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重生(2 / 2)
顺便附送他一个灿烂到可以晃瞎他狗眼的真诚笑容!顾元琛突然暴怒起来,“夏沅,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这不是废话吗?没有心我还能活着?”
“夏沅,你爱过我没有,”
“……”
这是什么神展开,夏沅倍感无力,当着现任妻子的面跟前妻谈这个问题真的合适吗?
“顾元琛,咱两现在已经离婚了,你问这个,有必要吗?我爱不爱你,重要吗?”
“有必要,太有必要了,你爱不爱我,我只问你爱不爱我,”
夏沅从来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离都离了,没必要再牵牵扯扯的,害人害己,“不爱,”
天上一道惊雷闪过,晴天炸雷?
她仰头看去,就见惊雷带着一团绿盈盈的光以闪电的速度朝她站立的位置砸了下来,速度太快,她没躲开,被砸个正着,然后就觉得整个人像是被高压电打过后又丢进烈火中燃烧,疼,这是唯一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听见一声撕心裂肺吼叫,“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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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的高不仅望的远,还有可能被雷劈!
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可被雷劈死,是不是有点不大体面,小老百姓骂架时,常说你丫的坏事做尽,小心遭雷劈!
在大家的观念中只有作恶多端,罪大恶极才会被雷劈死。
更有卫道士在呐喊: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当灵魂上升,骤然身轻的时候,夏沅还有意识,她想起老头说的话,你今年有血光之灾,妈蛋,十会算命八回不准的半仙,两次准头竟然有一次落在她头上,二分之一的几率,她这是有多糟老头恨啊!
听说人死后,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夏沅努力回想自己的一生,肯定没做过类似于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恶事,但小恶还是干过的,比如在路上捡过一百块钱没交给警察叔叔,看见班里同学作弊不仅没告诉老师还帮着打掩护……诸如此类芝麻蒜皮大小的恶事。
谁能保证自己一点恶事都没做过,没人能保证,孔子都不能,所以她是好人。
之所以被雷劈死,其主要原因是她站的太高,如果她站在山谷,就没这事了,中国还有句古语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死时才三十三岁,真真是红颜薄命!
感觉空间一阵扭曲,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没了意识!
“大夫,我家沅儿怎么样了?”
“没啥大事,有点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了,你们要是担心的话,就住院再观察几天,”
迷迷糊糊间,夏沅听见夏鹤宁的声音,她以为是幻听,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不对,她死了,被雷劈死了,夏鹤宁也死了,死在去法国看她的航班上,飞机坠毁,乘客无一幸免,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天妃村的坟墓里立的也是个衣冠冢,陈淑香和夏阮阮说是她害了爸爸,不许她去给爸爸上香。
爸爸那么疼她,如果知道她死了,肯定会来接她的,新死的灵魂都是由死去的亲人来接的,夏沅想真好,活着见不着的,死了都见着了。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白,她想这应该是天堂了,若是地狱的话,该是一片黑暗!
这个是常识,死没死过的人都知道。
“沅儿,醒了,”是奶奶。
奶奶旁边是爸爸,到底天堂风水好,水土养人,爸爸和奶奶都比在人间年轻好多!
“沅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爸爸凑过来问道。
“爸爸,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才在电话里哭着说让你来看我,我没有耍小心眼跟她们争宠,我是真的太想你了,真的想你,”夏沅努力地朝夏鹤宁身边挣,她真的想他,自十七岁去美国留学,她就再没见过夏鹤宁,她知道夏鹤宁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那是她叫了十多年的爸爸啊,她们说不是就不是,说不许叫就不许叫,说不给见就不给见,她忍的好辛苦,可是十多年的感情,你让她如何割舍得下,忍的住思念,童家是好,吃的好住的好,连爸爸也是亲的,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要,她只想要那个会抱着她玩高高,会驾着她骑大马,会给她歪歪扭扭的小辫子,会唱跑调跑到大西北也许还会吓死几匹狼的爸爸,童家不是她的家,她不爱也不稀罕。
国外留学的生活好冷清,没有奶奶烧的红烧肉,没有爸爸买的酱肘子,没有夏沣捉的锦鸡,没有夏淙烤的小麻雀……什么都没有,她只是想家人了,只是想让他们过来看自己一眼,为什么飞机会爆炸,然后,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爸爸没了,奶奶没了,连哥哥们也不愿见她,她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只能在梦里见他们。
“爸爸,你来接我了,是不是证明你不生我气了,你心里最疼爱最喜欢的还是我,”
“当然了,你是爸爸的心肝宝贝,爸爸当然最疼你也最喜欢你了,谁都不能跟我家沅儿比,”
夏鹤宁没想到陈淑香的怀孕会让沅儿这么没有安全感,明明在乡下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回镇上就这样不安,是不是陈家说了什么话被沅儿听到了,亦或是借着四丫的嘴说了什么,才让沅儿这么激动跟她打闹起来,以至于被推倒在地,磕到了头。
有心想问问,但沅儿哭的太厉害了,往常这孩子也娇,不顺心时也爱哭闹,但大多时候哄哄就好了,属于眼泪落的快也收的快的,可今天却是怎么哄也哄不住,似乎忍了好久,要一次性的哭个够,撕心裂肺,让人听着特别揪心、难受,挖心肝的疼!
哭的都脱力了,最后在他怀里哭睡过去,还牢牢地揪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一动就皱眉,可怜巴巴,真是疼死爹心了。
夏赵氏递给他一块温热的湿毛巾,“给孩子擦擦,”
“娘,你说陈淑香是不是给沅儿说了啥,怎么就让她哭成这样,”
“鹤宁,要不我带着沅儿去你大哥那住段时间,待淑香生了之后再回来,”
“娘,你看沅儿这样,我能让你带她去哪,去哪我都不放心,”夏鹤宁指指自己被攥得死紧的衣襟,将夏沅朝怀里拢了拢,手有节奏地拍打着背部,生怕人睡的不安稳,还小浮动地晃悠着。
“哎,当初就不该听你大姐的话将沅儿安你们头上的,给你大哥就好了,你大嫂喜欢沅儿,沣儿又是儿子,一儿一女整好凑成一个好字,也没你们这么多事,”
“娘,你又背着我说我坏话呢,我都听到了,”
“别说背着你,就是当着你的面我也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