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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比赛中,我不仅仅只是轰出了一支全垒打,事实上,随着轰出去的那支全垒打,我是打垮了泽村那家伙的所有自信,在这种时候,我想,他最不想见到的应该就是我了。”
“所以你才——”
“不是哦,最重要的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去冷静下来,去想明白。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拾信心。”
“可是,如果他自己怎么都想不通那又该又如何?”
“学长,你不要小瞧了那家伙,他有着你所想不到的韧性。”
“就算真的是这样,但你是他在球队里最信赖的学长,我想,在你的安慰下,他应该能更容易想通。”
“或许是这样,但学长,事实上,我并不适合去做那个引领者。”
“啊?”
听到这里,神宫寺被绕的有些晕了,这话从何说起。
“因为,那小子的目标可是要成为球队里的王牌投手,而我会是他实现这个目标的最大阻碍,所以在球队里,他最信赖的那个人绝不应该是我。”
这一刻,神宫寺没有再说话。
以己度人。
他从加入青道的第一天起,就立志要加入一军,然而如今三年级了,却仍只是在二军里,虽说如今一军的名额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不过自己事自己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加入一军了,此时他,最不想面临的便是来自一军选手的安慰。
就算对方与自己关系再好,也不愿。
一年级的那小子从入队第一天起就口口声声说要成为球队里的王牌,就可以知道他的心情到底是有多么迫切,这样的他,又怎么愿意接受来自与他竞争这个位置的最大对手的安慰?
想明白这个道理的神宫寺心道,自己估计是在今天那迎新赛中消耗了太多体力,所以这才累昏了头,居然跟日暮学弟他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而且,神宫学长,你就放心吧,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去管那家伙的。”
“啊?”
听到这话的神宫寺不明白日暮杉这话为什么说得那么笃定,不过今晚的他确实有些不像平常的他,所以这时候神宫寺在见日暮杉并没有要解释的样子,便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不过这里面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快十点了。
他们宿舍,向来都是在这个时间关灯睡觉。
像他们这个宿舍这个时间关灯睡觉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像他们这个宿舍每晚都这般准时准点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一个。
事实上,此时外面的棒球场上,泽村荣纯跑步的那个球场,就如日暮杉他所预料的那般。
球队里这时候是有人出现在球场上。
看着泽村荣纯他这时候那就像是自虐式的跑步,心里面担心着他再这样跑下去会累坏身体,害怕他一蹶不振。
这人,还不止一个。
彼此间并没有事先商量过。
因此,当看到有人率先走出来的时候,其他人便依旧躲在暗处看着,直至对方劝服泽村荣纯不再那自虐式的跑步后,才安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