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许是数人人头齐齐掉落给人...)(2 / 2)
但凡细品,那都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不过逐花一席话,也让那些人再是不甘,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了。
没办法,苦主都不追究了,朝廷也不追究了,你说人隐瞒罪行,人早八百年就自首了,只是为长远之计,没有公布而已。
现在的情况就是,所有人都知道裴家占了天大的便宜,在犯下灭门大罪之后,不但没有因此遭受影响,还利用其中种种劣势转为优势,占尽便宜。
看得出却挑不出理,你便是再嘀咕,人今后兴盛之势你是挡不住的。
就说气不气?
周围的人还只是羡慕嫉妒,甚至暗恨为何自家门派就没有裴凉这般的掌舵人?
但江曹两家就是真的气得吐血了,两个掌门真气逆流,其中曹掌门直接昏厥了过去。
处理完了这边,裴凉视线又落在了汪掌门身上。
汪掌门心里咯噔一声,到现在他都已经怕了裴凉了。
这到底是个多可怕的女人?
他这会儿就想安安静静的死不行吗?
显然是不行的,裴凉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落到了焚天门其他人身上。
发问道:“门主一系血脉在此,圣女也在此,尔等如今效忠何人?”
焚天门能让这么多教众维持数十年的狂热忠诚,无非是靠神化门主血统为主。
此时门主血脉现身,莫说现在,其实方才汪帮主开口说明之时,就有不少人看着韩未流,眼神狂热了。
如今闻言,自然铿锵有力的回答:“焚天门弟子由始至终,效忠的都是门主及其血脉。”
说白了汪帮主哪怕掌权数十年,也无法挑战这一点,一旦他敢,面临的就是焚天门信仰的分崩离析。
说白了他没那本事,从惊才绝艳的门主手里抢夺教众的信仰。
裴凉闻言,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对逐花道:“先前我还担心仅仅是夏姑娘圣女身份,虽则足以服众,但夏姑娘生性单纯,不擅经营。”
“焚天门诸多人才,由谁统领都不合适,更不会有几个人能让这么多桀骜不驯之人听命,很是为今后状况担忧。”
“但如今得知韩公子为门主血脉,一切难题倒是迎刃而解。”
逐花也笑着点了点头:“裴掌门所言甚是,如今南方水灾已经让朝廷焦头烂额,能够节省人力自是好事。”
裴凉又笑着看向汪掌门道:“这自然还得感谢汪掌门,若非汪掌门高义,公布韩公子身世真相,我们哪有如今坐享其成之便?”
杀人诛心了。
以这娘们儿对韩未流的掌控,焚天门落到韩未流手里,跟落到她手里有什么两样?
关键是人汪掌门的心思傻子都清楚,原本就是为了死前拉一个垫背的,就算打不着裴凉,也得让她撕心裂肺痛一番,所以才道出这个秘密。
没想到不但没有打击到所恨之人,反倒将焚天门这份大礼打包,直接给送了过去。
一时间众人看向汪掌门,眼神再度充满了怜惜。
咋想的啊?果然年纪大了脑子容易糊涂,也难怪这几年屡屡碰壁。
昔日让人闻风丧胆的焚天门,此时竟然让人怜爱起来。
汪掌门哪里受得了这等结果?再加上周围人的眼神是最让他无法接受的同情。
这让汪掌门怒极攻心,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整个人晕过去,出气多进气少了。
“唉~可怜呐!”有人忍不住道。
至此今日之事算是告一段落,真算起来其实他们也没有来多久。
从一开始引诱焚天门余孽到牵扯当年灭门惨案到现在尘埃落定,加起来也不过两个时辰而已。
但众人却是意犹未尽,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甚至不少人对开场之前抢夺了好的位置的举动,大感英明无比。
尤其那些有钱的,觉得花区区钱财拿到的特等席位那是千值万值,今日的消息又够消化吹嘘好久了。
反倒是为了区区黄白之物,把最佳吃瓜位让出去的,事后颇为后悔。
“坐后边我都没看清楚姓汪的表情,脖子都伸长了,定是精彩无比。”
“那是,你们没看到,这裴家的事,还是得细细品味,全神贯注,一不小心乐子就减半,让人扼腕不已了。”
“知足吧,咱们在现场,不管哪个角落,好歹是身临其境。那些有事不能来,托咱转达的,此次怕是又要悔青场子了。”
“下次若是裴家办事,我定提前一天过来排队抢位置。”
“呵!天真,我已在裴家山下买了房产。”
“咦?裴家山下有房产?”
