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 / 2)
“你这老头认识我们?”小炽一脸诧异,它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脑袋,如今小脑袋上没有了触角反而有些不自在,然后又将爪子给放了下来,见了这仙道毕恭毕敬的问了一句。
其实这名老头只是一只仙鹤,从兽类修成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可见这老头身家背景不一般,按理来说仙界都是歧视昆界的,但这老头倒是和善的很,这是小炽第一次碰到仙人,一点也不觉害怕,反而多了几许亲切。
“认不认识倒不打紧,反正我们早晚要见面的,只是我还以为得等上千万,不曾想几百年就够了!”那名仙者慢慢的转过身来。
一张圆乎乎的脸,挂着一副和善的笑,看身形以及那一头白发,以为是个老人家。谁知却有着一张孩提的脸,这张脸按照人界来算顶多五六岁左右,倒是十分的可爱。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到这来的?”小炽见到这张可爱的脸,自然胆子也大了起来,它索性站了起来,它即便是站着也还是小小的一只,只见它伸长了脖子踮起后爪子试图离这位仙者近一些。甚至还想用爪子捏捏这张肉乎乎的小脸蛋。
不过这名仙者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噗嗤一笑,然后蹲下去伸出手掌将小炽与飞匀一把拧起,随后塞进袖中,便踏着浮云而去。
这是小炽与飞匀第一次在空中感受到风,也是第一次离云层这般近,好奇的小炽用爪子紧紧地抓住袖口,然后伸出另外一只爪子去扒拉这些从眼前飘过的云。
它抓起一大块云就往嘴里塞,还撕给飞匀一大块,嘴里塞满了云同时也灌满了风,小炽只觉身子轻飘飘的,有晕眩之感。不过这云的味道挺特别的,清凉可口,忍不住还想再吃一块,于是它趁仙道不注意的时候又偷拿了一块。
“这云吃多了,会闹肚子,少吃点!”明明长着一张五六岁孩童的脸,但一开口声音醇厚温暖,还有一丝宠溺。
“哦,这样啊!”小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将扯下来的云又给放走了,此时倒也十分安静,什么都不做,只是藏于袖中眼神憧憬的看着天空。
从云上天门到通天境还有一千七百四十二节天梯,但这一千多的天梯不是一般生物能踏足的,要经过重重修炼,洗筋脱骨再受九九八十一道天劫,一百零一道天火,只有成功飞升才能初登通天境,通天境只是小乘,还有中乘,大乘等。
小炽看着那些天梯,心中的信念不灭,对于小炽而言,要做就做王者。不然就只能做昆界最低等下作的蚂蚁,做蚂蚁中最低等下作的红蚁,很多物种都希望自己是最强大的那个,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才能守护家园!
小炽的野心瞬间膨胀了起来,虽然它什么都没有说,不过载着它腾云而飞的仙者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仙者微微一笑,像是在鼓励,又像是在嘲弄。
约莫飞行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这名仙者便落在一处清泉处,此清泉颜色清浅,水中不含一丝水草杂物,泉水甘甜如蜜,数米之外就能闻到甜甜的清香味。
“到了!”
那仙者说了一句,未等小炽它们反应过来,便被这仙人丢进了泉水中,小炽前一秒还在感受这阵阵清甜的香味,谁知下一秒就直接被人丢进这泉水中,一个不慎在水中打了几个滚,呛了好几口水才缓过神来。
“你这老头什么意思啊?你要杀死我们这些小蚂蚁,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偷袭呢?趁我们不注意就把我们给丢下水,亏我还觉得你跟其他的仙人有所不同!”
小炽埋怨似的嘟囔了几句,它照着泉水看了一眼水中的自己,没有触角确实有点丑,如果就这样回到东荒之境,估计要被同伴笑死。
身为蚂蚁,却丢了自己最重要的触角,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但事已至此抱怨无用,这触角只有一对,如果弄丢了,那就再也不会有了!
面对这只小红蚁的指控,那名仙人倒也不反驳,反而慢条斯理的坐在泉边的石块上,他慢慢把玩着手中的拂尘,“我不是什么老头,我是乾坤印的守护仙灵,你与我有着很深的渊源,以后你就会明白,还有我没想过要害你,此地是洗髓林的腹地,而这方泉水又称为“幻灵泉”,你俩伤势过重,恐怕需要在这泡上一天一夜才能治愈,等你们痊愈之后我自会送你们出去!”
仙灵语气不急不缓,又很中恳,让人难别真假,小炽也是半信半疑。它从出生开始就在东荒之境,数百年来就只是在做着搬运的工作,哪里见过什么乾坤印,这乾坤印能测乾坤掌生死,岂是它想与之有渊源就能有渊源的?
所以它当时并未将仙灵的话放在心上,而是静静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那脏兮兮又多处受伤的身子被这泉水一泡,倒也舒服了不少,反正还要泡上个一天一夜,那些烦心的事情,也就不用过于理会,活在当下也是对生活的崇高解读。
与小炽的想法完全不同,飞匀只觉这仙灵怎么看都不像好人,也许是前面的事情太过于坎坷了,而这仙灵又对它们很和善,按照之前所经历的那样,越是看上去和善好相处的顺利的,往往越危险。
果然不出所料,当月亮从树梢爬上来,万籁寂静之时,危险也随之而来!
先是听到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不远不近不急不缓,随后又听到磨刀的声音,而这两只原本在泉水中泡澡的小蚂蚁,一听到这磨刀声简直让他们毛骨悚然,反而那名仙灵却不知所踪。
“快醒醒,炽儿,你快醒醒,别睡了!”飞匀将小炽摇醒,原来小炽从进入这清泉开始,整个身子就软绵绵的,从身体里深处传来的清凉充斥着每一根经脉,没多久就睡着了。经脉得到释放,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慢慢的无药而愈。可谁知睡意正浓时就听到飞匀在喊它。它微微眯起一双眼,带着几许睡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