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你是狗(2 / 2)
或许现在应该叫他谢番茄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脸红得快要滴血的状态。
韩峤翻到自己那条长?长?的文字备忘录,开始了声情并?茂的朗诵——
“?在韩总的直·角·肩上?溜冰。
?在韩总的马·甲·线上?滑雪。
?咬·着韩总的长?发入睡,再?咬·着它?醒来?。
?看韩总扎丸子头穿高?·开·叉旗袍,
?看韩总卷大·波·浪和?一袭红裙,
?给韩总套上?K·胸·毛衣,皮质套装,
?看韩总踩着高?跟鞋做bunnygirl,
……”
一连念了十几条。
最热的那条写的是“?在韩总的胸·口放只猫”,韩峤记得它?的点赞将近两万。
全天下的l·s·p都在那条评论下面相聚,发挥他们对人?类美学的由衷“赞美”,还贴出了各种?各样的美照,男·性·女·性,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即便肉麻如韩总本?人?,也不得不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s·p之外还有s·p,你小谢总永远是你小谢总,不管用什么社交软件说什么话题,永远可以带领一波新风尚。
“谢锐言,你真厉害,我都不知道,你的花样这么多,自己女装不够,还?拉我下水。”
谢锐言的抗议气势不足:“我还夸过很多正?常的,你不能光念它?们。”
他说完,?站起来?,身体一扭,韩峤却没松开圈住他腰的手。
“我收回我原?说过的话。锐言,你现在真的又可爱又变·态。”
谢锐言:“?”
谢锐言挣了一下,见韩峤没有要他起身鞠躬行大礼的意思,便直接在韩峤的怀里道了歉:“韩峤,对不起,无论你?怎么样,我都认了,责任在我。”
韩峤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手臂这才卸力,放人?离开。
“我不干涉你的私人?喜好,你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困扰。我只?问一句话,未来?,你有什么打算吗?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但不可能靠维护我这个‘精神支柱’生活一辈子。”
“没有维护你的意思,我主要是在写歌,做个单纯快乐的音乐人?。”
“公司呢?你还?回去吗?”
“经营向来?也不归我管。你知道的啊,我是废物。”
韩峤微一挑眉,直到这时,将面前人?和?那时啜泣的小狼崽子彻底重?合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也不这样认为。”直到现在,韩峤的愤怒才初现端倪,“我就?当你这样的说法是在谦虚。”
“没有谦虚,我真的是废……”
“物”还没说出口,一根手指抵在谢锐言的嘴唇前,指尖揉了揉谢锐言圆润的唇珠。
谢锐言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不动声色地把舌头往嘴唇中间挤,企图哧溜一下韩总的食指指腹。
韩总轻轻瞪了他一眼,把手指拿回去了。
“……”
谢锐言有些失望。
“真把自己当成小狗吗,你好好听我说。”韩峤娓娓道来?,“你听我说,就?在不久前,我联系上?了贺桐,你口中的铁T。她说,‘信女愿意做一辈子P,只要谢锐言和?他姐姐能和?好如初’。”
谢锐言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不久,新歌声峰会活动之后,小庄牵的线。我们聊了很多,我没告诉贺女士,你在这里,但她好像已经猜到了。”
“你们说起了我?”