“有,据说是裴掌门修建的,样式有些奇怪,非是独门独院,而是那坚固如铁之混泥土建造而成,地基打得深厚无比,还镶嵌了那钢――哦对,那玩意儿叫钢筋。”
“一栋楼足足十层,实乃世间罕见,一层十几户,就是每户方寸不大,但内部装潢干净整洁,便于打理,且生活集中,方便管理,本是修来安置裴家子弟及其家人的。”
“我等上次拜访,见之稀罕,又听售房小厮细说,觉得有趣,便顺手买了一套,如若下次裴家办事,先来一步倒是方便。”
“售房小厮?不说修来安置门中子弟及其家人吗?怎的还外售?”
“这就不懂了吧?”那人得意道:“人家说了,裴家如今门下子弟众多,加上其家人,足有数万。”
“这般多的人集中居住,周边店铺学堂娱乐配套便越完善,我等买房前参观过,实在便利无比,不输城里且更为集中方便。”
“裴家供门中子弟子女免费入学,文武手艺皆修,十二岁之后按天赋选择专业,并不如其他门派,只重武学修习,你们没见裴家近年产业管理人才数不胜数?便是善于挖掘门众长处。”
“且聘请的先生均是各大领域之大拿,还有裴业前辈时不时现身指导,对顶级功法毫不藏私,且欢迎其他门派交流。只要拥有裴家学区房,便可享受此福利。”
“便是不为看热闹,单为此也得买几套,弄几个名额让门中子弟过来一试。”
江湖中人哪里见过房产销售的可怕之处?当时就被描绘的画面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明天就交房。
此时有人听了也心动:“那房还有吗?”
“现房倒是没了,不过裴家计划修第三期,如今其他门派涌入,怕是价格要涨,你们若是心动,便早点下手。”
“多少钱来着?”
“百两一平!”
“啥?那不是比京城房价还贵?裴家这是抢钱呢?”
那人摇头道:“贵则贵,但这架构是独一份呐,举世罕见的高楼你哪里找?这般热闹方便的商圈你哪里找?买房就自动有了入学名额,听名儒及顶级高手授予文武你哪里找?便是都不为这些,难道裴家的热闹不好看吗?”
“这,这倒是!听你这么一说,竟然不算贵了。”
大门大派哪里缺这点钱?
于是这些人还没下山,便被领到了售房部,为那都还没影儿的三期房争得头破血流。
最后所有人散尽之后,裴家连一顿饭都没管,还多了好几十万两入账,抢劫都没她快的。
有人估摸了一番裴家的收入,只更觉得裴家父子死得冤了。
你看,区区数十万两而已,你闺女半天就能搞到的钱,你非得冒着提心吊胆的风险灭人满门,何苦来哉?
便是那藏宝图的念想,以你女儿的功力,这辈子怕是十个宝库都能赚回来。
结果这还不算最过分的,之后裴家还宣布,因为在场江湖众门派抢座现象严重,有失体统。
裴家决定今后每次办事之前,先以摇号制度,随机抽取前排吃瓜――哦不,前排座位的名额。
不论门派地位,抽到谁就是谁,绝对公平公正。
等宾客到达之际,直接由裴家引领便是了,任何人不得对座位有异议,若是有,大可离开。
也就如今的裴家敢这么张狂了,要是别的门派,那必定是四门八派为先的。
可这一表态,倒是让其他二三流门派颇有些受到同等敬重之感,觉得裴家简直是一股清流了。
这么想的当然是纯粹傻逼,那抽号又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抽,当然是裴家说谁就是谁。
有些实在想坐前排的,自然得跟裴家谈谈私交,这谈事嘛,当然得走走礼了。
厉害了,绝不让中间商赚差价,连自家办席的吃瓜位都能拿来做敲诈之用。
众人深切怀疑,裴掌门将这场事搞得如此有戏剧性,是不是就是有脱销座位之嫌?
不得不说太无耻了,奸商!
但话是这么说,下次裴家办事的时候,托关系花钱的却一个不见不配合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江湖中人散去,裴家收拾清理。
因着只提供了茶点,并且因为疑似有毒,那些还没人沾一口,倒是没有大办宴席之后的麻烦。
裴家上下井井有条,裴凉及韩未流还有魔教几位护法回到了院子里。
景护法摘下面纱,撕掉自己脸上的伪装,见裴凉盯着他,连忙伸手遮住自己的腹部。
老护法他们看了牙酸,这家伙真把自己当清白人家的闺女了?
