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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榕结完账,抓了下俞卷的头发,“走,小电瓶钥匙给我。”
俞卷贡献出自己的车钥匙,上面绑了个小雪球,洗的还挺白。
段榕身高体重都太超标,俞卷的小电瓶还属于迷你的那种,段榕坐上去之后颇有些鹤立鸡群,极度不合适,一路上引来好多人看,俞卷在后面翘着自己的小腿,看着看着,他羞了脸,小心拽住段榕的衣摆。
段榕面无表情骑到了俞卷的学校,仿佛骑的不是小绵羊,是哈雷。
单手把小电瓶拖直,在校门口点了支烟,抬下巴,“进去吧,明天在那个红绿灯等我,我跟你一起送。”
俞卷受宠若惊,想站直点腿证明自己可以自己送,不能总麻烦段二哥,但他是个娇气包,刚受了点力就疼的想哭,“谢谢段二哥……”
段榕吐了口烟,笑,“小瘸子,还想身残志坚。”
俞卷挨了嘲笑,羞答答地低着头慢慢挪进学校了,好像每次见到段二哥,他都哭唧唧,段二哥看起来好像也不喜欢他哭。
但是他从小就爱哭,爸爸说他们是人鱼,哭就哭吧,反正都是水,而且他哭没有珍珠,所以他就没忍过,委屈了就哭。
有人嘲笑他不像男子汉,他哭的更厉害,没办法,控制不住。
段榕不着急走,站着抽烟,目力快达极限的时候,他看到有个男生拉住了俞卷的手,微微眯眼,气氛有点不对,不像是正常朋友。
段榕自然不是指暧昧的气氛,而是那个男生,不太正常,头低的快埋到胸口,颈椎断了一样。
而俞卷拍了拍男生的背,小瘸子路都走不稳了,还安慰别人?
段榕烟抽完,看到保安室里的保安在看他,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
一个月没见面,是俞卷单方面的,段榕其实或有意或无意已经连着在同一个地方每天见到来去送外卖的俞卷了。
忙的跟个小蜜蜂,今天就跟另一辆摩托车撞了,等段榕下去,摩托车车主早跑了。
段榕给廖清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跟交通警察那边说一下,“顺发路,中午十二点,对,谢了。”
廖清近来没大案,一身轻,还有时间聊几句,“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对了……”
严副快坐到廖清腿上了,张大嘴做口型,“我呢?”
廖清一边推他一边不得不问一句,不然严副一会儿爬他办公桌了,“许付还好吗?严副让我问问,收到他额外送的那一箱火腿肠了没?”
段榕随口,“收到了,他拿下去喂流浪狗了。”
严副尔康脸,心碎的声音,果然是得罪了!他的前途,他的乌纱帽,他的……严副垂涎又心痛地摸了摸廖清屁股底下的椅子,廖清忍无可忍给他赶走了。
“抓到人了我告诉你。”
逆行,超速,抓着了批评教育扣点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