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一场游戏一场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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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大家都在内涵晏清啊?那我们也直接点好了,一首特别的歌送给今天在场所有人,括号,特指后边的木棉与情人,导播~快!他出走半生,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谁能不爱鲜衣怒马的有情郎呢,对吧?翁教授!”
建国门143号也有样学样选择了提前登台,其开场白便将话题度一波拉满,尤其是那句出自某清喂自己袋盐VCR中耳熟能详的名言,而再次被迫入镜的翁怀憬此时正专心摆弄着贝斯,显然对韩礼的隔空调侃一无所知,直到晏清伸手去遮弦才令她抬起头来,无端端为外边翘首期盼的万千观众直播了出难得一见的蹙眉歪头杀。
“啊啊啊啊啊!教主冕下!啊我死了~”
众目睽睽之下东方教主突然变身武林萌主,顿时万万千伪装成乐迷的粉丝当场炸锅,一时间陡然爆发的惊声尖叫堆叠到一块令〈夏〉舞台那固若金汤的铁栅栏城墙都抖了三抖。
“呜呜呜呜呜!教授萌翻我惹~救命!”
好家伙,连媒介贵宾席这块避风港也同步沦陷,祝小溪、莫阮琪俩正攀栅栏上的选手差点没被震下来,无限接近于物理意义上的萌翻。
“当心!扶稳了,也就一般场面啊,他都去当好几回助教了,憬姐敲可爱的日常互动不应该很多吗?”
得亏她们被旁边的赵穆、伊梨几个给搂住了,李寒鸢突如其来的凡尔赛发言逗得姑娘们会意地笑作一团,紧接着宁勐的一声吐槽更是欢乐度爆表。
“昂,也有吧,但教授脸皮可薄了,我们助教很懂如何维护她威严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关门伺候。”
其实耳畔这些个女孩间嘻嘻哈哈的闲话隐着不少信息,若是汪迟游能多上点心估计早就听出问题来了,可惜一直受迫于章雅梦给的压力,他这会根本无法顾及,满脑子都是频频被替换的文案:“老章再帮我看看呗,这条摆哪合适?诶,冉阿姨说开心饮酒那条也是群内唯一男选手写的,他到底谁啊?”
“唔,都说了是佩佩啦,哦~最坏罪名啊,你放第三首吧!等清哥唱在宿命身后不停挥手,视死如归仇毫无保留的时候…”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章雅梦险些数度笑场,好在黛眉几番轻挑后终究是稳住了阵脚,她飞出记邵氏白眼搪塞住了汪迟游:“他呀,就是给你出第一条文案姐姐的家属,怎么还兴吃醋的?”
“不是,就随便问问,我们认为是以前那个键盘…”唯唯诺诺将视线转向舞台,汪迟游略尴尬道:“前奏好熟,是不是那首经典的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没错,《少年》——九一年的十大金曲,韩老板绝了!借这首歌说晏清已少年不了几岁啦,嘿嘿嘿…”
被晚场表演的气氛一渲染,张家勋好像全然忘了自己不磕cp的初心,几句话接完嘴都笑歪了,他旁边的符季也没好到哪去:“属于是劝翁教授抓紧时间接受他的爱,今天草摇真就全明星阵容助攻呗,《少年》来了。”
…
年少只道岁月长
雄心四海望朝堂
封侯一去轻万里
徒留簪娘绣鹤氅
功名半纸血千行
换来绕街鞍马光
年年花有重开日
积岁难返少年郎
…
果不其然,拱火完韩礼没事人般开嗓唱起了《少年》,台风一如既往之潇洒而稳健,极具正统学院派风范的建国门143号乐队其作品主要以布鲁斯为基调,风格常年摇摆于迷幻摇滚和艺术摇滚间,歌词充满文人雅气,有青春、有迷惘、或孤独凝重、或慷慨悲歌。
除了第一首“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的《少年》,还有“音乐始终是拯救我们心灵的最珍贵礼物”的《礼物》,更有“没哪个孩子生来就叛逆”的《叛逆》…
