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斩尽杀绝(1 / 2)
江别鹤的先招虽然刚猛,但却皮?紫衣少女轻易地躲了过去,原来不过是虚晃一招……看起来颇有猫逗老鼠慢慢折磨的意思。
一套掌法皆不中,他一声冷笑,表情更加阴狠。
冷笑声中,忽然自袖中挥出一支袖箭,直直朝眼?前的少女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手脚并舞,运招更快,力道更重,竟舞出教人眼?花缭乱的残影来了。
心兰举笛隔开了那一支小箭。
也不知?是什么?奇异的功法,方才还在他眼?前,下一刻已闪身到?了身后,教他有力无处使,扑了个空。
待江别鹤怒而转身,只见紫衣少女正心疼地抚弄着手上?的笛子,似乎是方才不小心擦到?的划痕。
见他视线阴冷地扫过来,铁姑娘皮笑肉不笑,边躲边道:“江大侠,您这些千变万化?却没?一个融会贯通的高明武功,别都是偷学来的吧?所以这般的中看不中用。”
江别鹤此时已经下了死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还是制不住对方,隐隐约约的还皮?铁心兰占了上?风。
久了,甚至感到?体?力不济,毕竟他已是一个中年人。
不由得?停下来,面色灰败,大骇道:“你?……你?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武功?难道是花无缺教你?的不成?!”
心兰也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只是笑道:“不瞒江大侠,当初即便令郎没?有遇到?西门吹雪……他既然不知?悔改,我也依旧要在那天杀死他!”
这般说着,她?终于不耐烦起来。
十指连出,点了江别鹤周身几个大穴才停下手来,又笑眯眯地问道:“江大侠,既然我已经说了一个秘密给你?听,你?是不是也应该投桃报李?当初我爹循着图失踪,后来你?又伪造了藏宝图,引得?江湖血雨腥风……你?究竟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世侄女这个称呼,实实在在地恶心到?了她?。
心兰根本不觉得?自己那个暴脾气的老爹还能跟这种衣冠禽兽称兄道弟,纵然是皮?骗也不大可能。
但他老人家应当确实是找过江别鹤的,只是为何没?了后续,最终再出现时,已是决战时带着无名岛的前辈们?归来呢?
皮?点了穴道的江别鹤只觉得?自己身上?麻痒,还有隐约的痛意。
虽失去了再战之力,气息亦是不稳,但他好?歹也算个二流高手,勉强平息了浮躁紊乱的真气,扭过头不发一言。
看起来单薄柔弱的少女也不跟他废话,笛子插到?腰间,走近几步,撩了几寸袖口……顷刻间,六七十个拳头打在这老东西身上?。
速度太快,瞧着轻飘飘的只见残影,竟教这狗贼快要支持不住地倒下去,勉强才半跪在地。
少女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内伤更是严重,却笑靥如花地问他:“疯狂一百零八打,我爹教的,滋味如何呀世伯?”
江别鹤将头一转,朝她?冷冷一笑,道:“我当年确实见过你?爹,略施小计便把他杀死了,如今尸体?正沉在哪条河里泡得?烂了,都想不起来了!”
闻言,心兰啪啪啪又赏了他十几个巴掌,面色却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哀伤又担心。
不但没?有惊怒交加,少女甚至明显松了口气:“本来我还有些放心不下,万一我爹当年真和你?把酒言欢,等他老人家回来了,定然要吐个三天才能吃下酒席。见了你?现在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我就?知?道,我爹当年定然是把你?打出了个好?歹,教你?没?脸见人了!”
江别鹤吐出了一口血来,勉强地故意恶心人道:“世侄女非要这般安慰自己,江某实在也不忍心拆穿,你?这一片为人儿女的孝心……”
铁姑娘听后微微讶异,瞪着这狗贼,仿佛第一次见他一般:“死到?临头了还这般说话……不会是以为我会因为你?看起来像个有血性的江湖人,就?发善心饶你?一命吧?”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阴险小人罢了。
江别鹤简直像是染上?了演忠义好?汉的瘾,颤着声道:“便是你?此刻杀了我,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很快会有人为我报仇的!少废话,今日不是老夫要杀了你?,便是你?送我下去,与?我儿玉郎父子团圆,你?动手便是了!”
心兰心中一动,绕了他一圈,胸有成竹地推测:“一定是移花宫的两位宫主带着你?这狗贼来的吧?也只有只有她?们?出现才能令花无缺离开……但就?算我杀了你?,你?以为她?们?会为你?报仇不成?哈,她?们?既然心悦江枫,让你?苟活这么?多年就?该烧香拜佛了!”
——江别鹤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少女知?晓如此多的秘辛?简直妖异极了!
可他并没?有问,因为知?道问了她?也不会回答。只是昂着头,嘶声道:“那你?还废话什么??难道是你?年纪尚小,不敢杀人,哈哈!”语气里多有嘲讽。
心兰微微挑眉,沉吟片刻,突然道:“你?在激我杀你??”
江别鹤老脸一僵,却咬牙道:“只怕你?不敢。”
“不,是你?不敢吧……”紫衣少女慢条斯理地将袖子重新?放下整理好?,悠悠道:“你?怕死,却更怕生不如死,所以宁可让我亲手杀了你?……”
她?抚掌一拍,笑了。
又伸出一根纤纤玉指,重重点了对方的穴道:“江琴呀江琴,你?这狗贼若真不怕死,若真这般父子情深,也不会不敢找西门吹雪报仇,只盯着我了吧?这么?轻易地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话音未完,江别鹤已昏倒在地。
“……还是要教你?身败名裂,给全江湖一个交代?才好?。”冷漠地踢了踢他如死尸一般的身体?,少女撇了撇嘴,犹在忿忿。
待转过身来,睫毛微颤。
轻哼了一声,朝着隐蔽处平静道:“大师围观了许久,还不走……莫非也是特地来跟我‘别来无恙’的?”
月白衣衫的僧人不知?何时已走了出来,也不知?方才在林中站了多久。
此刻定定地望着少女,同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沉下心缓缓道:“我说我是来找你?的,铁姑娘可信?”“信。”心兰没?功夫与?他虚以委蛇,淡淡道:“你?若直白点说是来捉我或者杀我的,我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