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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弟子名牌,从今日起,你便记在我宁谵的门下,不要喊什么前辈,直接喊师尊吧。”宁谵十分平静地道,“若有什么人欺辱于你,无须忍让,报上我的大名,没什么是我办不到的。”“……”白卿衣没被宁谵这霸道的言论吓到,却被宁谵口中的“师尊”二字吓到了。
什么鬼?这一世,宁谵怎么变成她的师父了?
“为何还不拜师?”宁谵面色淡然,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白卿衣眼神闪躲,片刻之后,抬起眼来发现宁谵依然幽幽看着她。
面对一脸严肃、脸上写着不容拒绝的宁谵宁师尊,她只能认命。
“徒儿拜见师尊!”白卿衣硬是把“师尊”两个字咬得非常清晰,仿佛要以此和对方划清楚界限。
她在心里自欺欺人地想着,上辈子白卿衣的师父辈分高,她和宁谵是平辈,而这次宁谵变成他的师尊了,那两人的关系或许也会变得的和前世有所不同。
“师尊……”白卿衣在心里把宁谵摆放在了“师尊大人”的高位上,恭敬地问道,“徒儿有一事想请教。”
“说!”
“之前弟子曾有幸与古长老探讨过,若是人有阴寒之症该如何救治。古长老说,草药治标不治本,唯有找到适合的内功心法……”白卿衣抬眼看向宁谵,“不知师尊可知,哪种心法适合治疗阴寒之症?”
“你有阴寒之症?”宁谵狐疑地看向白卿衣,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媳妇儿有阴寒症?就算是前世的白卿衣,也没这毛病啊。
“是弟子的一名同乡身患此疾。”白卿衣回答道,宁谵第一时刻就想到了陆逅,那个之前在秘境中放肆地瞪着自己的少年。
当年那个小子的死还险些害白卿衣走火入魔,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小子从白卿衣的视野里抹杀掉!
“无须担心,段平峰主自会给他新收的徒儿找到适合的功法。”
“他被段峰主收为徒弟了?”白卿衣有些意外,这也和前世不太一样,但如果是段平的话……或许陆逅的阴寒之症就有救了!
见白卿衣因为别的男人动容,宁谵的目光变得更加阴冷,黑眸之中没有一丝光亮,如同进入了可怕的永夜之中。
他心里颇为不满:先是一个丁师兄,又来了一个陆逅,白卿衣关注着这么多人,真令人不爽!
宁大峰主吃起醋来,竟是连自己都不放过!
等把毫不知情的小徒弟送出门后,宁谵袖子动了动,胖成球形的青色小鸟就钻了出来。
“师弟师弟,你怎么把弟媳妇变成徒儿了?”青鸟用小嘴啄着宁谵的衣角,豆大的眼睛里满是茫然。
“卿衣年龄尚幼,”宁谵慢条斯理地打开书柜,手指划过一本本武技,“先将她纳入我视野之内,由我护着方才能安心。若不然……”
忽然,他眼前一亮,从书籍中抽出一本册子,塞入袖子里,接着便匆匆走出门去。
“喂,你要去哪里?”青鸟跟在他身后,好奇地追问着,“话还没说完,别跑啊!”
宁谵没有回答,直接御剑而飞,在天空划出一道气浪,从玉剑峰来到了玉阳峰。
“宁谵小师弟?”玉阳峰的峰主段平正在整理新入峰的弟子名单,见到宁谵,他急忙把名单藏到了袖子里,深怕这玉剑峰峰主是来跟他要人的。
没想到,宁谵丢下一本武功秘籍,冷冷地说了一句,“此乃上佳炼体之术,混入我玉剑峰藏书阁了,特送来于段师兄。”
段平接过秘籍一瞧,上面写着《烈阳决》,仔细一翻,发觉这果然是一本上佳,哦不,或者可以说是绝佳的炼体之法。
这阳性神功,又刚刚好能为他新收的小徒弟驱除体内阴寒之气……
段平不由得大喜,瞧着宁谵越发顺眼,觉得自己方才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此好生内疚了许久。
唯有青鸟暗中狐疑,他师弟天云仙君素来待人冷漠,可不是这么爱管闲事、乐于助人的人啊!这是闹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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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衣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她这条茫茫人海中的平庸咸鱼,竟然会摇身一变成锦鲤,成了受万人嫉妒的玉剑峰峰主的唯一弟子。
她占着这个耀眼的位子,却毫无心理压力地继续咸鱼,过上了潇洒滋润的小康生活。
宁谵果然没有食言,不逼迫她去学剑,还给她找了一间临山近水、静谧安宁的小屋,屋外还有一片肥沃的、阵法俱全的灵田,这样既能远离喧闹又能让她享受田园之乐,真是深得她的欢心。
白卿衣把重新领来的高粱种子种在了地里,小舞与小操两个小家伙也跳出来帮忙,有它们相助,白卿衣事半功倍。
高粱味道甘甜易消化,适合用来做一些蒸糕、粘糕之类的小点心,还可以用来做面条、面饼,甚至能用来制糖、酿酒。真是用处多多!
一般来说,高粱要一年才能成熟,但是在这片灵田里,吸收了地里的灵气后,这些高粱大大缩短了生长周期,约莫半年就能成熟,而且有阵法维系可以无视春夏秋冬的影响,可以随心所欲放心大胆地种植各种庄稼蔬菜!
播了种,洒了水,施了肥,白卿衣门外的田地里种满了高粱。
她收拾好农具,拿了些在秘境荷塘里采的藕,切去两端,冲洗干净后,将之前剩余的些许灵梗稻米塞了进去,再把藕放进土锅里上灶煮熟,最后放了些她娘送她来万灵宗时给她的糖霜(冰糖)。
没多久,藕的清香混着香甜的气息飘了出来,令人精神一振!
还有什么能比吃甜点更让人感到开心的?
起了锅,白卿衣把冰糖梗米藕放进盘子里,搁置在了窗口处等待吹凉。热气袅袅,这股香甜的气息便随同水汽一同透过门窗飘散出去,飘进了某些嗅觉贼灵的人的鼻子中。
于是不到片刻,几日不见的某位师兄就出现在了田埂上。
“丁师兄!”白卿衣见到好好作了一番伪装的宁谵,老远就挥着小手臂,像是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宁谵微微一顿,却还是迎了上去,向白卿衣拱手表示了祝贺。
“嘿嘿,谢谢丁师兄。”白卿衣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入峰之事简直莫名其妙,任何人听了恐怕都不会相信。
“哦,对了……”白卿衣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了那柄匕首,如同捧着珍宝一般递给宁谵,“多谢师兄,若不是师兄借了我武器,这次我可真要遇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