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侯宁之(1 / 2)
严胥阿枯两人都还在原地站着,木安华有时候迟钝,她也没发觉这两人在提防她,听着严胥的话,她又是一呆:“我没有啊,我是不杀人的。”
闻言严胥眯了下眼,神色就变了那么一下,然后又是那副常态的笑脸:“小卷真善良。”然后拍了下阿枯的手臂,于是两人朝木屋走去。
听着善良两个字,木安华还是有些不解,不杀人就是善良?
那么杀人就是不善良?
两人走近,看清了屋里的状况,然后两人都是惊了下,严胥似乎是顿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跳起,仿佛刚刚摔的不疼了,他蹦起来往木安华身边窜:“好吓人!”
木安华:“……”
阿枯觉得没脸看严胥的模样了——这次过于夸张了吧?
木安华伸手去扯严胥,严胥个子高,他硬要往木安华肩上凑,这场景就显得极其怪异,她手刚碰到严胥,严胥却又是往前一凑,看着木安华的衣襟。
“你这花纹,怎么变了?”
木安华:“!”
她连忙低头看去,但自己也认不出这花纹有没有变化,于是又有点疑惑的看严胥:“有吗?”
两人靠的近,木安华就很清晰的看清了严胥的脸,严胥长得其实很好,可在木安华眼里,脸是张皮,天下人都有,是个标志,不同的皮都是用来辨别不同的人的,于是所谓的美颜冲击她几乎不会有,只是靠着这么近让她不是很乐意,于是抬手推了推。
严胥顺势退开,目光还是在木安华衣襟处晃了一眼,然后才看向屋内的那具尸体,视线在墙面停留刹那又转向血肉模糊的脖颈。
他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看,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伸手触碰,原地待了会,他突然转身,目露惊恐:“好可怕啊,我们赶紧离开吧!”为了表示真的可怕,他快速的撤到了木安华身后。
木安华:“……”
阿枯倒是神情很淡定。
木安华目光复杂,沉沉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世界上有严胥这种人,做戏都要那么敷衍。
严胥戏还没完,他虚扶着木安华的肩,弯腰低头,声音却轻浮道:“真的好可怕啊,我们快走吧。”
木安华啪的拍掉了严胥的手,转头看他。
严胥也没生气,也笑眯眯的回看她。
可怕?呵。
木安华扭头就离开了。
严胥笑眯眯的等木安华走了几步,然后才开口:“小卷,你走反了。”
“……”木安华生气的转了个身。
扇子抵在下唇,严胥笑的神秘莫测,待木安华从他身边走过,严胥又看了眼阿枯,阿枯很轻微的点了点头。
于是严胥目光里探索浓郁的几乎如同实质一般,疑惑而警惕的打量着木安华背影。
下一秒,木安华飞快的转过头,对上了严胥充满善意的微笑,他声音轻柔,带着认识以来一直刻意的轻浮感:“怎么了?”
木安华摇头,又转了回去——错觉吧,那股子让人难受的视线。
而一夏,则是被吓到不敢吭声,严胥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它惊慌,它检查好几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幻化的花纹里多出了一条指甲盖大小的纹路,不知道严胥说的不一样究竟是不是真的发现了。
——
离钟南城还有好些天的路程,这条山路并不好走,道路崎岖山贼也不少,不过这些事情只对严胥有困难。
离无头樵夫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他们已经彻底进入了山林之中,举目之间处处都是茂密的树木,太阳高照,但是因为在林中的原因并不灼热。
而现在是傍晚,三人找到了林中一处闲置的屋子,灰尘厚积,半面墙都坍塌了,看里边布置,应当也是樵夫伐木中途的休息地方,不过很久没有人使用了。
木安华背着黑布包裹的背篓在坍塌的墙面下站着,她仰头看天,大片大片被夕阳余晖渲染成红色的云漂浮在空中,空气闷热,木安华低头看向累瘫但是因为嫌弃太脏还是努力站着的严胥,道:“今晚上有雨……明天也有。”
夏季雨也不长久,严胥有气无力的道:“正好有屋子,后天再走呗。”
木安华嗯了声,鼻子动了动,眉头皱了起来:“你们有闻到什么味道吗?花香还是泥土的味道?”
但是是有点奇怪的香味,像浓烈的玫瑰花瓣揉进了腐烂树叶融合的烂泥里。
她话音一落,衣襟上的花纹颤动了一下,阿枯摇了摇头,严胥慵懒的模样倒是没变,但是如果仔细看去,能发现他似乎是带了点笑容,他低声道:“没有。”
一夏终于回过神,它惊声尖叫:【阿木,你怎么能感知到灵气?!你是感知到灵气了吧?!】这个地方的灵气就是花和泥土的味道。一夏本还在好奇天地灵气怎么突然浓郁起来,正要告诉木安华,却不想木安华先说了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