不过此时重点不在这边,几人都颇有些兴奋:“如今圣教已然被教主尽数统领,再加上一个焚天门。”
“教主,两相合并,我圣焰门便是武林第一,到时候便是――”
说着几人看了裴凉一眼,未尽之意很明显,到时候你便不用委身于这妖女了。
就是要在一起,那腰板也能挺直了。
韩未流却摇头道:“江湖和朝廷都不会容忍一个昔日焚天门一般的庞然大物存在。”
也就是说,以前韩未流的身世还未暴露还好,如今这般,司徒k倒是只有以司徒k的名义做一辈子圣焰教主了。
二人绝对不能够是一个人。
“那她――”老护法看向裴凉。
裴凉笑了笑:“我不同,我足够大方,足够舍得分享利益,也足够知情识趣。”
斩月门再怎么扩大影响力,也不是如当日焚天门一般好处尽占。
而是全方位的为朝堂还有经济做贡献,旗下产业要用到朝廷的便利,自然也是有皇帝入股的。
且都是有钱一起赚,很少挤占别人的空间,而是选择扩大市场。
谁不乐意跟裴家合作?
再说这种形势下的自保手腕,裴凉多的是,自然不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几位护法听完多少有些失望,不过面子和里子如果只能选其一,倒是也明白该作何选择。
裴凉见状便道:“你们几人也累了,便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四个护法闻言便目露鄙夷的看着裴凉,这色中饿鬼怕是又想折腾他们教主了。
再看向教主,果然他脸上的神色有异,那眼神里分明写着让他们别走。
四人顿时浑身充满使命感,坚决立在原地:“就不回去。”
裴凉挑了挑眉,对韩未流道:“你的下属,你吩咐吧,我倒是不好逾越。”
韩未流心都凉了,只能艰难道:“你,你们还是回去吧。”
那叫一个受人胁迫又不得不从啊。
老护法见状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教主啊!你武功盖世,坐拥两大势力,为何还要被这妖女搓圆捏扁啊?
裴凉站在一边,就这么看着韩未流。
韩未流是自己咬着牙把护法们推出院子的,被绑架了连眼睛都不能眨的典型了。
关上门后回来,韩未流罕见的主动道:“说起来我以前途经江南之时,见过一个花魁。”
“竟是位男的,据说还是位富家子弟,因好事贪玩,混入各大花楼的花魁选拔之中,最后拔得头筹。”
“当日我有幸一见,虽为男子,却端的风情万种,倾国倾城。你要不要看看他长何样?”
裴凉差点就心动被他转移开话题了,但花魁虽美,自己是否一直在多人运动的真相也同样重要。
便一把将人压在假山上,似笑非笑的问道:“一体双魂,嗯?”
“都是污蔑,那姓汪的不过是想借此让江湖人对我心生警惕,暗示我身为那一系的血脉,必定藏着杀戮之心。”
“可你瞧我,何时有过残暴之举?”
裴凉点了点头:“倒也是,你到底内心温柔的。”
韩未流一笑,心里松了口气。
却又听裴凉问:“不过你确实平日里性子转换有点异常,一趟一趟的,仿佛判若两人。”
一开始裴凉还以为因为他是双子座的原因呢,韩未流的生辰算起来,还真就是。
又道:“且老是喜欢否定自己说过的话,并且好几次床榻上还让我不要逮着一个人欺负。”
“能说说这事何缘故吗?你自个儿仿佛经常与自个儿较劲的样子,莫不是――”
韩未流冷汗都下来了,连忙道:“不过是时而狂妄说错话,等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收回狂言罢了。”
“至于说不要让我逮着一个人欺负,那,那是因为――”
韩未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编,便责怪副人格:“都你多嘴逞强,现在多说多错了吧?”
副人格也心虚:“那也是姓汪的那蠢货干的好事。”
两人正拼命想借口,却听裴凉笑了笑:“其实一体双魂也没什么不好。”
说着凑近韩未流:“不过我只是觉得,比起幼稚狂妄那个,到底还是你比较妥帖,床上也表现更好。”
话才说完,韩未流就知道完了。
副人格已然前所未有的震怒,强占了身体的控制权,一把抓住裴凉,翻了个身,将她按在假山上。
眼神可怕道:“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