成团三十二载,建国门143号发行过相当多脍炙人口的金曲,这支见证了华国摇滚黄金年代的乐队正如早先汪迟游所听到的评价那般,永远在以一己之力发出着坚定的呐喊,这次亦然如此,七首经典作品,四十分钟酣畅淋漓唱下来,轻而易举地听哭了许许多多像符季、张家勋这样的中年男人。
“今儿就先到这了,最后晏清啊,你也听老哥哥过来人一句劝,凡事多想想她因何为你掉眼泪,那一滴一滴可都是流淌的爱意,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别辜负了大家的拳拳盛意,亲近自然~”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韩礼退场时又旧事重提了周四抓拍的那张《情人的眼泪》,末了还带着他乐队那帮老流氓一块儿高举拳头连着吼了好几声“亲近自然”,这通一亲自下场带节奏顿时怂恿得现场那山呼海啸的拉郎配气氛直扑顶点。
“哈哈哈~妙哇~清哥要是不写首《情人的眼泪》,感觉这事很难收场了啊,来!highfive走一个,寒鸢、穆穆、阿梨…”
这下章雅梦终于绷不住了,此等风格突变的行为看得汪迟游是一愣一愣的,等和小姐妹击掌相庆完老章旋即一巴掌劈到他肩膀上,声线也回归了正常的酷妹儿音:“怎么还演上瘾了?手机赶紧调飞行模式,马上就轮到你啦,好好表现啊!”
“应该没这么快吧…”
虽然嘴头这么嘟囔着,可汪迟游身体还是很诚实,先是检查、整备好手机上的控制系统,然后才在符季、张家勋、甄蓁等人的笑声里重新捧起应援神器,这时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在了他脸上。
“好耶~简直天公作美!大家继续嗨起来啊,把亲近自然喊出来~”
天空又飘起了雪絮点点,刚建国门143号退完场〈夏〉舞台便进入了例行的灯光半熄备场期,其实这会时间也才堪堪21点整,距离木棉与情人既定的亮相时间足足还有半小时,望着那个叫赵穆的姑娘攀上铁栅栏振臂高呼,汪迟游竟有种笑语盈盈脉脉间,东风夜放花千树的幻觉。
“亲近自然!呜呼~”
从者如云,纷飞而至的冬雪丝毫没能给现场降温,五万多名乐迷的情绪已然被煽动得过了某个点,但凡此刻台上响起一记设备调音声,底下的欢呼潮便敢爆发一次,再加上赵穆等人的推波助澜,如此往复几回后,俨然已汇聚成惊涛骇浪。
“必须得有这么快,毕竟~大家都在努力呢,你记得等会要卡好点哦…”
章雅梦瞥了眼悄悄被调成勿扰模式的手机,笑得跟只偷着鸡的小狐狸似的,她抬手亮腕打了个响指,原本半明半晦的〈夏〉舞台剩余几盏背光柱灯居然尽数应声熄灭:“走你,情深不寿~”
“情深不寿?”诧异地重复了一遍,汪迟游愣了一下,迷惘着低下了头。
“嗯?”
旁边的符季本也想开口结果被自黑暗中突然窜出的一记绵长的E音给生生打断了,沉闷且失真感强烈的合成器打头,架子鼓、主音吉他、节奏吉他、贝斯…毫无征兆地一涌而出,来来回回仅用了几串Dmaj大调里的音符就给他铺垫出躁动和压抑并存的复杂感受。
…
“嗷~木棉与情人~”
“啊~教主冕下嗷!”
“嗷~女王陛下啊!”
“啊~大唐御弟嗷!”
“嗷~晏清嗷呜~”
…
此起彼伏的呼声如海浪绵延不绝,尽管舞台依然一片漆黑,但任谁都懂这是木棉与情人上了,洋洋洒洒的旋律如同掷入油锅的火把一般,激得沸腾不已的主会场迸发出响彻云霄的炙热干嚎。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听门道,大多数人的欢欣鼓舞可能只因这段intro属实很新奇、洗脑,在兼顾炫技的同时还能做到尤为悦耳,但身为资深音乐编辑的符季却听出了更多东西。
“卧槽!这先声夺人!这合成器!这后朋味不比大马蜂纯正一百万倍!给我让点位置啊,勋哥!特么眼都听直了?像是融合了舞曲元素?newwave?可能还有点哥特,牛x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