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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两次进宫请安,定在初一、十五。
瑾瑶和李氏、病愈的那拉氏,带着大格格、宁楚格进宫。
十四阿哥还被圈着,他的妻子儿女也不能随便出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给德妃请安了,德妃是即想念,又害怕。
她害怕她的老十四就此被打击得太重起不来,又怕皇上当真恼了十四,一直关着他,她的十四还那么小,这往后可怎么办啊!
求也求过?了,哭也哭了,皇上近半年来都不怎么到她这来,竟是失宠一般,如果不是还有?个年长的四阿哥在,又被封了亲王,她在宫里怕也没那么好过。
照理说她应该对老四更好些才是,可她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尤其瞧着他过?得好,再?对比十四的苦,心?里就平衡不起来,慈爱维持不住。
心?里也怨怪他和十四不亲,十四遇事?了都不说帮他向?皇上求情。
心?里再?如何想,面上该装还是得装。
德妃慈爱地叫了那拉氏上前。
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大跳,左不过?一年多没见,如今瞧着竟是老了十岁不止,原本富态的人如今也只剩一把骨头了,这下?怜惜倒是真了几分:
“你说你……唉,活着的总要向?前看,如今你还有?四格格在,怎么就不好好爱惜自己呢?”
那拉氏面带感激:
“多谢娘娘疼爱,何曾不爱惜自己了,只是年纪大了生产不易,自打有?了四格格后,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一直在养着也没能来给娘娘请安,如今看着弱,其实是无碍了的!”
其实那拉氏一直没离了药,只是确实?身体没有大碍,可以正常交际了,这才特地给德妃请安,带着目的。
德妃在宫里倾轧了这许多年,如何会看不懂这点小伎俩,只是对总是忤逆自己的长子不满,更愿意和他唱反调。
点点头:
“好了便好,府里上下?这么长时间全都辛苦着年氏,如今好了可要好好谢谢她!”
那拉氏忙向?瑾瑶行了一礼:
“娘娘说的是,多谢年妹妹这一年多替我辛苦管家了!”
瑾瑶就知道今天会有?这么出戏,也不意外,笑容得体。
轻盈地避过那拉氏的礼:
“娘娘和福晋这话妾身可不敢当,妾身也不过?遵从王爷吩咐而已,可当不得福晋的谢礼!”
至于你们的什?么打算之?类的,她根本不接话。
场面僵了下?。
那拉氏这两年已经领教过?瑾瑶的利害了,倒不意外。
只德妃忍不住瞧了瞧她,一个风一吹就倒的女人,不但意外地生了两个健康的儿女,还能有精力管家,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德妃也后悔了,早知道这年氏这么厉害,娘家这么得力,她当初说什么也得把她谋给十四啊!
不然如今救驾有功的人就变成十四了,被封亲王的也是十四,便是有了个难处,还有?年羹尧这个皇上宠臣在,总也有?帮着说话的人,这越是想,心?里越是悔,看年氏更不顺眼了。
这么好的助力偏就便宜了老四,让她心?头不太舒服。
脸上淡了几分:
“虽说皇上赏赐你‘瑾’字,但平时在嫡福晋面前还是该敬重几分的!”
就差明说了,你就是相当于嫡福晋可嫡福晋还在时,你也不是嫡福晋,不能越权。
瑾瑶笑容没变一分:
“娘娘说的是,妾身如今这么辛苦可不是因着敬重福晋和李姐姐,之?前管家之?事?可是由她们二位操劳的,如今身子都不好,可不就由妾身代劳了。”
这话一出,一直当隐形人的李氏脸上果然不好看了。
因着他谋害大阿哥一事?,她在德妃面前便失了脸面,至今德妃都没给她过一个眼神。
她和宋氏是德妃挑了放到四爷身边做格格的,如今出了这等事?,宋氏死了,火气可不全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了,所?以她进宫向来是能不让德妃注意到就不让她注意到,识相的很。
可瑾瑶这话还是勾起了她的恨意来。
德妃怜惜那拉氏,怪她不该害大阿哥,那大阿哥致死她还不是主因呢,分明是宋氏加的毒真正害死了大阿哥的,害她被爷和德妃厌弃成这样,那拉氏故意害府里子嗣,害死了她的弘时,德妃怎么就不说了?
还有?管家的权柄。
原本她也想要拿回来一些,没有权利、没有银钱她做什?么都不方便,在府里生活都不如意,可想到同样没有?权柄的那拉氏,如今二人斗得旗鼓相当,如果让她拿到了管家权,那自己还有?胜算么?
她的弘时啊!
瑾瑶轻飘飘几句就将水给搅浑了,德妃也再?没说下?去的欲望了。
恰好这时进来一人解了围,对方不待通报就进来了,见到这么多人在愣了下?向?德妃撒娇:
“姑母这里好生热闹,怎么不叫和颂一起啊?”
德妃脸上带着疼爱的笑意:
“这不是想着你刚从金陵来路途劳累多歇歇么,你倒是不领情!”
“领!怎么会不领呢,就知道姑母对和颂最好了,老祖宗说的再?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