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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她一个人留下来?,还得?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赵明锦心头微微一动,扬声应道:“好。”
书院的二重院落,是学生们寝居之处,两人一间房,叶濯是与裴敬住在一起的。
回到?住处,郎中嘱咐他要卧床静养,其余人见不?便多做打扰,同他说了几句“好生歇息”也退了出?去。
霎时?间,屋内只剩下叶濯、赵明锦、天墨还有?裴敬四?人。
天墨自是满眼担心,片刻都不?想离开,奈何?看到?自家主子的眼色,只得?同裴敬道:“裴公子,小的需得?去药庐取药,只是这药庐在何?处小的不?知,可否烦劳公子带路?”
裴敬十分爽快:“行之兄受伤,身侧不?可离人,我去取药便是。”
待他走后,天墨对叶濯躬身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叶濯起身,伸手拍了拍床榻,示意赵明锦坐。
赵明锦上前两步坐下,与他四?目相?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如此两相?静默的气氛,若放在往常也没什么,可如今……因为方才山上那句“你是我夫君”,就变得?莫名让人不?自在起来?。
“那个……”她移开视线,只盯着他胸口的伤,“这几日你好好养伤,别的事交给我来?做。”
“好。”
“我得?空了就过来?看你。”
“嗯。”
“那……”她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这次叶濯没有?应声,安安静静的,她垂眸看过去,只见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透亮的眸光湛着熠熠光辉。
“阿锦,别做让我担心的事。”
赵明锦嘴角一动,只是道:“我心中有?数。”
出?了房门,她看到?刘柏站在院落之中,许是听到?门打开的吱呀声,人已?经转过了身来?。
刘柏朝她拱手:“石先生。”
正要去找他,没想到?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赵明锦抬脚走过去,与他寻了个僻静处,直接道:“说吧,那箭是怎么回事。”
刘柏有?些诧异的看她:“石先生相?信我?”
“弓箭又不?是你们自己准备的,而且你是个聪明人,就算真存了什么坏心思,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做,”她声音一顿,“方才在山上斥了你一句,是我不?对,莫见怪。”
“本就是学生没有?及时?发现,先生不?必如此。”
他垂眸,掩下眼中神色,回忆片刻后,将山上的事说与了赵明锦听。
学生们在拿到?弓箭后,都曾一一检查过,刘柏也一样,不?过在检查时?并未发现箭矢的异样。
后来?一行人前往考核场地,在近山腰处休整了半炷香。
刘柏记得?,那时?他与黄怀安、段希文坐在一起,箭篓曾卸下来?过,考核开始时?又重新背上。
“你的意思是,你背的箭篓是黄怀安或者是段希文的?”
刘柏摇头:“是黄怀安的,他的箭篓放在最下面,箭羽上沾了泥土和草屑,考核开始之前,我还在箭羽上一一掸过。”
以?黄怀安与向学监的关系,是他的可能性确实极大?,不?过仅听刘柏的一面之词,不?可妄下论断。
赵明锦沉默,他们在武举课业考核上做手脚,若当?真有?学生出?了事,她自是逃不?开责罚,但向学监与秦学正也脱不?了干系,这么做……
“先生,学生还有?一事,”刘柏说这句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在山上意图用暗器伤害先生的人,我见过。”
她一怔:“你见过他?”
一个是南渊岳山书院的学生,一个是北泽皇子阿穆达的手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见过,赵明锦一点儿都不?信。
“是,暗器伤了行之兄时?,那人似想确认是否伤到?先生,就从树后站了出?来?。当?时?学生虽手足无措,却也恰好看清了他的模样。那人覆了面纱,样貌看不?清,但他诡谲又满是杀气的眼,学生不?会认错。”
刘柏神色语气极尽认真:“那个人,就是数月前府衙周大?人请来?,去后山做法事驱鬼的法师。”
话音落后,赵明锦眸子微微眯起,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刘柏,你同我说这些,是想挑拨我与周大?人的关系?还是想挑拨学监与我的关系?”
刘柏没想到?她会突然变了脸色,赶忙道:“石先生误会了,我是真……”
“真什么,”她声色俱厉,直接打断他,“从书院离开前我就说过,不?许伤人性命,你射向陈行之的那支箭,箭头簇新,若非被我射偏,你以?为你现下还有?机会在这儿与我东拉西扯?”
刘柏怔怔地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却没有?再?辩驳。
“去将院中三口大?缸的水挑满,还有?,”她寒声道,“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没看清楚的,别乱说。”
作者有话要说:叶濯: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开心~
阿锦:夫君……嗯,唤起来怪不顺嘴的~罢了,多唤几遍可能就习惯了
ps:最近因为一些原因,更新又乱套了,不管几点更,日更或者隔日更人家会尽量保证,真的更不了会请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