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 / 2）

织田空感受到自己身上捆绑着的锁链消失了，他撑着地面，被旁侧伸出来的一只手扶起，缓缓地爬起来。

“惠？”织田空转头看向自己的身边，伏黑惠的身上显然也是伤痕累累，他说道：“快走......”

织田空转过头去，他看到了地上出现着的巨大空洞，以及站立在上面的虎杖悠仁，不，更应该说是两面宿傩。

“哟，你也在啊。”两面宿傩回过头，看向织田空，“那个小鬼看上去挺喜欢你的，正好一起杀掉。”

两面宿傩说话的同时，数不清楚的宝具从王之财宝中出现，径直朝着他攻击而去。

吉尔迦美什似乎很是不悦，他神情高傲，指着织田空，说道：“那是本王的人。”

两面宿傩随即转身，他正面朝着那数把袭击而来的宝具迎击而去。

他们两人的对战似乎很快就会结束，毕竟现在两面宿傩的实力还没有恢复，而吉尔迦美什的魔力却像是用不光一样，那金光闪闪的宝具一个接着一个地被从宝库里放出。

吉尔迦美什似乎未用尽全力，高傲的王者眼里尽是轻蔑，他还分出神来，朝着织田空的方向丢出一把宝具，被伏黑惠操/控着式神挡住了。

织田空后退一步，问道：“虎杖怎么了？”现在这副情况，两面宿傩像是完全掌控了虎杖悠仁的身体，而且，刚刚匆忙的一瞥中，织田空看见了那空洞的心脏。

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气，长话短说，三两句就把事情解释完毕，织田空边听着，他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画起了奇怪的符文。

毕竟自己被选中参与了圣杯战争，织田空想到，那就先召唤个英灵试一试。

“我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能救虎杖同学和我们了。”织田空说道，“拜托...伏黑前辈，之后可不要把这些透露出去。”

伏黑惠看着他在地上用鲜血画着符咒，织田空的脸色惨白，消耗鲜血的法阵似乎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他撑着地面才勉强稳住身体。

“好。”

法阵很快就画完了，织田空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两人还在打斗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拽下自己脖颈间的银匙，他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伏黑前辈，我不知道我会召唤出什么，但是如果你足够信任我的话，请闭上眼睛吧。”

伏黑惠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闭上了眼眸，也就在那一瞬间，织田空手上握着的银匙掉到了法阵中央。

鲜血凝聚成的符文在那一刻逐渐散发出暗淡的光芒，纹路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描摹而出，随即，深夜里的天空更加暗沉了，时间和空间似乎在那一瞬间交织缠弄，空气好像都不在流动了，在这几乎能够让人窒息的寂静中，好像有什么恐怖神秘的东西从法阵中生出。

但是那些变化又在法阵中人影出现的时候被掐断了。

织田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只能隐隐约约地瞥见法阵中出现的人影朝着自己走来。

那是一个留着长黑发的，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影，祂的面容似乎被阴影覆盖住，使人看不清楚祂确切的长相，但是又能由心而生地感知到祂的美丽。

祂在织田空的面前俯下身，用平淡的没有波澜的声音说道：“塔维尔·亚特·乌姆尔，你可以这么称呼我。”

塔维尔·亚特·乌姆尔，太古永生者，在听到祂说话的时候，织田空自然而然地想起来《死灵之书》上记载的东西，祂是旧日支配者之一，也是犹格索托斯的化身之一。

祂冰凉的手指触碰到织田空的额间，使得织田空抬起眼眸，与之对视。

在那一刻，阴影形成的薄纱似乎被撤去，织田空径直看到了祂的眼睛，亿万闪耀着的好像无穷无尽的光辉球体映照在祂的眼底，好像穿越了时空的间隙，让织田空看到了祂背后的真正主宰者。

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绚烂，神明的眼眸里充斥着耀眼的亿万星光，如同负有实质一般流转着，让织田空似乎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桎梏，直接望见了居住在有所定义时空之外的神祇本体，巨大的磅礴的精神如同乱流般汇入他的脑海。

那一刻，织田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今天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凑巧，好像是被安排好了的一样。

【你直面了邪神的本体，意志扣除1d100=19,你目前的理智为1/6】

织田空的脑海里一下子充斥着混沌，他什么也想不到，也好像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在理智丧失过多的情况下，他陷入了临时疯狂。

“你是个好孩子，应该早点通过那扇门来见我。”祂好像是在笑着的，似乎是在为找到祂选中的唯一的眷者而感到自发的喜悦，但是这种笑意却让人从心里生出寒战。祂是规则与秩序的化身、时间与空间的支配者，面对蝼蚁一般的生物，祂理当是毫无波澜的，邪神居于时空之外的本体分明是居高临下地、平静而冷漠地观看着这一切。

“好了，告诉我，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