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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要真?有药,还怕丧尸,怕生病吗?
基地当即召开紧急会议。
“可信度多少?”
“有什么药?”
“石墨和镁?想造电?”
……
马长官通通摇头,她说那两句话后,开车走了。
“我看这事先不急,让她先带药来,辨认药的真?伪后,再决定。”
“还有,派出去跟踪的人怎么样了?”
马长官:“跟丢了。她开的车,雪太厚,外面没清路。”
“那么厚雪,那她怎么开走车的?”有人问道。
会议室的气氛霎那凝固,冰天雪地,雪厚得走路都困难,她怎么就轻松开车来去?
“我倒觉得不妨准备一手,筹备石墨和镁也?需要时间。如果她真带来药,我们拿石墨和镁换,省得她带来药,我们却拿不出东西。当然,她拿不出我们需要的药,基地也能用上镁。”士官道。
马长官赞同:“我认为可行。”
上校沉思一瞬:“就这么办吧。”
武番甩掉尾随的士兵们,将小货车停在路边。
灵力接近耗尽,她连吃几?颗丹药,喝灵泉,窝在座椅里翻小宝宝的小背包。
货车的劣质空调吹出令人头疼的热风,她摇下窗,风雪扑进来,扑散大部分的暖气。
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在天地间震响。
武番咬着芝麻酥,看窗外雪地里的丧尸,动作僵硬地匍匐。
浑身裹满了雪,白溜溜的,不仔细看很难辨别出它们的位置。
武番将剩下的小半块芝麻酥丢过去,丧尸的脑袋随着芝麻酥划个圆,傻乎乎地去啃,啃了满嘴雪渣子,又向她爬过来。
“番番,那边。”小宝宝扯她衣服,指着右侧方。
右侧方是一望无际的雪地,很远的边际,有个黑影子一窜一窜地跑过来。满地被雪覆盖的丧尸,似乎对他毫不感兴趣。
丧尸不感兴趣的岂能是人?
武番翻手摸出芥子里的寒玄刀。
那个影子越来越近了,似乎也?看见了蓝色小货车的存在,疯狂地挥舞手臂:“喂——喂——”
“等等我!让我搭个车!”
口齿清晰,眼睛是人类的灰褐色。
这是什么等级的丧尸?
更近了。
许久未剃的胡子遍布满脸,遮挡了容貌,仅剩的额头、眼眶、鼻子周圈都被污垢敷得面目全非。
穿得厚,却脏,浑身散发出一股酸味。骨骼偏大,外八字迈出的步伐,给人一股街头流氓的感觉。
“嗨,小朋友啊,给哥哥搭个车。”他笑出两排大黄牙,手撑住货车边箱,爬上后头货箱。
“就你们两个人啊?父母呢?”
小火车没车棚,漫天雪花飞落,他裹着黑夹袄,缩在堆积的木箱角落避风。
有心跳、怕冷,是人了。
丧尸不感兴趣的奇怪人。
武番视线瞥向车内后视镜,镜子里映出她原本的面容,早先在基地前吃的易容丹已经过药效。
车后的男人听不见小朋友的声音,悄悄拉开箱盖,凑眼往里面瞧。
“空的。”武番说。
他从空箱子口收回脑袋,嘿嘿笑了两声,放下箱盖,手揣进衣服里,继续缩着:“小朋友,你们去哪啊?”
武番:“赏雪。我们哪也不去,你可以走了。”
“我叫丹哥啊。你们不怕丧尸啊,看见那些拱动的雪没,下面都是丧尸。这么危险,赏哪门子的雪啊。”丹哥忽然扭头,脑袋杵在驾驶室和货箱间的小块透明隔板前,眼珠乱溜溜转。
“你们有吃的没,分点给丹哥吃,丹哥吃好了,陪你们看雪。想看几?天看几?天,有丹哥在的地方,丧尸绝不咬你们。”他说得信誓旦旦。
“为什么呀?”武番转头状似疑惑地问,一双清灵灵的黑眼睛里充满了天真和不解。
丹哥被晃了下神,这眼睛真?他妈纯粹。
他低咳一声,继续气势傲然地回:“你丹哥我本事大呗,是丧尸的老祖宗,谁敢来咬祖宗?”
武番呵,你祖宗就在你面前呢。
“没有。”武番把刀横在货车挡风玻璃前。
“妹妹还会玩刀啊,借给哥哥看看。”丹哥伸手去开挡板。
挡板从驾驶室里紧紧扣住,他抠了几?下,没拉动,于是转移话题:“你们要看多久雪啊,车别一直启动不走,时间长了烧电瓶,你开空调又开窗,还费油,等哈就开不动了。”
“三?天。”武番只回答他第一句话。
看三?天雪?有毛病啊。
丹哥心里嘀咕,说:“那丹哥躺会,躺躺。”帽子兜头一罩,窝在箱子的夹缝里,闭眼睡觉。
很快就传出沉睡的呼吸声。
武番转向小宝宝,摸摸他暖暖的帽子,“你睡不睡?”
“不睡。”