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2 / 2)
苏未道以为是李沁阳又生事端,恨恨盯着她,真想将她就地杀了了事。李沁阳不知突然冒出的这个人是谁,又为何在这种时候出现,生怕是苏言或赵康成暗中做了手脚,忧心忡忡地去看陆渊渟。
陆渊渟显然也不清楚怎就横生了枝节,但他此时不能乱了方寸,便以目光示意李沁阳保持冷静,且再看看。
李澜成见李沁阳忧色浓重,不知这一出究竟是不是安排好的,犹豫着是否要宣见。
苏言和赵康成也有所顾忌,并未做声。
议政殿内又陷入沉默,流动的暗涌不止,扑在每一个正在静观其变的人心头,不晓得今晚这场闹剧最后会如何收场。
李澜成最后还是宣见了来人。
那白衣公子虽神色匆忙而来,但风采绝佳,到了地方便跪在李澜成面前行礼道:“草民成玉,参见王上。”
成玉,是玉倌的本名。
李沁阳见是玉倌,心下大惊,她可不希望这帮自己办了多年事的得力手下被牵连进来。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她只有暗中心急如焚,做不出其他举动。
“夜闯禁宫是重罪。”李澜成沉声道。
玉倌长跪,见到李澜成时面露惊色,道:“你是带走长公主的那个……”
很快,玉倌定神,恢复过来,不惧如今周围这些掌握了越国命脉的朝政要员,他挺直脊背,道:“瑶春馆今夜遭变,草民只是害怕长公主受屈,才宁可冒死前来。”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李澜成蹙眉,问道:“此话何解?”
“今夜在苏大人到瑶春馆前,长公主就已经到了。因长公主是瑶春馆贵客,草民和几位其他倌人一起服侍长公主,不敢怠慢。”玉倌在四下的指指点点中继续道,“风月之所,寻欢作乐,草民便与长公主调笑,问起长公主冷落了府中准国婿还来瑶春馆做甚,长公主说是应了苏未道苏大人的约。”
“信口雌黄!”苏未道指着玉倌怒骂道,“区区一个小倌贱民竟敢当面欺君。王上,此人是长公主在瑶春馆蓄养的小馆,往日没少受长公主恩惠,他的证词不足为信。”
玉倌面色不改,异常坚毅,继续道:“草民确实受了长公主恩泽,但事关重大,草民不敢妄言。当时提及苏大人,长公主就变了脸色。草民不敢多问,只听长公主说了一句‘不为赵家,他再不会出现’。然后长公主便闷头饮酒,直到苏大人到来。”
“苏大人到时,面色不佳,长公主也即刻将我们赶了出去。草民不敢多留,只知道长公主苦闷,直到苏大人出现,神情才稍有好转。”玉倌道,“草民不敢妄议长公主,只是当时太尉府的人将瑶春馆包围。王上出现,带走了长公主后,还将苏大人绑走了。之后苏丞相和太尉大人也来过,只是匆匆又离开了。草民担心长公主出事,已是去过了公主府。这才自不量力想来王宫看一看,见宫门开着,猜想或许真是长公主出事了,所以自不量力,请求见驾。”
玉倌的说辞更有力佐证了李沁阳和苏未道的私情,也就让她之前的话更有说服力。虽然李沁阳依旧对玉倌的出现感到疑惑,但有他这个人证出现,那些方才还在质疑她的官员明显都变了脸色。
苏未道怒得当场一脚踹在玉倌肩头,将人直接踹倒在地,怒斥道:“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