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2）

由于国家实行的是联邦制，这就导致一个人若是跨州进行犯罪的话，不同州的法律会产生矛盾。因此，往往这种时候，FBI就会出面来处理情况。

从新泽西州到阿里兰州，目前已知的死亡人数有十二个人。两个家庭，七口之家，五口之家。

他们的头颅都被发现在花园里。

被叠成刻钟的人头，十二个刻度分为六块，五个人头，还有一处填充着已经枯萎的花朵。一根叶片枯萎的树枝指向六点处的方位，阳光穿脱树枝叶片花朵，洒下层层的细密光影来。

拉莱耶坐在藤椅上，眼前，接受当地警局的FBI已经将凶案现场围了起来。那些远离雪莱宅的人们从家里逛了出来，以好奇的探究的眼神，试图去破解警车们到来的原因。

亚瑟正在被盘问。

人头是他发现的，报警电话也是他的，这座房子登记的名字也是他的。

是的。善解人意的巴尔的摩城市意志在考虑到哥谭似乎被某种规则所压制，永远都无法抽长为一看就知道是成年人的年轻女性。思来想去，他就顺便把该房屋的所有权登记在了亚瑟·弗莱克名下。

表面上失去了一家之主地位的的拉莱耶抱胸生气。

而且，巴尔的摩居然给她准备了一所凶宅。

自从那张人头种被扒开暴露在外面以后，拉莱耶甚至能够看待五个模模糊糊的白色影子飘荡在半空之中。

FBI的特别探员杰克·克劳福德正在向亚瑟询问某些基本问题，而亚瑟也没有隐瞒地全部回答了。

“当时我拿着钳子打算去裁剪中间那段枝条的时候——我弯下了腰，但只不过是把钳子伸了进去。我感觉自己剪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是说，感觉。”

“感觉。”黑人探长重复了一遍。

这个重复让亚瑟有些血脉喷张。

感觉。

他对这些真的非常灵敏。以前，一开始的时候，他往往会欺骗自己，自己患有的精神疾病会构造一个虚假的全新世界去欺骗自己，但到了后来，解放了所谓的天性以后，他就变成了老远就能闻到蜜香的蜜蜂。

他晃了一下脑袋，晃掉了大量的杂念。

“等我拿起钳子一看，上面就全部都是血了……然后就是我报警的事情了。”

拉莱耶正在回想，却被一个男声打断了思绪。

站在防护带里面的男人，穿得很不整洁，下巴上有胡渣，戴眼镜，黑棕色的头发有一些卷。

“六点是太阳升起之时，是清晨，是新生。”那个男人佝偻着背部，有些灰暗的脸部闪现着一种令人着迷的黑色光辉来。

黑色的光辉示意这个人会在未来某一天走上与当时相反的道路。

杰克靠近了他，“威尔，你看到了什么？”

被黑人探长称作威尔的男人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他的双眼紧紧黏在那几个人头之上，丝毫没有将精力分给杰克。

威尔·格雷厄姆通过自己强大的移情能力，正在模拟当时这场惨剧发生的模样。

但是相关的信息过于少了，即便是他也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来。

制造了这起夸张的谋杀的家伙，竟然没在这里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除却花园的土壤，也就是那个钟表摆放的位置有一些血以外，其他地方旗帜是血滴子，连个脚印也没有。

就好像这个人是从天空中挂下一条绳子后，顺着那条绳子爬下来，将那几个可怜人的脑袋摆在了花坛之中。

拉莱耶深深地看着威尔Dian·格雷厄姆。

对方身上有着混乱的气息。

她甚至闻到了独属于巴尔的摩城市意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