“是,我们最开始说起了鹤琴音制,又提到你是怎样力挽狂澜,保住它?的。”
大约四五年前,谢乾坤心血来?潮,向谢乘章提议,让琴鹤归并?到光年下,只做一个部门,让大姐不用这么繁忙。
谢帷舟自然不肯,琴鹤是她一手扶持的心血,谢乾坤摆明了在动歪脑筋,而谢乘章却对她说,她没有发言权,说到底琴鹤是他注资最多,要收回去也很合理。
谢锐言发现了谢帷舟的消沉,怒气冲冲地闯入董事会,在大会上?极力挽救,用尽了他毕生所学,虽然稚嫩,却竭力表现得像一位成熟有风范的总裁。
当时的场面很尴尬,谢锐言甚至还偷穿了谢乾坤衣柜的高?定套装,直接撑大了一号,把谢乾坤气个半死,却引得谢帷舟说起这件事就?会露出笑?意。
这些贺桐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峤。
本?来?是?让韩峤知道天有多高?,谢乾坤有多恶心,谢锐言有多傻,说到后来?,却连贺桐自己都连声感叹,有的时候,人?在莽撞之下,还藏着颗真心。
谢锐言听了韩峤转述他当年的“劣迹”,发出一声尴尬的笑?:“那确实是场羞耻度max的会议,你去网上?搜一下说不定还能搜到我的搞笑?实录剪辑。”
就?是从那时之后,他得了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名号,还有好事者叫他“小谢乾坤”。
“那也是你的高?光时刻,方法管用就?行,董事会的人?最终撤回了决定,你为谢帷舟多争取了几年时间,贺桐说像她就?做不到这样‘不要脸’地豁出去,多亏有你。”
鹤琴虽然小,却也培养了不少风格迥异的歌手,谢锐言的歌也是同样。
Egon的风格和?这些新生代歌手们融合在一起,虽然她们不知道Egon就?是小谢总,但贺桐和?韩峤说了一番她从来?没有对谢锐言直言的话。
“锐言是大家?珍贵的人?,也是我的贵人?,我一点都不后悔和?他做青梅竹马,如果我是直女,哪有谢锐言的初恋什么事啊。”
韩峤将这番话一字不改地转述给谢锐言听。
谢锐言垂眸浅笑?,酒窝隐约可见:“这些,没有人?告诉过我。”
“羞耻心不光是你有,每个人?都有,肉麻的话除我之外很少有人?说得出口,我的脸皮也是社会磨厚的,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学习锻炼脸皮。你是宝贝。来?,跟着我一起说,‘我是大家?的宝贝’。”
谢锐言鬼使神差地跟着韩峤重?复:“我是大家?的宝贝。”
然后他就?又被韩峤抱住了。
抱住贴贴脸。
“你不光是宝贝。”韩峤叹息着说,“你还是狗。”
“为什么?”
“耳朵会转,鼻子很灵,又大只又热热的又黏人?。藏了一堆马甲,跟藏骨头似的。”韩峤松开谢锐言,垂下眼,笑?了起来?,“还很精神。”
谢锐言条件反射地坐正?,并?起四肢,半晌后瞪大了眼:“你又诈我,我现在血液在大脑里老老实实呆着,没有往奇怪的地方涌!”
“现在诈你,但你刚才的反应却是真的。”韩峤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上?真丝睡衣领的最上?面三颗领扣,正?正?经经的,任柔滑的面料遮挡了一片·肌·肤,“你不好好听我扒你马甲,光看我脖子下面干什么?”
谢锐言呼吸一滞,喉·结起·伏:“两个部位的反差感太强,太好看了,我没忍住。”
“你倒是看得光明正?大。”
“所以我刚才把头垂下去了,我有反省,真的。不过,我?起你说的太多吃不下是什么了,其实那天晚上?我梦到的不是你做的菜,也不是什么满汉全席。”
“那是什么?”
“真的很多,纯天然。”谢锐言的舌·尖往唇角一探,做了个勾去奶渍的动作,“香香,我还要。”
谢锐言说完后,看到韩峤的脸一点一点地红了起来?。
最后红透了,连眼睑都像画了桃花色的眼影。韩峤清清嗓,拿起了茶几上?的外文名著,视线凝在一处,久久没有移动。
谢锐言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拆穿他:“书拿倒了,妈咪。”
然后被霸总揪了耳垂和?聪明毛,疯狂ruaruarua,短短的发型被弄得乱·七·八·糟,谢锐言嗷嗷叫着求饶。
“别揉了别揉了,倒毛揉好不舒服,头皮好刺!”
“还调·戏我吗?”
“不调·戏了不调·戏了!”谢锐言左躲右闪,“但是下次还敢!”
韩峤:“???”
韩总痛心疾首。
“谢锐言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傲娇呢,你的害羞哪去了,你呜嘤呜嘤地哭着说不麻烦我的时候呢?”
“那样的谢锐言已经没有了!”谢锐言梗着脖子叫,“是你宠的!是你是你就?是你!这叫种?因?得果!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啊!爱情使人?画风突变!”
韩峤笑?了起来?,和?他笑?作一团。
“小混·蛋。”
捡回一条落水狗,得到一只活力四射的小狼崽儿。
世间竟有这样的好事。
今天的回合,虽然马甲掉光,却意外的——是丧犬的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的梦,谜底揭晓=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