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异常变化（1 / 2）
——“水麒麟如今还活着, 而且就是『操』纵环境的幕后黑手！”
说完，乐熹严肃地望着几人。
几人也沉默地望着他。
片刻后，云乘月叹了口。
“所以, ”她有些兴趣缺缺地说，“水麒麟是幕后黑手, 我们应该怎么办？”
乐熹一愣。
在他想象里，这是个相当震撼的大隐秘, 一旦被曝光，就会引起世人震惊。
但是……怎么办？
他的势莫名有点萎靡, 声音里还撑着一股自信：“如果我们找到水麒麟，一定就找到脱离鲤江水府的方法, 还有申屠侑和乐陶先祖的遗产，甚至得到传说中……千年前的仙人传承！”
云乘月听了一个新词：“仙人传承？”
她注意到，这个词语似乎有些敏感, 吸引了季双锦、洛小孟的注意。
季双锦是有些愕然：“乐熹, 你真相信传说中的‘仙人传承’？”
乐熹对她笑笑：“我们两家都有相关记载, 而且……这位洛小孟公子也有所耳闻, 是也不是？”
他看向黑皮少年。
洛小孟没吭声, 眼神有些异样，含糊地“嗯”了一声, 随口：“不我家早就没落了, 这些传闻也只有只言片语，我也说不好……陆小姐如何看？”
他有些探究地看向陆莹, 呵呵一笑：“追日弓的传承……诸葛家的人, 怎么也该知得更多吧？”
陆莹眼神镇定，很大方地笑笑：“诸葛家实在称不千年传承，我知的未必属实, 就不在乐公子、双锦姐姐面前献丑了。”
她虽然答应放弃乐熹这个猎物，但了维护骗子身份，陆莹还是打算继续装一装。
云乘月打断他们两人的往来，直言：“仙人传承是什么？”
乐熹盯着她，不说话。
云乘月反应来，一笑，将怀里的食物抛了几样给他：“答应的事，我不会食言。”
乐熹接了，很自然地交给季双锦。无需他多说，季双锦就拿食材，他烹调起来。
贵公子寻个地方坐好，又喝了口水，好歹恢复了一点仙门公子的度，方才侃侃说：“千年前，曾是一个混战的代。神、鬼在天地间呼风唤雨，人类虽然也有大修士，但大多数人仍然□□孱弱，无法抵抗神鬼的侵袭。”
“后来，有人集结了当人类各大势力的代表，组成联合军，不仅赶走了任『性』妄的神鬼异族，还『荡』平天下，建立了人类第一个统一王朝。”
“那就是大夏的第一位皇帝。不，到了今天，经没人知他姓甚名谁，反而当年追随皇帝的功臣留下了传承，也就是我等。”
云乘月忽然说：“等等。”
乐熹：“嗯？”
她没有说话，只手指拂胸前吊坠，传音说：[薛无晦。]
[……何事？]
[没什么，叫你一声。]她说，[我知你姓甚名谁。]
[……嗯。]
云乘月才说：“继续吧。”
乐熹不解她的沉默，只当她对冗的历史感到不耐，便直入题：“我们今天的人，对那个年代所知甚少。但各家都流传着一个传说，说当年夏皇所以成功平定战『乱』、建立人类王朝，是得到了仙人的帮助，而仙人也在世留下了传承，就是所谓的‘仙人传承’了。”
“……仙人？”
云乘月有些不解：“不是说，神和鬼都是异族？”
“仙人不是鬼。”
乐熹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隐隐带着点优越感：“千年前，人类中存在‘生而知’的圣人，和‘天生仙骨’的真仙。他们是人类血脉孕育而出，却天生不凡，是人类的中流砥柱。”
“传说，第一间院就是仙人开办的。他们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修行七境中的最后一境——飞仙境，是他们生来就拥有的境界。”
云乘月思索：“你是说，飞仙境有两种，一种是后天修行，一种是先天的仙人？这听去有些太匪夷所思……如果是这么厉害的人，什么今天一个飞仙境的修士都没有？”
如荧『惑』星官那般让人无可奈何的大修士，也只是第五境——洞真境后阶。洞真境后面还有通玄境，据说当今世，通玄境大不超人。
