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符师的威力（1 / 2）

木叶飞虎隆重宴请林午，他心里也有猜测，乌横遇刺多半和林午有关。但是林午不说，他也默契地绝口不提，眼下乌横的几个成年儿子正在争夺王位，刺客不明正是相互猜忌的时候。酒过三巡，飞虎才心有余悸地谈起这段时间，两部激战石梁山的凶险。“每天都是拿人命在填！大家都限于地势，乌部人进攻阵形展不开，我们防守的最前线也容不下更多的人。——太苦了。”李锐也很感慨：“确实如此，狭路相逢唯有斗狠斗勇，什么谋略都用不上。真的是拼人命而已，这仗打得太没有意义了。”

林午点点头，还没说话，木叶飞虎却急了：“殿下，李锐大人可不能走啊。没有他相助，我们真的守不住石梁山。”

“乌部人确实太贪婪，”林午叹息道：“本来天堑变通途，上天的好意却被辜负了。李锐说得对，这仗打得没有意义。——石梁山，还是毁掉它算了。”

他是真的觉得惋惜，木叶飞虎却是一脸期盼：“天堑变通途，只给我们带来了杀戮。还请殿下出手毁去它吧，木叶部每一个族人，都将永世感激殿下的救命之恩！”

林午脸上似笑非笑：“确定要孤出手？此非人力可为，唯有以符毁之。我打算在石梁山上写一道大大的符文。此符非同小可，本只能铭刻于上好精铁，非岩石可以承载。一旦书成，石梁山必碎！”木叶飞虎也听懂了，写如此巨符，靡费秘银、符道灵材数量自然甚大。“有办法就好！——殿下只管出手。”他一咬牙满口答应：“需要多少金钱，木叶部都认了。”

林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此事不容迟延。我打算今夜就动手，你把石梁山上的木叶士兵都调开，只需李锐的八百人守在前面即可。”木叶飞虎会意，这是为保证自身安全了。

所有的事情都有不同的两面，一面是说给别人听的，另一面才是自己真的要做的。八百士兵隔开了木叶族人，李锐看着两手空空的林午，不禁有些好奇：“世子，您不是说要在山上写符吗？”林午没有回答，默默凝神观想石梁山。对修士来说漆黑的夜晚和白天并没有区别，石梁山形同石柱，长约百余丈，两侧三四十丈宽窄不等，正面宽约十丈。林午识海内已有“山”符，神念覆盖之下，整个石梁山体虚化，符意透出，一个立体的“山”字横亘在两峰之间。林午盘坐下来，他真正打算的是吸收石梁山符意。这一小截山峰和群山相比，透出的符意已经十分渺小，虽然师尊萧潜生前再三告诫，世间实物蕴含符意浩大、不可吸取。人总有逆反心理，林午就想一试，石梁山，不就是一颗大一点的符石吗？

他盘坐在石梁山边缘，运转心法，以识海中“山”符牵引，一股庞大的符意立刻自身下涌入，如潮水冲击源源不断。识海中“山”符迅速凝实壮大，但限于认知领悟，很快就不再吸取。可符意涌入还无休无止。林午后悔了，他现在可以说是与石梁山连为一体，虽然李锐警觉地在他身旁护法，可此时李锐也没能力把他和石梁山分开。还好他早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忍着识海胀痛，林午刺破食指，以指代笔，用自身精血开始在掌中葫芦上勉力写符。瞬杀、必中，必中、瞬杀。每写一回，识海神念总有消耗，就这么苦苦支撑着。慢慢地，石梁山体的符意黯淡了，庞大的自身重量压迫下，观想中的山体符文开始破裂，终于不能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