特务头子。这人一向和东宫没什么交集的,怎么忽然问起他来?
朱厚照笑道:“咳,这不是今天你也看见了,这帮小子练得倒还不错。只是有个问题,咱们来来去去就这么五十个人捉对厮打,一次两次的么也没什么,还算好玩精彩。可时间长了,就没多大意思了不是?我又不好再让你去另寻一帮小的来跟着闹,宫里总得有人干活啊。还有,老的又跑不动,来了等于没来,所以么,就想着咱们宫里反正大汉将军(锦衣卫的别称)也是大把的,条件也好,要是能让他们来组个队就妙哉了。”
高凤心说你小子到底有完没完啊?才把队伍拉出来操练了一次,马上就要扩大编制了?
他叹一口气,准备劝劝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