飞仙境一直都被认是传说。
薛无晦倒是提，他差点就恢复飞仙境的修，不现在他的实力只算第六境洞真初阶。
“这……”
乐熹有些语塞，却还是：“照这样说，千年前的神、鬼更加缥缈，但这个幻境里的人不也理所当然？如乐陶先祖，她实力强得可怕，却也只是一方军队领袖，那当年的夏皇又有多强？”
云乘月摊摊手。她其实也不是真要挑刺，毕竟她身边就有一个曾经的飞仙、现在的幽魂，只不她总要表现出几分不信，才更切合她的身份。
“好吧，就算有飞仙，”她保持着语的不以意，“那又和我们出去有什么关系？我们的修都很低，即便真的找到了水麒麟、宝贝，也不一定占便宜。”
“不。”
乐熹唇边的微笑却变得更加明显。
他的语速也不觉缓下，变得庄重：“千年前的仙人，仍然有血脉流传。你们可听说，大梁一直在寻找修士中的天才？”
他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云乘月：“若我没记错，云小姐就是那个被司天监看中的天才。”
云乘月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大约是吧？他们总不是看中了我的美貌。”
乐熹：……
他没应付这种神来一笔的反应，一愣在原地，下意识去看季双锦。
季双锦忍着笑，柔声：“乘月开玩笑呢。”
云乘月，谁和渣渣开玩笑，顺口怼他一句而。
乐熹也将信将疑，却算有了台阶，还是从容：“根据我家中一些记载，结合我自己的猜想……大家不妨先想一想，这鲤江水府多年来从未被打开，什么现在却开了？”
“还有我，”他语深沉，“我原本在船控制大局，却被突然的风浪卷入水府，这又是什么？”
一旁默不作声的洛小孟忽然说：“你是说，是我们聚在了一起，才开启了这个水府？”
“正是！”
乐熹一笑，手里做了个收扇的动作，才又想起来自己没扇子，只好装得无事发生，信足：“甚至我怀疑，我们的相聚都是千年前仙人的安排。否则，何我与双锦乘坐的船正好破碎？何我正好在保宁号遇到你们？何恰巧起了风浪、开启了水府？”
“我们这六人，祖都出大，血管中流有飞仙的血『液』，也说得去！”
他说得有些激动。
好像也有点理……
云乘月默默传音：[真的？]
[假的。]
[……嗯？你这么肯定？]
黑暗中，帝王端坐着，搁了笔墨，有些无聊地把玩着藤编小乌龟。他讥笑地瞄一眼云乘月的神识，：[若是我当年预千年后的事，早就将逆臣贼子一网打尽。]
[当年最擅测算天机人，是封栩……你他的魂魄。若他知自己最后魂飞魄散，又怎么敢犯下大错？]
[不……]
他话锋一转，双手将小乌龟合拢，墨『色』眉蹙起：[仙人传承，我记得确有其事。当年辅佐我的飞仙？有这人？不，的确有。怪了，我怎么有些记不清。我记得是……]
他喃喃自语了几句，忽然陷入苦思，也就沉默下来。
云乘月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显得不在焉，甚至有点神『色』凝重，也不知在纠结什么。
云乘月只好收了神识，打算回头再细问。
“好，”她说，“假设鲤江水府中有仙人传承，假设我们几人确实和这里有点关联，你们认该怎么做？”
虽然是问句，但几人对视一眼，中都浮出了答案。但谁都没有先说。
云乘月提议：“我们再来对一对彼此知的情报吧。”
“这一处奇遇，是幻境，也是千年前的试炼地。通试炼，就得到好处。不，如果只是想离开试炼，其实失败也可以。间到了就脱离。”季双锦率先给出了回答。
“但前提是，那是正常运转的试炼地。”乐熹补充，“我知的都经告诉你们了。我认，现在我们应该尽量应付定宵军的试炼，同尝试寻找仙人传承。”
洛小孟语冷漠：“我知得不多，我没意。不乐公子，别忘了你前把我们带去沟里了一次。”
“你……”乐熹面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